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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的這一番話，為黃沛芹直接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她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不循規蹈矩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夾在茅勇毅和焦朋興之間混了這麽多年。
隻是此刻跟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比起來，自己的思路實在是狹隘了。
“這個冠名權好呀！”黃沛芹不禁讚歎道：“即繞過了咱們不能拉投資的規矩，又可以讓那些老財們心甘情願的把錢掏出來，實在是……好啊！”
黃沛芹內心中的激動無以複加，隻要把這個辦法實行起來，不止是現在的《胡森布魯斯》，就算迴頭安定之後，想做製片廠自己的長篇動畫也不是不可能了！
宋慕雖然不知道黃沛芹的思緒飄到了哪裏，但她看得出來，如果此時不敲響警鍾，她一定會成為千古罪人。
於是在黃沛芹感歎完之後，不等她在說什麽，宋慕便直接插話道：“領.導，這麽做雖然能弄來錢，但不宜用的太過。說白了這就是在咱們的動畫裏給人打廣告，觀眾不管是什麽時候，廣告看多了也會產生抵觸心理的。這種植入廣告做三個兩個還行，做的巧妙也可以。但要是為了錢不顧觀看體驗，從頭到尾都是廣告的話，觀眾一定會產生逆反心理的。到那時就算故事講的再好，買帳的人恐怕也不會多，得不償失呀。”
宋慕這一番誠懇的發言，讓頭腦充血的黃沛芹冷靜了不少，她默默的看著思索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道：“是這麽個道理。就跟你說的似的，《胡森布魯斯》其實已經接近完工了，差的錢也不是特別多。我準備迴頭聯係幾個相關企業，隻要有一到兩家拿的錢能將《胡森布魯斯》做完，我就不再找其他廠子了。”
“倒也不必如此小心。”宋慕見黃沛芹沒了剛剛的貪欲，便又給她出起了主意：“領.導，您大可以讓業務員去所有相關的企業介紹咱們的植入廣告，等一群人有意向之後，咱們再去散播消息，就說《胡森布魯斯》隻有兩個植入廣告，誰的誠意足就給誰……”
“誠意？”黃沛芹一臉疑惑地打斷了宋慕的話：“誠意又不能當飯吃，怎麽能用誠意來衡量呢？”
宋慕的眼角不禁抽動了一下，也不知黃沛芹是裝傻還是真傻，猶豫了一下後她還是如實說道：“領.導，誠意這就是個比喻，我的意思就是咱們把他們拉到一起來競標！誰給的錢多就上誰的植入廣告！”
“哦！啊啊！”黃沛芹頓時一臉的恍然大悟，“競標是個好辦法，這樣一來，咱們選出來的兩個廣告一定也是給讚助最多的。”
“就是這麽個道理，”宋慕肯定道：“隻要招標會一開，即便咱們隻給出兩個廣告位，他們自己也會瘋狂抬價，這樣也不至於讓咱們廠吃虧。另外，您不是說好多物料供應商都在找事兒麽，咱們索性把這些供應商也拉到一起開個招標會，還想繼續供應就得給足夠的優惠，還想找事兒就讓他們直接滾蛋，也好完成咱們廠最後的清洗。”
“好！”黃沛芹不禁拍案讚道：“比起前麵的冠名權，這個招標會才是真正的好主意呀！難怪老茅寧可頂著那麽大的壓力，也要讓精英小組在你的帶領下保持獨立運營。隻要有你這顆鬼點子頻出的腦袋，咱們製片廠的複興必須指日可待！”
宋慕：“……”
她咧了咧嘴，有些不好評判黃沛芹這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一時也不知道是該據理力爭的反駁，還是該謙虛地說“哪裏哪裏”……
有了冠名權和招標會這兩個辦法兜底，黃沛芹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以前的神采。宋慕與她在辦公室裏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的細節才被她放走，她自己則火急火燎的直接去了茅勇毅那邊，企圖今天就將章程定下來。
人家沒叫宋慕一起，宋慕自然也不會熱臉直接貼上去。
能幫到海市美術製片廠讓她的心情非常愉悅，她一邊哼唱著前世記憶裏的“我是個大盜賊，什麽也不怕～”，一邊蹦蹦跳跳的迴到了精英小組辦公室。
屁股還沒坐熱乎呢，辦公桌上的電話便又響了起來。
宋慕以為是黃沛芹那邊跟茅勇毅說的不太明白，這時又來找自己過去，接起電話便叫了聲“領.導”，誰知電話那邊的人不知是懵了還是怎麽的，停頓了片刻，才有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開口道：“是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精英小組嗎？”
宋慕聽到這話，瞬間知道人家為什麽停頓了，合著自己這是叫錯了“領.導”。
好在她的臉皮相對沒那麽薄，在第一時間便忽略了自己的失誤，直接接上了電話那邊的問話：“對，這便是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精英小組，不知道您找誰？”
“找你。”電話裏的聲音再次說道。
宋慕：“？？？”
這架勢顯然對方是認識自己，不然也不會在一句話之中就能聽出自己的聲音。可宋慕搜遍腦海，似乎也不認識聲音這麽蒼老的人啊？
電話那邊等了會兒見宋慕沒說話，便主動開口說道：“小姑娘這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梁老頭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宋慕：“！！！”
梁讚他爺爺梁光啟！
宋慕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認識的年紀最大的人，還真就是梁光啟。但接起電話後，從頭到尾她都沒往梁光啟身上想。
一是因為人家的身份顯然不一般，輕易也沒必要來找自己這個小組長；二是因為茅勇毅說他性格不美喜歡幫完人再惡搞，宋慕覺得他上次幫了自己還一直沒找自己的事兒，在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時間後，她便有意無意的選擇性遺忘了梁光啟這個人。
然而宋慕不知道的是，那段提心吊膽的時間，就是梁光啟對她的惡搞了……
“怎麽？小姑娘還真就忘了我了？”電話那頭的梁光啟再次調侃道。
“沒！怎麽可能！”宋慕連忙否定，接著她立刻換上了諂媚的聲音道：“怎麽，梁老有事兒找我嗎？我一定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電話那頭的梁光啟也被她這諂媚的架勢懵住了，沉默了片刻調整心態，梁光啟這才再次說道：“我還真有事兒找你，不知道你那邊有時間嗎？”
“有！”宋慕想都不想的迴答道，難得大佬有事兒找她，她怎麽可能沒有時間？就算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好不好。
梁光啟也沒想到她會迴答的這麽幹脆，他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真有時間？你也不問問我是什麽事兒？”
“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管什麽事兒，我都會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梁光啟哪知道宋慕這是怕自己搞她，也不知是梁光啟被宋慕這諂媚勁兒惡心到了還是怎麽的，他索性也不再電話裏多說，也沒說有什麽事兒找她，隻是交代宋慕有空的時候去他那邊找他。
宋慕自然滿口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跟韓陽秋和周鴻運交代了一下，便背上包開著車去了梁光啟家。
接待她的依舊是那位吳伯，稍稍寒暄了幾句，吳伯便把她帶到了那間書房中。
等吳伯退出書房，梁光啟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招標會？嗯？還挺有想法的呢。”
宋慕沒想到他找自己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更沒想到茅勇毅那邊的效率竟然如此神速，自己迴到辦公室還沒多久，他那邊就已經把這事兒捅到了梁光啟這裏。
“也不算有想法吧。”宋慕撓了撓頭，她也不知道梁光啟現在是個什麽想法，隻好盡量表現的謙虛了許多：“這種做法在歐羅巴那邊都流行百十年了，米帝那邊也是一直在用這種法子，我隻是把這個想法跟黃主任提了一嘴，不知道怎麽就穿到您這裏了。”
梁光啟對她這個說法沒有表態，他用食指敲擊著桌子，想了片刻後說道：“不管是什麽人發明的，能把這辦法提出來就是大功一件。實話實說，我對咱們國企那些裙帶關係的老做派早就厭煩了，你提出來的這個招標會的確是個好辦法。我準備在你們製片廠裏先試行一下，效果如果有你說的那麽好的話，就開始全國推行。”
梁光啟說話的語氣平淡，宋慕的心中卻掀起了駭然波濤：他準備在製片廠試行，效果好就全國推行！
全國推行都能一言而決，這說明了什麽問題？這說明他的地位比宋慕之前預估的還要高上不少！這老頭竟然是一位真正的大佬！
頓時，宋慕感覺自己更加的拘謹了……
梁光啟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再說完那些話之後，也沒等宋慕迴答什麽話，他便話峰一轉，將對話突然改到了別的話題上麵：“小宋啊，聽說小亮現在在給你打工？”
宋慕：“？？？”
給我打工的人多了去了好吧？
宋慕心中雖然如此吐槽，嘴上卻沒敢說出來。同時她在心中盤算起來：梁老頭說的這個小亮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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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的這一番話，為黃沛芹直接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她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不循規蹈矩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夾在茅勇毅和焦朋興之間混了這麽多年。
隻是此刻跟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比起來，自己的思路實在是狹隘了。
“這個冠名權好呀！”黃沛芹不禁讚歎道：“即繞過了咱們不能拉投資的規矩，又可以讓那些老財們心甘情願的把錢掏出來，實在是……好啊！”
黃沛芹內心中的激動無以複加，隻要把這個辦法實行起來，不止是現在的《胡森布魯斯》，就算迴頭安定之後，想做製片廠自己的長篇動畫也不是不可能了！
宋慕雖然不知道黃沛芹的思緒飄到了哪裏，但她看得出來，如果此時不敲響警鍾，她一定會成為千古罪人。
於是在黃沛芹感歎完之後，不等她在說什麽，宋慕便直接插話道：“領.導，這麽做雖然能弄來錢，但不宜用的太過。說白了這就是在咱們的動畫裏給人打廣告，觀眾不管是什麽時候，廣告看多了也會產生抵觸心理的。這種植入廣告做三個兩個還行，做的巧妙也可以。但要是為了錢不顧觀看體驗，從頭到尾都是廣告的話，觀眾一定會產生逆反心理的。到那時就算故事講的再好，買帳的人恐怕也不會多，得不償失呀。”
宋慕這一番誠懇的發言，讓頭腦充血的黃沛芹冷靜了不少，她默默的看著思索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道：“是這麽個道理。就跟你說的似的，《胡森布魯斯》其實已經接近完工了，差的錢也不是特別多。我準備迴頭聯係幾個相關企業，隻要有一到兩家拿的錢能將《胡森布魯斯》做完，我就不再找其他廠子了。”
“倒也不必如此小心。”宋慕見黃沛芹沒了剛剛的貪欲，便又給她出起了主意：“領.導，您大可以讓業務員去所有相關的企業介紹咱們的植入廣告，等一群人有意向之後，咱們再去散播消息，就說《胡森布魯斯》隻有兩個植入廣告，誰的誠意足就給誰……”
“誠意？”黃沛芹一臉疑惑地打斷了宋慕的話：“誠意又不能當飯吃，怎麽能用誠意來衡量呢？”
宋慕的眼角不禁抽動了一下，也不知黃沛芹是裝傻還是真傻，猶豫了一下後她還是如實說道：“領.導，誠意這就是個比喻，我的意思就是咱們把他們拉到一起來競標！誰給的錢多就上誰的植入廣告！”
“哦！啊啊！”黃沛芹頓時一臉的恍然大悟，“競標是個好辦法，這樣一來，咱們選出來的兩個廣告一定也是給讚助最多的。”
“就是這麽個道理，”宋慕肯定道：“隻要招標會一開，即便咱們隻給出兩個廣告位，他們自己也會瘋狂抬價，這樣也不至於讓咱們廠吃虧。另外，您不是說好多物料供應商都在找事兒麽，咱們索性把這些供應商也拉到一起開個招標會，還想繼續供應就得給足夠的優惠，還想找事兒就讓他們直接滾蛋，也好完成咱們廠最後的清洗。”
“好！”黃沛芹不禁拍案讚道：“比起前麵的冠名權，這個招標會才是真正的好主意呀！難怪老茅寧可頂著那麽大的壓力，也要讓精英小組在你的帶領下保持獨立運營。隻要有你這顆鬼點子頻出的腦袋，咱們製片廠的複興必須指日可待！”
宋慕：“……”
她咧了咧嘴，有些不好評判黃沛芹這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一時也不知道是該據理力爭的反駁，還是該謙虛地說“哪裏哪裏”……
有了冠名權和招標會這兩個辦法兜底，黃沛芹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以前的神采。宋慕與她在辦公室裏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的細節才被她放走，她自己則火急火燎的直接去了茅勇毅那邊，企圖今天就將章程定下來。
人家沒叫宋慕一起，宋慕自然也不會熱臉直接貼上去。
能幫到海市美術製片廠讓她的心情非常愉悅，她一邊哼唱著前世記憶裏的“我是個大盜賊，什麽也不怕～”，一邊蹦蹦跳跳的迴到了精英小組辦公室。
屁股還沒坐熱乎呢，辦公桌上的電話便又響了起來。
宋慕以為是黃沛芹那邊跟茅勇毅說的不太明白，這時又來找自己過去，接起電話便叫了聲“領.導”，誰知電話那邊的人不知是懵了還是怎麽的，停頓了片刻，才有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開口道：“是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精英小組嗎？”
宋慕聽到這話，瞬間知道人家為什麽停頓了，合著自己這是叫錯了“領.導”。
好在她的臉皮相對沒那麽薄，在第一時間便忽略了自己的失誤，直接接上了電話那邊的問話：“對，這便是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精英小組，不知道您找誰？”
“找你。”電話裏的聲音再次說道。
宋慕：“？？？”
這架勢顯然對方是認識自己，不然也不會在一句話之中就能聽出自己的聲音。可宋慕搜遍腦海，似乎也不認識聲音這麽蒼老的人啊？
電話那邊等了會兒見宋慕沒說話，便主動開口說道：“小姑娘這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梁老頭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宋慕：“！！！”
梁讚他爺爺梁光啟！
宋慕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認識的年紀最大的人，還真就是梁光啟。但接起電話後，從頭到尾她都沒往梁光啟身上想。
一是因為人家的身份顯然不一般，輕易也沒必要來找自己這個小組長；二是因為茅勇毅說他性格不美喜歡幫完人再惡搞，宋慕覺得他上次幫了自己還一直沒找自己的事兒，在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時間後，她便有意無意的選擇性遺忘了梁光啟這個人。
然而宋慕不知道的是，那段提心吊膽的時間，就是梁光啟對她的惡搞了……
“怎麽？小姑娘還真就忘了我了？”電話那頭的梁光啟再次調侃道。
“沒！怎麽可能！”宋慕連忙否定，接著她立刻換上了諂媚的聲音道：“怎麽，梁老有事兒找我嗎？我一定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電話那頭的梁光啟也被她這諂媚的架勢懵住了，沉默了片刻調整心態，梁光啟這才再次說道：“我還真有事兒找你，不知道你那邊有時間嗎？”
“有！”宋慕想都不想的迴答道，難得大佬有事兒找她，她怎麽可能沒有時間？就算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好不好。
梁光啟也沒想到她會迴答的這麽幹脆，他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真有時間？你也不問問我是什麽事兒？”
“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管什麽事兒，我都會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梁光啟哪知道宋慕這是怕自己搞她，也不知是梁光啟被宋慕這諂媚勁兒惡心到了還是怎麽的，他索性也不再電話裏多說，也沒說有什麽事兒找她，隻是交代宋慕有空的時候去他那邊找他。
宋慕自然滿口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跟韓陽秋和周鴻運交代了一下，便背上包開著車去了梁光啟家。
接待她的依舊是那位吳伯，稍稍寒暄了幾句，吳伯便把她帶到了那間書房中。
等吳伯退出書房，梁光啟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招標會？嗯？還挺有想法的呢。”
宋慕沒想到他找自己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更沒想到茅勇毅那邊的效率竟然如此神速，自己迴到辦公室還沒多久，他那邊就已經把這事兒捅到了梁光啟這裏。
“也不算有想法吧。”宋慕撓了撓頭，她也不知道梁光啟現在是個什麽想法，隻好盡量表現的謙虛了許多：“這種做法在歐羅巴那邊都流行百十年了，米帝那邊也是一直在用這種法子，我隻是把這個想法跟黃主任提了一嘴，不知道怎麽就穿到您這裏了。”
梁光啟對她這個說法沒有表態，他用食指敲擊著桌子，想了片刻後說道：“不管是什麽人發明的，能把這辦法提出來就是大功一件。實話實說，我對咱們國企那些裙帶關係的老做派早就厭煩了，你提出來的這個招標會的確是個好辦法。我準備在你們製片廠裏先試行一下，效果如果有你說的那麽好的話，就開始全國推行。”
梁光啟說話的語氣平淡，宋慕的心中卻掀起了駭然波濤：他準備在製片廠試行，效果好就全國推行！
全國推行都能一言而決，這說明了什麽問題？這說明他的地位比宋慕之前預估的還要高上不少！這老頭竟然是一位真正的大佬！
頓時，宋慕感覺自己更加的拘謹了……
梁光啟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再說完那些話之後，也沒等宋慕迴答什麽話，他便話峰一轉，將對話突然改到了別的話題上麵：“小宋啊，聽說小亮現在在給你打工？”
宋慕：“？？？”
給我打工的人多了去了好吧？
宋慕心中雖然如此吐槽，嘴上卻沒敢說出來。同時她在心中盤算起來：梁老頭說的這個小亮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