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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尼斯卡認為水果公司的專業團隊給出的方案已經非常大度,卻沒想到宋慕那邊還是提出了異議。


    他以為最困難的電腦入關那條,竟然被宋慕輕輕鬆鬆的答應了下來。與之相反,他以為不是問題的宣傳時允許使用華國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名稱這條,竟然被宋慕界定到了精英小組。


    雖然跟他最初的預想有所偏差,強尼斯卡卻也完全能夠接受。畢竟《劈山救母》也好,未來的《花木蘭》也好,甚至是以後的動畫,那都是宋慕團隊、也就是精英小組的作品。


    最讓強尼斯卡有些不太能理解的,就是軟件平台買斷這件事情。


    “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他再次向宋慕確認道,“這顆星球上it產業最強大的斯利康穀,都沒有誰專門為製作動畫開發一款軟件,我相信您說的那個或者那些軟件,即便不是您開發的,也應該是您牽頭製作的,您為什麽會沒有決定權?”


    “因為我尊重他們的想法。”宋慕再次強調自己的立場:“錢是我出的沒錯,軟件也是我構思的,但付諸於行動進行開發的卻不是我,因此我認為開發它們的工程師同樣有權利決定這些軟件的命運,而不是我或者我的精英小組。”


    這套說辭非常的理想主義,表達出來的平等思想也正是米國所提倡的。然而作為地道的米國人,強尼斯卡卻完全不能理解。


    是你的設計,是你的投資,你為什麽還要顧忌那些打工的?


    雖然他非常想如此質問宋慕,但這些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因為在他的辦公室裏,正坐著滿滿的他所謂的打工者。


    “斯卡先生,”宋慕再次說道:“這樣吧,如果我們把您每部動畫電影讚助二百萬的讚助費抹去,貴方則把軟件限定水果平台的條款抹去,您看怎麽樣?”


    強尼斯卡:“???”


    他深深的陷入了震驚,為了那還沒麵試的軟件,放棄每部至少二百萬刀的讚助,這得是多麽的看好窗戶係統?又或者是……不看好麥金塔納?!


    等等,如果不看好麥金塔納,她們也不應該來采購才對。那麽,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宋是真的看好窗戶係統?!


    他忽略了衝他瘋狂比大拇指,試圖告訴他這筆買賣劃算的團隊,在內心中繼續思考著這其中的關竅。


    然而即便是又想了許久,除了看好窗戶係統之外,他依舊沒有找到其他的原因。


    “宋小姐。”無奈之下,斯卡決定還是將自己的糾結提出來:“您真的那麽看好窗戶係統?”


    這個問題讓宋慕的眉頭不禁一挑,市占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電腦操作係統,這個都不看好還能看好什麽?!


    “對,非常看好。”宋慕迴答道。


    “那您難道不是應該選擇萬國和窗戶係統的搭配嗎?”強尼斯卡再次問迴了許久之前的問題:“為什麽挑我們?真的僅僅因為我們是目前最好的嗎?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麽您願意放棄每部電影二百萬米刀的讚助,去選三百台頂配的麥金塔納呢?我記得您隻是想要一百一十台吧?拿走兩百萬,然後去買一百一十台麥金塔納,等窗戶係統起來之後,再換萬國公司的電腦不是更好?”


    “水果和巨硬不同。”宋慕先是給出了一個定性,隨後才繼續分析道:“我是看好巨硬公司的窗戶係統,但那並不代表我不喜歡水果的電腦。在我的眼裏,水果是一家偉大的公司,麥金塔納也不會停滯不前。”


    當然,偉大的水果公司,是在賈思伯帶領下的水果,而不是你……宋慕在心中默默吐槽。


    強尼斯卡自然不知道宋慕的心中所想,他終於被宋慕最後的話說動了,最終的“誠意”定位在三百台隨便以舊換新的頂配麥金塔納,以及每部電影一百萬美刀的讚助。


    取而代之的,水果公司將獲得宣傳時使用華國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精英小組的權限,以及片尾留廣告及logo和精英小組自負進關。


    定下基調之後,兩邊可以說是相談盡歡,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就在聊完即將掛電話時,宋慕突然叫住了強尼斯卡:“斯卡先生,我需要貴方在立合同的時候,再加一條補丁條款。”


    強尼斯卡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都要掛電話了,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他有些謹慎得問道:“不知道宋小姐還想加什麽?”


    宋慕:“即便您在將來離開了水果公司,這支合約依舊生效。”


    強尼斯卡:“???”


    他是真心的一頭黑人問號了,去年他還被媒體們評為年薪最高的職業經理人,怎麽可能突然從水果公司離職?這位宋小姐是不是想太多了?!


    然而這種條款其實也無傷大雅,強尼斯卡一口就應了下來。


    兩人再次告別,並約定到時拍專人來華國交接和簽合同後,他們便都掛斷了電話。


    “怎麽樣?”宋慕向聚過來的精英小組眾人問到,“趁著他們還沒有來華國的時間,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我們還可以修改。”


    “可以!”李學林第一個讚道:“就算比他們最初說的少了一百萬米刀讚助,但這錢也跟白撿的沒什麽區別啊。我是舉雙手讚成的。”


    劉小萍的想法跟李學林比較一致:“什麽叫跟白撿的沒什麽區別,這就是白撿的呀。寫個幾個字就有最好的微機和讚助,不要的是傻子吧?”


    王雪則有著兩人之外的擔心:“組長,您說我們不問大領.導就私自答水果公司,會不會……”


    “咱們領.導早就說了,大領.導肯定答應。”不等王雪說完,劉小萍救大大咧咧地擺手道:“這麽好的事兒,大領.導怎麽會不答應?”


    “我不是說他答不答應,”王雪連忙將話搶迴來,依舊有些擔心地說道:“我聽外麵傳,最近有小人針對大領.導,我怕咱們這麽做會給他惹麻煩……”


    她的話一說出來,精英小組的幾個人都沉默了。宋慕也突然意識到,或許這麽做真的有些不妥。


    稍微沉吟片刻,她拍了拍手說道:“咱們擔心也沒用,胡亂猜測也猜不到結果。這樣吧,你們少安毋躁,我去找廠長說說這事兒,聽他有什麽看法吧。”


    眾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聽宋慕的,讓她去打探打探。


    宋慕來到茅勇毅的辦公室時,他正一邊抽著煙一邊在跟人打電話,宋慕見茅勇毅沒有要避著自己的意思,便乖乖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等待茅勇毅打完電話。


    本來宋慕也沒心思偷聽,但偏偏這屋裏也沒什麽能分散精力的東西,再加上茅勇毅聊的也正是她關心的問題,著注意力便不自覺的落了上去。


    “老鄭,你是知道我的,我本來也不是喜歡搞事的人,實在是現在的影響太惡劣了!”


    “對、對……”


    “對。”


    “證據?我要想拿出證據的話還會腆著臉找你?”


    “我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現在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我們製片廠是片淨土!是搞創作的地方!不幫忙也就算了,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幹嘛?!”


    “我不是沒證據!我手裏他x有證據!但是我他x念舊情!”


    茅勇毅越說越激動,宋慕更是第一次聽到他講粗話,這讓宋慕不禁大跌眼鏡——原來心目中的神仙不止會上火,神仙上火的時候也會罵粗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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