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將軍見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便好話鬼話胡亂瞎造,倒是聽得在場小兵紛紛覺著合乎情理,風將軍隨軍出生入死這麽多年,說殺就殺,也未免太不合乎情理。


    眾軍議論紛紛,豐嬌嬌又開始捉急。


    “豐嬌嬌,你看,這些小兵不樂意了,咱還是想辦法救下風將軍,再來斬殺這將軍,咱有人馬,他逃不了。”


    豐嬌嬌心中沒底,自從白天一場血戰過後,豐嬌嬌就料定這凜塵定會為李珍香前來軍中搶奪解藥,便在營地外設下埋伏,欲將凜塵斬殺。


    現眼看凜塵即將斃命,而沒有解藥,李珍香在黎城斷然存活不了幾天,自己的心腹大患即將鏟除,如今又有變動,心中甚是不安。


    “咱別管風將軍了,殺了他,好不!”


    豐嬌嬌知道,這郝赦不吃硬,隻有語氣和緩下來,才能讓郝赦順從了自己。


    “不是咱不殺,你看,眾軍也盼著咱救下風將軍,你就聽我的吧!”


    豐嬌嬌見郝赦打定主意,便也不再多言,隻是命郝赦自己想辦法解救風將軍,但是無論如何,這凜塵必須斃命疆場,不能放其迴去,否則將無法懾服眾小兵,軍心必將渙散。


    郝赦諾諾,道言今日一定拿下此將軍。


    ……


    “該,凜塵,是叫凜塵吧,你把風將軍放了,咱來單打獨鬥,你贏了放你走,我贏了你就甭走了,怎麽樣,我這有千軍萬馬,你綁我一員大將也沒用處,咱倆憑本事定生死。”


    “加一包解藥,成不成?”


    “成!”


    凜塵推開風將軍,風將軍連滾帶爬退到了眾人馬之後。


    “你就這麽把它放了?你不怕我命人齊齊殺上拿下你?”


    “你雖風流,卻乃一正人君子,少廢話,如何比試?”


    “你接我三道暗器,本公子的三道暗器天下無人能接,若三道暗器之下你沒死,便是天佑你凜塵,咱就放你迴城!”


    凜塵下馬,抽出紅刀,刀尖霍霍擦地。


    “眾軍聽令,所有人等退下!”


    “郝赦,如此不妥啊,你哪有什麽天下無雙的暗器,別瞎搞!”


    豐嬌嬌捉急。


    “無妨,再說,我的命令已下,軍令如山,不能改了哈!”


    郝赦不耐煩了,命人請下豐嬌嬌。


    “還有豐嬌嬌,你要是敢擅自行事的話,待會迴營叫你好看!”


    豐嬌嬌被兩將士請下,此時的豐嬌嬌迴頭望向持刀的凜塵,對方身經百戰,異常勇猛,能遁形於嚴密防守的大營之中而不被發覺,今日若不是提早布下埋伏,恐怕這藥包真會被這將軍給搶迴黎城去。


    倒是對麵上箭的郝赦不正不經,真是不讓人省心。


    疆場之上,郝赦和凜塵對立,郝赦弦上一箭,對準凜塵的軍帽。


    凜塵駐地磨刀,擦地之聲尖銳刺耳。


    “哈!”


    郝赦鈍力側閃飛至凜塵的右側撥動弓弦,射出一箭。


    凜塵閉目,此箭雖快,卻氣息過強,半米之內,凜塵可以完全捕捉到此箭氣息。


    紅刀劈下,第一支竹箭被凜塵劈毀。


    郝赦眉頭稍動,略顯緊繃,鎮定神思,再上一竹箭。


    將軍集中注意,盯向郝赦對準自己軍帽的箭,準備劈斬。


    漫雪之中,郝赦突然喝令眾軍熄滅火把,隨即又將身前的雪濺起,一道白雪屏障推向凜塵。


    一支竹箭也飛離了弓弦。


    黑夜之中,不曾有一縷火光照下,銀雪混著一隻竹箭,飛向凜塵的身。


    漆黑之中,凜塵不見萬物,無法看清竹箭飛來的位置。


    如此,凜塵隻能靠著自己全身強大的真氣來感受竹箭上環繞的真氣,從而準確判斷竹箭飛來的方向。


    推來的白雪屏障橫斬劈開,竹箭也被凜塵精準的打至地麵。


    一陣清風吹過,眾軍點亮火把。


    凜塵跪地,眼前人影恍惚,幾乎一片漆黑。


    就在剛剛郝赦濺灑銀雪,聚透真氣,混著雪花射出威力生猛的一箭同時,左手鈍力將滕廝理給予的一萬花筒擊出。


    由於竹箭威力過猛,凜塵隻感受到竹箭的氣息而忽略了隨後而來作為暗器扔出的萬花筒。


    而這萬花筒的針頭,混有劇毒。


    萬花筒最終插入凜塵的身。


    將軍臉色煞白,嘴唇發黑,砸倒在地。


    “哦豁!”


    見賊將倒地,眾軍歡唿,軍心大振。


    “迴營!”


    郝赦下令,帶軍迴營。


    “慢!”豐嬌嬌喝住了迴營眾軍,“你,上去將賊將的頭砍下給本軍師!”


    “諾!”


    “放肆,本將在此,怎容許你胡亂瞎造!”


    郝赦大怒,喝令領命小兵立刻反營。


    “眾軍聽令,斬下此賊將頭顱者,連升兩級,賞銀千兩。”


    如此好事,對於眾小兵來說,千年不遇,在銀子和官職麵前,眾軍更願意聽豐嬌嬌的命令。


    “豐嬌嬌,你是不相信本將軍?”


    豐嬌嬌緘默,隻是揮手命眾小兵執行自己的命令。


    郝赦揮刀大喝,誰敢上前,自己就先斬了誰。


    “該!是誰拿了我剛配置的一葉青之毒在這亂造,還有,我珍藏的萬花筒咋又被賊人偷走。”


    滕廝理羞羞瑟瑟,不知從何處冒出,在凜塵身上來迴查看,一會把把脈,一會翻翻眼皮,隨即怒指眾軍,問是誰進了自己藥房,偷了萬花筒和一葉青。


    郝赦見狀立馬收刀。


    “小廝與你們說,小廝的藥房誰也不許進,否則,染上了什麽病沒法治,可別怪小廝沒在這提醒眾位,郝將軍,是不是?”


    滕廝理斯斯文文,向郝赦一拜。


    “正是,眾位任何時候都不許擅自進入軍醫藥房哈,不許進!”


    滕廝理再拜一禮,隨即轉向豐嬌嬌:“豐嬌嬌,此人中我一葉青之毒,已經歸西,可否帶會營給予我當個試驗品試藥,最近小廝研製了一款可傳染之藥!”


    豐嬌嬌大驚,一具屍體有何可驗,別弄到軍營裏惹出什麽傳染病來,便傳令眾軍迴營,不再管這已死的大將軍,讓這將軍曝屍荒野,隻要解藥到不了李珍香那便能如了自己的意。


    大營之外,眾軍退去,凜塵冷冷的躺在了雪地之上,不再動彈。


    “凜將軍,你可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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