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還跟著賽江北幾人。


    這幾人麵色凝重,不苟言笑,緊跟在老人身後。


    郭向陽道:“他就是賽伯騫,也是龍頭會的創始人,更是賽江北的父親。”


    我微微點頭。


    “與賽江北並肩同行的是他的弟弟賽江南,後麵那個女的是他們的妹妹賽西施,江湖人稱鳳九天,她是金門女人中的佼佼者,實力不容小覷。”


    “再後麵便是金門會的四大會首,洛無河,花申海,流天亦,水陽文。”


    落花流水?


    有點意思。


    幾人在我們麵前匆匆而過,上了前麵的高台。


    主持人將話筒呈到賽伯騫麵前。


    賽伯騫手握話筒,鏗鏘有力道:“感謝大家能夠來參加今年的鬼節大會,我代表泉城的百姓向大家道一聲謝謝,正因為有了我們這些負責任的金門人,才保得泉城在鬼門大開之際平平安安……”


    這些客套話,我是不樂意聽。


    金門也算是生意人,畢竟大家都是以賺錢為生,想要賺到更多的錢,不僅能力靠前,還要能說會道,與生意場上的大老板沒有什麽兩樣。


    九爺說過,自四大道派分崩離析之後,金門就開始逐漸的商業化,沒有辦法,大家沒有了統一的頂梁柱,就隻能各自安家,各自苟活。


    這也是金門的悲哀。


    發展到現在,金門已經不再有獨立的門派,而是憑借個人的宣傳力度和本事過活。


    有富的流油的,也有家徒四壁轉行的。


    賽伯騫在說了一係列的客套話後,才言歸正傳。


    “曆年來,我們龍頭會都是以泉城東,北,兩個方位守護,西位則是由金門會來守護,至於南位,就憑其他個人組織,今年的鬼節會上我也看到了不少的陌生麵孔,不知道,誰能擔起這南方位的擔子,起個領隊的作用。”


    我看了一眼郭向陽道:“龍頭會在泉城的影響勢力這麽大,怎麽還要一些散戶幫忙?”


    郭向陽道:“影響再大,門徒也是有限的,想要籠斷整個泉城也不可能,泉城的地麵太大,單是這東麵方位,就要由賽江北兄弟倆帶人去守,而這北方位則是由賽老和他女兒去守,西方位則是洛花流水四老前輩共同去守,所以,南方位,就空缺了。”


    “曆年來,都是一些個體奇能異士來補這個空缺。”


    我點點頭。


    “奇能異士雖不少,但不是年年都能趕上泉城的鬼節會,所以,每一年都會有很多陌生麵孔。”


    這一點我了解。


    賽伯騫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眾人先是一陣騷亂,隻是,並沒有人答話。


    賽伯騫的臉色有些凝重,道:“難道沒有人願意擔起此重任嗎?”


    “賽老,我倒是有一人推薦。”


    本來我以為會是郭向陽這麽說,哪知,說這話的居然是鄭中一。


    他的臉上多出幾分狡猾之色,在人群中偷看我一眼,而後走到台前。


    賽伯騫微愣,道:“不知道你想推薦誰?”


    鄭中一抬手朝我這邊一指道:“他。”


    賽伯騫順著他的手指看來,我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顯得格外的莊重,與他對視,讓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壓之感,但我並沒有移開視線,隻淡然的看著他。


    賽伯騫還未說話。


    鄭中一便露出一抹壞笑,道:“方才他說我將會有大難臨頭,還說龍頭會第十六部部長曲文道有生命之危,想來他的本事應該不簡單,所以,我覺得他能擔起此重任。”


    縱使賽伯騫老態龍鍾,這麵色也有些微怔,雙眸之中更是多了幾分的疑惑之色。


    他並沒有過多的將視線搭在我的身上,而是打量起鄭中一。


    似乎他也察覺到了些許什麽,但他並沒有說話。


    賽江北湊到正前,道:“父親,我並沒有看出鄭老板有什麽危恙。”


    賽伯騫輕輕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鄭中一卻是聽到賽江北說的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一臉興奮道:“大家聽到沒有,賽會長都說我沒有什麽問題,那個小子還大言不慚的說我會有什麽災難,我就說了吧,他就是一騙子。”


    賽伯騫一聽這話,不由的蹙緊眉頭,低首看著鄭中一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早知道他是騙子,你還推薦?”


    鄭中一忙衝賽伯騫鞠躬道:“對不起賽老,我也是一時氣不過才這樣做的,也不知道郭老板是怎麽想的,什麽阿貓阿狗都往會場裏帶,我是真得氣憤,才出此下策的。”


    賽伯騫未語,賽江北卻是看向我,當他看到是我的時候,臉上顯露出一絲驚訝,而後在賽伯騫的耳邊耳語幾句。


    賽伯騫的雙眼中多了幾分的神色。


    “你叫梅十五,也是金門人?”


    我沒想到賽伯騫會跟我說話。


    我抱著靈貓,衝著賽伯騫迴道:“是。”


    賽伯騫微微點頭,示意我到他的近前。


    我抱著靈貓走到台前。


    他說道:“你說,鄭老板有災禍,我那門徒也有滅頂之災,可是真的?”


    我點點頭。


    賽江北又審視一遍鄭中一,卻依然沒能看出所以然,他接話道:“你是怎麽看出他有災禍的,我看鄭老板可是萬事順遂之勢啊。”


    我道:“你道行太低,現在還看不出來,三天後,你就能看得出來了,不過,那時,就有些晚了。”


    賽江北的臉色氤氳。


    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如此直白的表達,自然讓他掛不住臉。


    不過,技不如人,也不能太在意自己的臉麵了。


    “你怎麽能這麽跟賽會長說話呢……”


    賽伯騫一抬手,止住說話的人。


    他輕捋胡須,道:“他說的不錯,鄭老板的確有災禍臨頭,而且,我那門徒壽命殆盡,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這一下,鄭中一不淡定了,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賽伯騫。


    就連曲文道也踉踉蹌蹌的來到台前,雙腿一軟,近乎乞求道:“會長救我。”


    賽伯騫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對我說道:“小夥子,如果你在麵臨死亡的時候,你會怎麽做?”


    “麵不改色,泰然處之。”


    “好一個麵不改色,泰然處之。”賽伯騫一笑,對著蹲坐在地上的曲文道,“虧你還是我龍頭會的第十六部部長,連一個小孩子都比不過,縱然是泰山崩於前,也要有麵不改色之威才行。”


    “可,可是,我不想死。”曲文道帶著哭腔道。


    賽伯騫輕歎口氣道:“閻王讓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老夫怕是也束手無策。”


    曲文道麵如死灰,如五雷轟頂般,徹底傻了眼。


    眾人也是皆驚,紛紛向我投來目光。


    我看著曲文道,淡然道:“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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