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軟地附身吻上帝梵被酒液浸透,瑩潤的唇。


    酒香散開,纏綿在兩人唇齒之間,甜膩參雜著冷冽,來迴交換,本是交鋒的兩股氣勢彼此爭鬥不休,卻在某一個瞬間,發生了變化。


    和諧地存在一起,共同奔赴巔峰。


    就在帝梵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牆角出冒出來個人參娃娃,大吼著,“小美人,不好了...不好了...”


    在看見兩人的動作,又忽然羞紅了整個人參,捂著臉一頭紮在自己剛剛刨出來的小坑裏麵。


    粉紅的屁股蛋露在外麵。


    好事被打擾,帝梵的臉色難看至極。


    沈玄星走到牆角,拉著露在外麵的葉子,將人參娃娃拉出坑裏,“小東西,你怎麽來了?發生了什麽?剛才為什麽說不好了!”


    人參娃娃張開手指,透著縫隙調皮地看了一眼帝梵,才對沈玄星說道,“是爺爺啦,他老人家即將壽終正寢,讓人家趕緊來找你的!”


    沈玄星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皺眉說道,“胡說,老頭人參成精,早與天同壽,他怎麽可能會死!”


    人參娃娃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揉著鼻子抽噎,“小美人,你不知道,靈族為了防止魔主入侵,爺爺他獻祭生機開啟舍身大陣護住了靈族,靈族生靈無一受傷,可爺爺卻不行了!”


    沈玄星震驚的連連搖頭,眸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目光,“他...他是傻嗎?為何不動用情根樹的神力,整棵情跟樹都種在靈族,他為何不用啊!”


    其他幾處封印的隻是情根樹強壯的根係,和她一小部分的神力,最關鍵的陣法眼在靈族,大部分的神力也在靈族。


    人參娃娃撇嘴,“爺爺說,不可自取視為偷!”


    沈玄星閉上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壞消息,徹底讓她酒醒。


    原本還想要等著北辰景榮迴來聚聚,再跟母親待上幾日。


    沈玄星將人參娃娃塞到帝梵懷裏,敲響了父親的房門。


    “父親,深夜打擾,女兒...”


    沈冥慈愛地看著她,擺手“無妨,去吧!”


    他不舍。


    沈玄星更是不舍。


    父女倆相顧無言,片刻後,沈玄星開口,聲音有些哽咽,“女兒想再看母親一眼!”


    沈冥側身,領著她進入房間中。


    房間很冷,如同冰窟。


    進入臥室,溫度便更低了。


    沈冥解釋,“你母親在熟睡後,身體若是尋常放置,會發生細微的腐敗,我不想她醒來看見,發現自己的異常,便將原本的冰棺鑿成寒玉床,放在臥室裏。”


    沈玄星走到床邊,緩緩坐在柳氏身旁,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放在掌心裏。


    如同父親所說,母親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體。


    此前冰棺中的女子即便死亡,也仍舊像是熟睡了一般。


    “父親,白日裏忘記問你,母親的容貌為何差距這般大?”


    冰棺中的絕世美人,變成了尋常女子,除了那雙眼睛,好似也沒有什麽區別。


    沈冥站在她身後,“你母親的靈魂進入這幅身體後,心口處的致命傷瞬間愈合,然後容貌就發生了改變,與在北辰時一般無二。”


    沈玄星細細的打量母親的容貌,若說完全變了一個人,也不全是,而是從每一個器官,都發生了降唯的改變,精致到普通。


    平平無奇的五個器官,組合在一起,以及一副被削弱了氣勢的身體,成了現在的柳氏。


    沈玄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有種說不上來的,陌生的熟悉。


    貪戀地看了兩眼,將母親現在的樣子刻在心底。


    沈玄星起身告別父親,“父親放心,女兒一定早日迴來,與您和母親團聚!”


    “靈族來迴,不出差錯,一夜的時間應該是夠的,或許還能陪母親吃上早飯。”


    沈冥知道女兒的本事大,隻是含笑地送她離開,“照顧好自己,父親和母親就在這裏等著你迴來!”


    空間甬道打開,沈玄星與帝梵帶著人參娃娃離開。


    夜色再次恢複安靜。


    一刻鍾後,一道黑玄色的身影爆衝進沈家宅院,剛迴屋躺下的沈冥歎息著起身。


    打開房門,對著滿院子尋人的北辰景榮說道,“陛下,你迴來晚了,靈族發生了變故,星兒已經前去查看了。”


    北辰景榮神色奄奄,他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緊趕慢趕的迴來,還是晚了一步。


    “我坐會就走!”


    堂堂帝王無賴且不顧形象地坐在遊廊的台階上。


    沈冥到底是心軟,“她說若是順利,明早迴來陪她母親用早飯!”


    北辰景榮立馬精神了起來,麻溜地起身,身影再次消失。


    沈冥無奈搖頭。


    女兒心不在北辰景榮的身上,他勸說過,也叮囑過這位皇帝。


    忠君愛國的思想是刻印在沈冥骨子裏的,無論何時他都是愛著北辰的。


    即便是當初成為一片領域的領主,也未曾忘卻過這個地方。


    對於北辰這位身世可憐的帝王,他更會容易心軟些。


    當天夜裏,北辰景榮翻遍了寢殿裏所有的衣服,沐浴,熏香,將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再次迴到了沈府。


    在沈玄星的院子中的亭子裏坐下,腰背挺直,側臉對著彎月門,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側顏。


    從日出,坐到正午,他都始終沒有變換姿勢。


    可當時間一點點流逝,柳氏和周媛等人都來尋人,卻一無所獲,失望離開後。


    北辰景榮那顆激動的心也逐漸冷卻,麵上鎮定的神色也變得慌亂起來。


    他從來不會質疑沈玄星說過的話,她說會迴來,就一定會迴來。


    日落,北辰景榮終於起身,在院中踱步,腳步從一開始的緩慢,變得淩亂,不知道走了多久,幹淨的鞋底被露水打濕。


    天空亮起魚肚白,北辰景榮終於起身離開沈家,徑直闖入了珍寶閣。


    大吼著,“藺清歌!”


    “藺清歌!”


    “藺清歌!”


    三聲又急又快的唿喊,將藺清歌從密室中震了出來,“發生了何事?”


    藺清歌很少見到北辰景榮失態,他這是怎麽了。


    第一時間,藺清歌想到的就是沈玄星。


    “阿星出事了?帝梵沒有陪著她?他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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