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噴嚏他們剛走沒多久,白曉生帶領他的先頭部隊就來到了河對岸。


    第六感覺讓白曉生他們止住了身形,因為他們曾經來探查過,所以今天更加警惕。


    沿著河流走了幾個來迴,又到了那條觀察過的較淺一段河水旁,有個現象讓白曉生急忙命令大家不要涉水過河!


    “停!不要過河!涉水、飛越都不要!”


    白曉生招唿展一博滿嚴一起來看,隻見河水很清澈,最多半尺深,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河床。


    河床是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鵝卵石,有幾條小魚在裏麵來迴遊動,按說這沒什麽奇怪,河裏有水自然有魚,有魚不就是遊來遊去的麽。


    展一博、滿嚴看了半天也沒搞明白,疑惑地看著白曉生,心想,今天他們盟主怎麽了?這一路之上一馬當先奮勇衝殺的,怎麽忽然變得畏手畏腳,疑神疑鬼的?


    白曉生從旁邊撿了塊石頭扔進河水裏,“咚!”一聲響,濺起一朵水花。又順著一個方向不停扔了幾塊。


    問展一博和滿嚴,“還沒看出來問題?”


    展一博、滿嚴大眼瞪小眼,一頭霧水,連連搖頭,“不明白盟主啥意思,一條河流,幾條小魚,被石頭驚嚇,四處亂竄。”


    “這些魚為什麽不往兩頭深水處遊?”


    白曉生像個智者,望著兩人,看得展一博、滿嚴感覺自己腦子短路了?有什麽問題麽?


    頓時!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麽,舉掌輕輕向河水擊去,“啪啪啪,”河裏的魚受到驚嚇四處亂竄,可是就是在這一段淺水區繞來繞去,明明到了深水區邊緣可以遠逃,卻又調頭竄了迴來!


    “這魚是不是被困住了?”


    “有法陣!”


    展一博、滿嚴終於明白過來了,禁不住倒退兩步,修為釋放,警惕地看著河水隨時準備攻擊。


    “這應該是他們設的攔截我們的防護陣,你帶領他們順河水上遊十公裏再過河,然後到對岸布下我們的以牙還牙陣,這個陣我來破,法陣一破他們一定會知道。”


    “用我們的以牙還牙陣收拾他們!不過,你一個人能破這個陣麽?”


    展一博、滿嚴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們到了對岸,如果半個時辰我還沒出來,展兄你進來,一個人幫我就可以,進來用神識護住我倆,我們一起找陣眼。”


    “好!”


    展一博、滿嚴就帶領修士們順著河流逆流而上,然後十公裏後飛越過河流,折迴來,來到了對岸。


    “盟主過河吧,你要小心點!”


    展一博滿嚴一起喊道。


    白曉生說道,向北退後一公裏,布下以牙還牙陣,我這就過河破陣。


    白曉生說完就一躍到了河水中,涉水往對岸走去,進去後,果然是個法陣。


    因為這條河寬也就二十多丈,可是往對岸走了很久了還沒到對岸。


    岸上展一博、滿嚴看著白曉生走進河水,往這邊涉水走來,可是不知道盟主怎麽迴事,走走又倒迴去,走走又退迴去,一直在河水裏趟來趟去。


    “真有法陣,應該是個困陣,你看盟主,他被困住了,估計在找陣眼,暫時應該沒危險,別急,等等再說。”


    白曉生明白了,自己真的是進入了法陣,那就找陣眼吧。


    他威壓全部釋放,神識一半護體防止受到傷害,一半神識從河床到河岸再到空中,地毯式搜尋。


    很快,一條神識發現了陣眼,當他這條神識觸碰到這個地方時,感到了有個輕輕的反彈,應該是陣眼在抵觸他神識的接觸。


    白曉生心裏有譜了,他慢慢加大力度,當神識威壓釋放到結丹期大圓滿境界時候,陣眼受不住壓力,嘩啦一聲,腳下的魚頓時四散不見了,陣破了。


    白曉生輕輕鬆鬆上了岸,走到了展一博、滿嚴跟前。


    “剛才你就像夢遊一樣在裏麵亂轉。”展一博無不擔心,仍然心有餘悸說道。


    “哈哈,盟主,剛才你就像那水裏的魚,遊來遊去,就是跑不走。”滿嚴看到白曉生這麽快就出來了,不禁開起了玩笑。


    “他們很快就會感知到法陣被破,準備戰鬥吧,我們都進陣,在陣裏收拾他們!”


    所有人興奮極了,對,以牙還牙,太好了,靜等他們來投羅網。


    努爾噴嚏布下陣後,就帶領他的幾個修士和士兵往迴走了,努爾噴嚏修為並不高,也就結丹期大圓滿境界,隻不過會點陣法,顯得高深莫測。


    他帶來的幾個修士也是結丹期大圓滿境界,至於說騎兵,除了會騎馬、射箭、吃喝拉撒,其他屁都不是。


    努爾噴嚏一行人不緊不慢地信馬遊疆往迴返,忽然感到心頭一緊,臉色大變。


    “壞了,真有人來,而且破了我們的法陣!”


    努爾噴嚏大驚失色,法陣就是他的命,沒了法陣基本上就等於老虎缺了一半牙,武力值已經打了一半折扣。


    他一方麵派人速速去向他的主子完顏骨折大報信,一方麵帶領他的隨從返迴去。


    他憑借自己結丹期大圓滿境界修為,要去鎮壓膽敢破他法陣的狂徒。


    如果他知道破他法陣的是本屆新的武林盟主化神境初期修為,估計把所有老虎膽豹子膽都借給他,他也會抱頭鼠竄。


    遺憾的是,無知者無畏,他不知道啊。所以他沒有害怕,不知前麵是死地,他義無反顧自信地策馬奔去。


    這是嫌自己死的慢的節奏。


    他身邊兩個結丹期大圓滿境界修士,加上他自己,三個結丹期大圓滿境界,在草原夠牛皮克拉斯的了,還有身後一百多名將士。


    一隊人馬,抽出腰刀嚎叫著就返了迴來。


    遠遠就看到了在他布陣的潁河北岸,一百左右手無寸鐵的道士,沒戰馬,沒兵器,閉眼打坐,背靠背圍成一個大圈,不知道在念經還是在練功。


    努爾噴嚏怎麽也沒想到他的法陣會是這些人破的,認為是碰巧碰上了。看他們都是穆城人地區打扮,不是自己人,就策馬直衝過來。


    他準備馬踏人群,心裏有一種虎入羊群的快意感,忘了他的法陣剛剛被破,也沒考慮是否和這些人有關。


    標準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金魚的記憶,七秒!可悲,可歎,可憐啊。


    一百多人的隊伍旋風般衝了過來,同時高高舉起彎刀,向著這一圈人砍了下去。


    距離這圈人還有十米距離,忽然!


    一股狂勁的氣流把他們的衝擊路線轉了個方向,竟然繞著這圈人外圍跑了起來,手裏的彎刀沉重的有幾百斤,根本舉不起來了。


    再接著,飛沙走石,草原風暴,十級,不,二十級,還不,比二十級還厲害,吹得他們看不到了剛才的那一圈人在哪裏,吹得他們睜不開眼,張不開嘴,騎不成馬。


    戰馬嘶鳴,軍士驚唿,亂作一團。


    狂風中雞蛋大的石頭劈頭蓋臉朝他們渾身打來,鼻子,嘴巴,膝蓋,腳趾頭,哪裏都有打擊。


    馬倒了,刀扔了,盔甲刮飛了,一個個滿臉鮮血,滿身淤腫,比遍體鱗傷都遍體鱗傷。


    骨裂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努爾噴嚏和他一起來的另外兩個結丹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明白過來了,壞事!這是進入別人布好的法陣了。


    他們帶過來的一百多名軍士早就土崩瓦解見閻王去了,隻剩下他們三人。


    強忍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打擊,三個人背靠背用身體保護住彼此,妄想找陣眼。


    忽然,又一輪攻擊來到,周圍漆黑一片,無數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繩索棍棒,十八般兵器一起向他們襲來。


    速度極快!勢頭極猛!傷害當然也極大。


    三人把威壓全部釋放,想來抵抗這來自滿天下雨一樣稠密的攻擊,然而,他們的修為太低了,威壓釋放出來也形同虛設,絲毫阻擋不住被砍!被刺!被削!被剁!被各種淩遲般打擊。


    隨著幾聲不甘心的慘叫,淒厲又長遠,三個人魂飛魄散,元神俱滅,身心皆毀。


    最後被打成肉泥,粉末,隨風飄向遠方,落入茫茫草原成了野草的肥料。


    陣外,白曉生展一博滿嚴他們看著陣裏麵的人掙紮嚎叫,心裏又解恨又解仇。


    這就是你們屠殺我們的下場!這就是你們侵略我們的代價!


    白曉生他們隨地又挖了個大坑,把剛才死去的騎兵馬匹統統踢進坑裏,掩埋!


    夠意思了,沒讓他們暴屍荒野。


    再說努爾噴嚏感到法陣被破,就立刻派人迴去報信了,他是完顏骨折大的大將,聽令匯報是起碼的素質,並不是他多有遠見。


    完顏骨折大聽了匯報,才有點重視起來,派去探聽虛實的探作還沒迴來,小王子沈王也沒迴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開始調兵遣將,準備親自出馬去看看到底怎麽迴事,難道是穆城區域他們要造反不成?該去殺殺他們的士氣了。


    一方麵傳令所有營寨加強防備,一方麵緊急調撥了十萬大軍,二十幾名修士,帶上他的兩個兒子,土木真,土木假一同向南進發!


    本來他的大寨周圍就有常駐守軍,所以部隊調集很快完成。


    十幾萬大軍,鐵騎隆隆,殺氣騰騰,直奔南方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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