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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的病情好轉自然瞞不過京城那些個達官顯貴的耳目,如此一來,也使得侯爺病愈的事情一日之間傳遍京城。


    而皇帝,自然也知曉的清清楚楚。


    ‘砰——’


    侯爺此前病情反複,頑疾難治,這讓皇帝不經意間放鬆了對侯府的監視。此番得知這個消息,皇帝就算想再度插手用安插在侯府中的奸細打探,也沒法聯係。


    侯府的都是人精,這麽些時日,足夠他們將那些探子揪出來。至於揪出來之後是死是活,答案顯而易見。


    “皇上息怒。”張霄天被連夜招進皇宮,一進禦書房就瞅見那鋪了一地的茶杯碎片,“侯爺病情雖有好轉,可到底已經年邁,就算好全,也蹦躂不了多少時日,皇上您又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動氣?”


    “侯府的世子秦風弈雖看著年輕,但並不好對付。”皇帝雖對張霄天十分信任,可並不愚蠢,這也是張霄天一直沒有將手伸到皇權上麵的原因,“既然那老匹夫好轉,侯府如今必然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總有法子的。”


    張霄天知曉皇帝說的不假,但對於這,他卻不以為意。皇帝興許忘了周雲曦,但張霄天可記得清楚。


    周雲曦這人,張霄天怎麽著也不會放任她跟在秦風弈的身邊。


    “什麽法子。”


    皇帝眯了眯眼,看向自己這個心腹的時候多了幾分審視。如此模樣的皇帝讓張霄天登時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叩頭。


    此後才繼續道:“皇上,您想想,此前那從偏遠之地帶來的那個女人,如今可與侯府的世子在一塊兒的。”


    “愛卿是說那手中養著七彩牛羊,並且能讓牛羊跳舞的那個女子?”皇帝之前雖然沒想起來周雲曦,但張霄天一提醒,周雲曦的存在就變得清晰起來,“那女子與秦風弈關係很密切?”


    皇帝略微一琢磨就知道張霄天的意思,不過那女子為何會與秦風弈走的近?莫非真如傳言那般,秦風弈看上了個鄉下女子?


    若這樣,京城那些個貴女的臉可沒地兒擱了。


    “聽聞侯爺已經默許兩人婚事。”張霄天也說的直接,當然,其中也略過了很多信息,“臣估計頂多三月,他們二人便會成婚。”


    得了張霄天這話,皇帝的眼眸便沉了沉。


    侯爺那廝皇帝也有幾分了解,他武將出身,但並不厭惡文人,而是對那些意圖攀龍附鳳的人最為厭惡。


    按理說,周雲曦那鄉下女人的身份如何也不會被侯爺看在眼中。


    除非,他們之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樣一想,皇帝的心中就閃過千百種念頭。帝王生性多疑,此番又被張霄天用模棱兩可的話刻意引到,難免想的更多。


    “那女子是何來頭?”皇帝想了想,不記得京中又姓周的貴族或者大官。至於小官,皇帝也記不住,“能讓那老匹夫默許,怕也有些本事。”


    “臣以為,問題定出在那女子能讓七彩牛羊跳舞之事上。”


    張霄天帶著幾分遲疑,似乎不敢肯定。


    但就是這樣的不敢肯定,才讓皇帝越發信了幾分。88


    “給朕查!”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此時此刻,皇帝也覺得周雲曦並不簡單。他雖為見過周雲曦的模樣,但七彩牛羊與跳舞之事,不管哪一件,都足以讓皇帝有興趣。


    特別王瑾之前將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還附加了什麽‘國泰民安’,‘祥瑞’等美好與讚揚的詞匯——


    皇帝更不可能不管。


    “皇上,三皇子殿下到了。”


    “宣。”


    聽見守在門外的內侍小聲稟告,皇帝的眼神便越發沉了些許。楚辭是他下旨招來的,但不曾想他竟然來的這樣晚。


    “父皇,深夜召兒臣過來可是出了什麽事情?”楚辭給人一種睜不開眼的感覺,整個人瞧著更是迷迷糊糊的,似乎沒睡醒,“宮裏的侍衛來的突然,將兒臣的三皇子府鬧了一通,壓著兒臣就來了皇宮……父皇,兒臣做錯事了?”


    楚辭說著就有些委屈,這般模樣倒與他的母親多了幾分相似。


    見著楚辭這個模樣,皇帝也將自己的火氣壓了壓,似乎顧念楚辭生母的臉麵,並未直接發怒。


    當然,他的語氣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朕讓你去查七彩牛羊之事,你半途出了意外所以折返,此事怪不得你。”皇帝說著一頓,“但那女子的模樣……老三,你可記得清楚?”


    這話明知顧問,畢竟周雲曦入京的時候可是被楚辭在大庭廣眾之下請去了茶樓‘敘舊’,如此一來,楚辭又怎麽會記不得?


    “倒也記得清楚,隻是僅有那一次見過,細致的地方便記不得了。”楚辭猜到皇帝的用意,所以略顯遲疑。


    但皇帝隻當楚辭是真有些記憶模糊,所以並未責怪。


    “萬公公。”皇帝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了眼一直在身側立著的大太監,“取筆墨紙硯,抬一張桌子,給三皇子賜座。”


    聽見皇帝這樣說,楚辭心中的那個猜測便成為了肯定。


    皇帝,想讓楚辭將周雲曦畫下來!


    “父皇……”


    雖然心中猜到皇帝要做什麽,但楚辭麵上依舊不顯半分。他遲疑著開口,給抬桌子與拿來筆墨的宮人讓道,抬眸便不解的看著皇帝。


    見狀,皇帝隻覺得楚辭果真愚鈍,他做的這樣明顯,楚辭竟然依舊不明白。但皇帝並未因此發火,反而對楚辭越發放心。


    因為這樣的楚辭,對他的皇位沒有任何威脅。


    “你將那鄉野村婦的樣貌畫下來,讓父皇看看。”皇帝的語氣輕柔,與之前對楚辭的大發雷霆簡直雲泥之別,“那會跳舞的七彩牛羊父皇很好奇。”


    “可她沒有七彩牛羊,那些牛羊也不會跳舞。”楚辭歪著頭,似乎不能理解皇帝話中的意思,“隻是個愚昧至極的女人罷了,父皇為何對她上心?”


    “放肆!”皇帝雖對楚辭的語氣比之前溫和,但到底也是壓著一股火的。若楚辭按著他的意思來,倒也不會挨罵,可此時楚辭既然出現‘忤逆’的苗頭,皇帝自然就將火氣撒了出來,“朕讓你畫你便畫,磨磨唧唧,你想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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