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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父殺兄,你不得好死!”


    彼時太上皇的寢宮中空蕩蕩的,他的床前除了一個身著明黃色衣袍的男子和一著華貴宮裝的女人之外,再無他人。


    而就是這兩個人,一出現就挑起了太上皇的怒火。


    雙目欲眥,若非其沒法從床上起來,定是要起來指著楚辭和柳玥的鼻子罵。雖然此事與柳玥關係不大,但柳玥既然嫁給了楚辭,太上皇便要一塊兒罵。


    除了罵這兩人之外,太上皇也不忘將秦風弈和周雲曦一道罵了一通。當然,這兩人不再這處,倒也落得個耳根子清淨。


    “父皇不好好端端的活著?朕那皇兄不也還未赴向皇權?朕怎麽就弑父殺兄了?”楚辭麵色不變,語氣也冷淡的很,“此話可不能亂說。”


    “你如今所作所為不是欲要弑父殺兄又是什麽!”太上皇怒喝,雙目赤紅的他恨不得將楚辭親手處理,“昔日你逼朕退位,如今又對你兄長趕盡殺絕,你忘了你當初是如何答應朕的不成!”


    “自然沒忘。”


    楚辭目光幽深,讓柳玥心中有些不安。她伸手捏了捏楚辭的手掌,而後便見到楚辭迴頭衝她微微一笑。


    “如今你為帝三年,周雲曦那女人我也按著你的條件不再為難,更為追究秦侯府一絲一毫,可你呢?”


    “你將你兄長軟禁大皇子府,將朕關押這處,你如今告訴朕你沒忘?楚辭,你真當朕是傻子不成!”


    太上皇的話讓柳玥麵色微變。


    這些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她隻以為昔日楚辭成功從太上皇手中拿到聖旨是無比順利的,但從未想過裏頭還有這樣的交易。


    難怪。


    難怪太上皇分明因為周雲曦而口吐鮮血險些身隕,也未曾有人追究半分。甚至於還趁著此事讓周雲曦‘神醫’的名頭傳遍京城,傳遍大楚。


    往日沒想明白的事情,柳玥如今忽然明白了。而這些,周雲曦和秦風弈又可曾知曉?柳玥不知,但也不願深究。


    “這些事情,朕的好兒媳還不知道吧?”太上皇一直盯著楚辭,目光自然也瞧見柳玥方才的不自然和詫異,“也是,不為自己妻子謀求福利,反而事事都為別的女人著想,你就算身為皇帝,也知曉此事不能說罷?”


    “讓朕猜猜,朕的好兒子是為何不肯說?”


    太上皇的麵容出現一絲快意,看向楚辭的眼神滿是譏諷。


    “是怕你的皇後去尋周雲曦那女人的麻煩?還是怕給周雲曦帶去困擾?還真是個癡情種,讓人側目啊!”


    楚辭沒有搭理太上皇的意思,他隻側頭定定的看著柳玥,好似想從柳玥的臉上看出一分異樣。


    可柳玥那平靜的麵色,讓楚辭頗為不安。


    他想過如何與柳玥解釋,也想過如何告訴柳玥如今自己心中隻有她一個人,再沒有別人的位置,但目光觸及到柳玥平靜的臉色之後,楚辭噎住了。


    這個時候,楚辭不知應當如何開口。愛心999


    “父皇何必這般挑撥離間我兩人的感情?”柳玥依舊沒有看楚辭一眼,而是定定的瞧著太上皇,“皇上對臣妾如何,臣妾心中清楚,不會因為您的三言兩語便心生動搖。”


    柳玥的聲音清冷,看向太上皇的眼神也極為不屑。好似太上皇的話是什麽極為可笑的言辭一般。


    “您如今與其擔憂臣妾與皇上之前的事情和感情,倒不如想想您的長子的處境。”柳玥說著一段,麵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仔細一看,還帶了幾分譏諷,“畢竟這謀逆的罪名,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更再無資格擁有符合身份的墓地。”


    “對,說不得隻會被一卷破席子裹了去,扔進地中,任那千百種長蟲啃噬,被蛀的千瘡百孔,便是入了地獄,你也認他不得。”


    柳玥說著又是一笑,她素來不愛塗抹那些豔紅的唇脂,上嘴的顏色大多偏淡。可這個時候,在太上皇寢殿燭火的照應下,倒是顯得柳玥的嘴唇極為鮮豔。


    特別是其說話與勾唇之時,合著那張足以傾城的臉蛋,生生的多了一股妖惑之感。這般模樣落入太上皇眼中,便讓他瞳孔微縮。


    “賤婦!毒婦!身為後宮之主,怎可這般歹毒!”


    “咳咳咳——”


    “父皇慎言。”楚辭悠悠開口,眼神帶著一股子狠厲,“朕的皇後,可不是父皇好這般辱罵的。”


    太上皇被柳玥與楚辭的話氣的咳出鮮血,然此時無人能夠服侍於他。這寢殿裏頭隻有他們三人,再無第四人存在。


    “你將朕的人弄到何處去了!”


    緩過氣來的太上皇目光越發陰鬱,他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所以知曉毒性有多麽猛烈,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本以為楚辭會顧忌幾分從而讓周雲曦為他醫治,屆時他便直接在藥中下毒,將罪名栽在周雲曦的身上,也給大皇子一個起兵的借口。


    可誰知楚辭壓根沒有要治他的打算。


    想到這處,太上皇習慣性的抬手,想接過服侍他的太監遞過來的手帕。而這個時候,太上皇才意識到,自己身側,再無他人。


    “父皇的人?”


    楚辭因為太上皇的話歪了歪頭,眼神似乎有些茫然。這般神色與楚辭年幼之時對著太上皇露出的表情一般無二,也讓太上皇一陣恍惚。


    “父皇說錯了,這宮中的人,都是朕的。”楚辭忽的一笑,此前的茫然消散的幹淨,“普天之下,也都是朕的人。”


    “你!”


    “父皇想說什麽?”見太上皇抬手指著自己,楚辭便輕笑一聲。當然,他的笑意帶了陰森之感,讓太上皇覺著背脊發涼,“朕聽著。”


    “不過若說了什麽讓朕聽著不舒心的,恐怕朕會尋別人好生發泄一番。”說著,楚辭微微一頓,露出一個極為溫和的笑容,“畢竟父子倫常擺著,朕不敢痛下殺手,可旁人,就不一樣了,父皇說朕說的對不對?”


    “逆——滾!”


    太上皇聽罷楚辭的話本想罵他‘逆子’,但話到嘴邊腦海中閃過楚辭的威脅,便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而這話,也直讓楚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朕自然會走,不過是在父皇告訴朕白家與大皇子之間的事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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