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停手後退。


    沈玄星上前一步。


    眸光冷冷。


    那侍衛挑釁的開口,便要起身,“哼,怕了吧,竟然敢冒充玄星戰神...”


    一杆長槍忽然橫在他眼前,槍花一轉,直指著他鼻尖。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冷喝,“既不認得玄星戰神本人,那你總該認得這把槍吧!”


    整個北辰京都,怕是連三歲的小孩都認得玄星戰神的槍。


    不是她在大戰上折損的那把,那把是皇帝親賜,命她守衛皇城的賞賜。


    而是她從小便不離身的武器,紅纓銀槍,沒有什麽裝飾,隻有冷冷的殺氣。


    便是這杆槍,守衛了北辰十二年安穩。


    侍衛的臉驟然變得蒼白,折身跪下,“拜見玄星戰神,是小的有眼無珠!”


    渾身冷汗直流,他竟然得罪了玄星戰神。


    如今北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的陛下與玄星戰神關係匪淺。


    小道消息說,陛下曾經在宮中為奴之時,還是玄星戰神的寵婢,他得罪的玄星戰神,豈不是找死啊!


    侍衛跪下給沈玄星磕頭,聲音震天響,不少人停下手裏的活計看過來。


    聲音動靜太大,正巧從帝王營帳中出來的太監,瞧見了這一幕。


    趕緊跑過來,“沈小姐,您...您怎麽來了!”


    那太監沈玄星眼熟,是之前在宮中時就在北辰景榮手下做事的,一雙眼睛熬得通紅衣衫更全都是褶皺,袖子髒了些,有些血跡,看著竟然是新的。


    他目中滿是擔憂與驚喜,全無慌亂。


    沈玄星心裏一緊,“景榮呢?”


    小太監猶豫,垂眸行禮,“沈小姐,您...您跟奴才來,陛下在裏麵等您!”


    他欲言又止,沈玄星看這周圍的人沒有什麽異樣,心中越發的忐忑了。


    收起長槍,不再理會地上的侍衛,跟著太監急步進入營帳。


    帝梵垂眸,帶著小斐路過侍衛,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以後,記得將眼睛掛在頭頂,否則,某一日你腦袋搬家,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


    “哼!”


    若不是沈玄星攔著他,此人定然會死傷八百迴。


    ...


    沈玄星剛進入營帳中,撲麵而來的濃鬱血腥味撞了她滿臉,剛才在營帳門口,看似鬆散的守衛,其實內裏竟然遍布這無數的強者。


    如此嚴陣以待,“是景榮出事了?”


    沈玄星停下腳步,小太監悲苦著表情點頭,“剛才在外麵,奴才不敢說,陛下昏迷前交代,不可將他的事情傳出去,若他病重,邊境城的百姓定然會慌亂逃命,現在重兵把守下,暫時將災情控製在邊境城,未曾影響北辰其他城池,這也是陛下無奈之舉!”


    沈玄星明白。


    非常之期,若實在控製不住,以一城換數城,換做是她,她也會這樣做。


    北辰景榮親自留在這裏,便是說明,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


    “景榮現在傷勢如何了?他是被感染的嗎?”


    沈玄星稍稍冷靜了一點,沒事,就還有機會。


    幸好她來了。


    沒有直接迴北辰都城。


    小太監歎息,“陛下前些日子迴了都城一次,那時災情還不嚴重,醫師已經研究出了解決的辦法,誰知道民眾暴亂,那位醫師竟然被破鑼砸中了頭,昏迷不醒,陛下迴來的途中更是不知道因何受傷,不到兩日也跟著病倒了!”


    沈玄星皺眉。


    “暴亂的解決了?”


    小太監點頭,“陛下都處理好了,旁的醫師說,陛下正是因為那兩日太過操勞,又加上受了重傷,才會被疫病趁虛而入,導致陛下如今昏迷不醒。”


    一路走來,沈玄星發現,實力強悍一些的人,對疫病的免疫能力會更好。


    死的,多是尋常百姓,或者本身便有疾病之人。


    “你忙去吧,我看看景榮,外麵我領來一個孩子,你好生安撫著,給醫師們瞧瞧她的身體,看看能不能給他們提供一點研究疫病的線索!”


    她煉丹天賦極好,對症下藥皆可,但是在研究醫理上,卻不是很擅長。


    並沒有強求自己做不擅長的事情。


    小太監領命出去,安頓小斐,自然也順便招待了帝梵著尊大佛。


    沈玄星進入內帳,裏麵兩個年紀不大的太監在伺候,看見她微微行禮,便繼續各司其職。


    沈玄星曾聽聞北辰景榮上位後,暗中廢除了太監割除一事,凡是賣進宮的小孩都被他送去暗中培養,也有一部分天賦極好的,留在他身邊偽裝成太監,親自教導。


    營帳裏陳設簡單,也沒有紗帳,北辰景榮躺在被子裏,露出一點肩膀,半邊纏著紗布,沒有穿一副。


    床邊放著紗布,水盆和湯藥。


    水盆中血水濃鬱,換下來的紗布更是浸透了鮮血。


    北辰景榮臉色蒼白,眉頭緊鎖,沈玄星坐在他的床邊,掀開被子一角,發現剛剛換上的紗布,又滲出了血,傷了幾日的出血量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沈玄星抬眸,“他的傷多久了?一直這樣嗎?”


    負責收拾藥箱的太監抬頭,“迴沈小姐,陛下的傷口,從都城迴來那日,便一直血流不止,陛下在昏迷前服用的丹藥尚且能止住一時,但是自從陛下昏迷後,我等無法取出陛下儲物袋中的丹藥,醫師也束手無策,隻能延緩流血的趨勢!”


    “幾貼大補血的藥灌下去,也隻能暫時維持陛下的體征!”


    北辰景榮有交代過他身邊的人,凡是沈玄星的命令,便如同他親臨,甚至給所有人看過沈玄星的畫像,在他們這裏,沈小姐是淩駕與陛下之上的位置。


    當然,這也是陛下要求的。


    所以哪怕沈玄星帶著麵紗,被引進營帳的瞬間,他們就已經認出了她。


    沈玄星大概知曉,他們說的丹藥,是她給北辰景榮的止血丹。


    她的止血丹也隻能止住一時?到底是什麽傷勢。


    沈玄星將被子掀開一半,“將紗布解開,我看看傷口!”


    兩位太監對視一眼,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剛才包紮傷口已經折騰了一番,導致出血量變大。


    若是立馬再拆一次,陛下還能受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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