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石五丈,細水潺潺,銀瀑青輝,濺灑虹橋。


    密林之中,驚現一白鏡龍潭,潭上仙霧縹緲,峭崖四壁幾點水墨蔥綠點綴,簾水洞天如夢幻天境,仙山一景卻似天靈福地。


    清潭岸上,潭中的水露被抽起,倒流於空竹,離潭一丈,流於水車車輪。


    泉水落落,隨著水車竹軸滾動之聲,一同蕩繞仙池,甚是悅耳。


    青綠水車一旁,便矗有一座竹製的墨綠小房。


    “嗬,你這獨臂,躲在這山清水秀之地好生暢快,你又不會吟詩,真是白瞎了這等世外桃源。”


    仙境甚美,隻是姑娘無心遊賞,今日前來便是和這獨臂單獨一會,便抽出寒刃,淩雪的刀刃斬裂微風,倒是一股子冰涼之氣溢散潭麵,將輕霧消散。


    “今兒個本姑娘一定要抓到你。”


    珍香聚力,兩腳淩空,直接飛入這竹屋大門。


    “哎呀!”


    一杯上好龍井砸落在地,這獨臂剛坐下泡了杯茶準備學著那些文人雅士細品兩口,便被一飛進屋內的閃影給一驚,龍井掉地,好生泡湯。


    武夫可是學不會文人那一套。


    獨臂大怒,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來自己小窩造次。


    他吸過彎刀,猛力揮斬白影,兩刀相撞,停滯空中。


    兩人的雙眸相視刀尖,聚透幽深。


    “你……你是李珍香那都侯子?”


    獨臂如此一言,便是戳了珍香的心窩子,你這廝再怎麽無理,也不能如此數落一倩倩女子不是。


    珍香沒有了好生色,滿臉死灰,朝著獨臂揮刀,速度之快,氣力之強,這獨臂竟幾乎招架不住,連連後退。


    “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你劈我的屋子,你劈我的屋子,哎呀!”


    一刀子劈在了這獨臂的臉上。


    “哎呀,我的臉,我的臉,你們又劈我的臉!”


    獨臂麵具劈掉一半,臉上又多出一道傷疤。


    如此,獨臂便舍了性命,誓要將劈掉自己臉的珍香大卸八塊。


    深潭之上,竹屋震抖,隻聞得刀刀相拚,瞬間竹屋崩摧,殘壁破出個個小洞,如同篩子。


    一番纏鬥過後,彎刀不敵珍香勇,已經支撐不住。


    “你這婆娘,你咋如此厲害,你咋變得如此厲害?”


    又一刀子劈來,劃過這家的胸口。


    這家夥風中搖曳著絲縷破布,一臉無奈。


    若再是如此般纏鬥,獨臂的腦袋今日便要給這婆娘提去。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來跟你講故事,動聽的故事!”


    獨臂不玩,隨手拿起一本經書置於珍香麵前,拜請大俠收刀。


    “早這樣不是完事了麽,害本姑娘劈了這房子幾十個洞,話說,你會讀這經書嗎,哎呀!”


    一縷香露灑至珍香的臉。


    “這什麽玩意?”


    此露水香飄整座仙潭,一對鷓鴣正在枝頭偷行苟且之事。


    “不好!”


    珍香全身火熱,表皮已生紅暈,胸口卻異常悸動,一股暢快之感轟炸全身。


    這暢快感越來越強,隻讓得姑娘死拍腦袋,以求鎮定。


    “你!”


    姑娘的兩鼻溢出兩股細細紅流,竟無法直視身前的獨臂。


    “你……你居然玩這鬼把戲!”


    珍香跪地,兩手撐著地麵,腦袋耷拉對著地,兩鼻的紅血滴至地上。


    “得趕快離開!”


    姑娘驚覺,此時不能逗留於此,得趕緊跑路,若再過得一時半刻,自己都覺著自己會把這獨臂活生生的當成凜塵。


    獨臂灑的香露名為春香露,藥性勝過傳統春藥一倍,乃高深藥理。


    珍香都不知這獨臂一人獨處深山,咋地會有如此香露,莫非這獨臂有夫人不成。


    “哎呀!”姑娘沒時間多想,若再不飛走,自己恐怕是先要成了這獨臂的夫人。


    珍香遁地,卻覺自個氣力倒瀉,無法飛身。


    “該死,如此大意,咋地得了!”


    這獨臂卻非是好這李珍香紫姿色之徒,眼前的女子自己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骸骨做成狼牙棒,給今後自己的小兒子當癢癢撓。


    一彎刀好不客氣,朝著昏昏姑娘的腦袋劈下。


    “砰!”


    一刀閃過,氣倒山河。


    獨臂不及此人之勇,彎刀被震飛竹屋的殘壁之上,竹屋轟出一巨大窟窿。。


    “你是何人?”


    獨臂受辱,自己天下第一,不料想這世間竟有人一刀將自己手中彎刀震飛三丈。


    “凜……凜塵,快,你來著正好,快把我拍暈,我是快受不住了!”


    珍香依舊跪地,兩鼻子的紅血從未間歇。


    “珍香,你咋地中毒了,有解藥沒?”


    “廢話,你這死將軍,有解藥我叫你拍我作甚?”


    說罷,珍香體內的精血再次爆湧,眼睛已經開始模糊,,衣裳卻是覺著已成累贅,即將把持不住欲撕扯成片。


    “你是中了什麽毒,跪在地上是作甚,來,我扶你起來!”


    “不!”


    珍香一香掌置於凜塵眼前,直搖晃。


    珍香側頭,倒是嚇煞了持刀的凜塵。


    “你還是跪著休息一番,我去拿下這獨臂哈!”


    凜塵跑路,珍香拳頭砸地,嘀咕著這將軍跑了作甚,怕了咱不成?


    “你,哪裏走!”


    凜塵飛肆,片刻,這獨臂被擒,被麻繩死死捆住。


    “快,快要他說,他是誰?”


    凜塵背對珍香,按照珍香的吩咐,一刀駕於獨臂的另一隻手:“快說,你是誰?”


    顯然,這獨臂不想徹底變成殘臂,道言自己便是一年前派去西邦黎河岸邊追殺李珍香和李泰兄的青麵。


    珍香大怒,可總算找著殺害李泰兄和女侍之人,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隻是怒火剛一衝頂,便又被香露的藥性給驅散。


    “問……問他,為何要如此追殺?”


    凜塵紅刃摩挲這家夥的臂,劃出一道血口:“為何害我珍香?”


    獨臂雖說臂膀劇痛,嘴上卻喃喃相告幾語,珍香雖說迷糊,但似獨臂如此搪塞之語,明顯是在造假。


    珍香見此人如此頑固,便話鋒一轉:“問……問他,是……是受誰……誰的指使!”


    凜塵再度將刀架於獨臂的脖頸:“誰指使你?”


    獨臂望了望凜塵,滿臉驚惶,卻是不言。


    “到底是誰指使的啊???”


    隻聽的龍潭仙林之中,一姑娘憤怒的砸地之聲響蕩山林,隨即穿來一嬌嗔肆意的柔柔女子的撒嬌之聲。


    “凜塵,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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