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發生在裴昭明身上的種種離奇現象,宋歸西不疑有他,隻當是裴昭明身上有著躲避劇毒的寶物。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等毒物基本一進入裴昭明的身體便被那無處安放的業火焚燒殆盡。


    更別提裴昭明還有這一身千錘百煉的武道肉身基本就已經可以免疫一些尋常毒物。


    宋歸西眼見一擊未曾奏效,索性再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他不再保留,各種毒術層出不窮,企圖將這片狹窄的空間變成裴昭明的葬身之地。


    然而,裴昭明卻是隨意避開他的攻擊,完全不在意附著其上的劇毒,甚至利用對手的攻勢,逐步縮小了與宋歸西之間的距離。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宋歸西看著愈發虎虎生威的裴昭明,一臉的不可思議。


    驚魂未定之下,借著一招迷惑的攻擊,瞬間拉開與裴昭明的距離。


    “故弄玄虛!去死吧!”


    宋歸西低吼一聲,雙手猛地一揮,一道恐怖的毒霧瞬間彌漫開來,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迅速向裴昭明籠罩而去。


    “天毒臨世,眾生伏誅!”


    卻看毒霧之中,蘊含著無數致人死地的毒素,即便是虛空也被這道毒物腐蝕地滋啦作響。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身處毒霧之中的卻是依舊無動於衷,甚至還嘲諷似地吸上幾口,再過肺吐出。


    即便如此,也未見到裴昭明有著絲毫異樣,臉上依舊保持著冷靜與從容,還有一絲嘲弄。


    “就這?還沒我老家“利群”有勁。”裴昭明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且極具嘲諷。


    宋歸西看著眼前不可理喻的一幕,臉色驟變,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輕敵了!”


    然而,畢竟是身為一個久經沙場的狠角色,他很快便穩住了心神,準備召喚出天地法相給予裴昭明致命一擊。


    “三毒道君……”


    隻見宋歸西周身閃耀出一陣陣綠光,道道法力猶如漣漪一般正欲激蕩而出。


    隻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裴昭明身形如同鬼魅,借著宋歸西錯愕之際,瞬間逼近,一拳便轟在了他的胸口。


    宋歸西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五髒六腑仿佛都被這一拳震得移位。


    他踉蹌後退幾步,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口中噴出一段鮮血,眼中滿是不甘與震驚。


    “此乃何人,怎麽從未聽過有這等人物,僅憑武道實力便能……”


    宋歸西深知,自己此刻已無力再戰,若不及時脫身,必將命喪於此。


    然而,作為一位在生死邊緣徘徊多年的狠人,自己可是並未放棄求生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胸口的劇痛,開始調動體內殘餘的法力。


    隨即陰狠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魏青書感歎道:“老東西!運氣真好!活該你命不該絕!”


    思索間,借著殘存的法力,朝著魏青書暗暗點去。


    隻見原本因為劇痛昏厥過去的魏青書口中頓時響起一陣痛之欲絕的哀嚎聲。


    借著裴昭明的注意力被魏青書吸引過去的間隙,宋歸西咬緊牙關,背過手去,用修長的指甲握住自己的手腕。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在所有人都被吸引住目光之際,宋歸西的身體悄然浮現出一道血繭。


    借著陰影的遮蔽,血繭逐漸化作他的模樣,而他的身軀卻是漸漸隱沒消失在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裴昭明見魏青書哀嚎不已,便馬上湊了過去,從懷中取出一枚帶著腥味的丹藥喂到他的口中。


    隻見丹藥一接觸魏青書便馬上化作一道紅光,竄進魏青書的身體之中。


    原本就已經痛不欲生的魏青書猶如火上澆油一般,整個身體疼得弓了起來。


    隨即馬上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隻不過整個人受此一激,精神卻是已經清明許多。


    “快!他……他……他要逃!”


    然而清醒過來的魏青書說的第一句卻是提醒裴昭明注意宋歸西的異樣。


    等到裴昭明轉身查看時,宋歸西的軀殼卻還是靜靜地躺在地上,隻不過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見此情景,裴昭明頓感不妙,一道拳風掠過,宋歸西的軀體卻是猶如破碎的雞蛋殼那般,偏偏龜裂。


    “這老硬幣,好一手移花接木,果然有法力的人手段玩得就是花!”


    裴昭明看著滿地的碎片,瞬間便明白對方玩弄的把戲,嘴上說著鄙夷的話,心裏卻是沒由來地冒出一絲豔羨。


    然而事已至此,裴昭明也不會再去做什麽“宜將剩勇追窮寇”的補救,畢竟有這等手段的人,既然逃了,就已經沒有再追擊的必要。


    想到此處,裴昭明便是轉身看了一眼魏青書,一把將其抄在手中。


    又走到人牙張身旁,拽起他的腰帶,將其如同雞鴨一般提了就走。


    考慮到安全性,裴昭明沒有把人帶迴春風樓,畢竟那邊人多眼雜,保不齊還有眾道中人或是解煩衛在暗中窺探。


    於是招唿上張雪,七拐八拐便是繞到一處偏僻的廟宇之中。


    幾人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走正門進入,而是借著身手,從天而降。


    等到查驗四周無人的情況下,由張雪布置好遮蔽陣法,這才放出綺櫳畫棟,將兩個傷員安置在內。


    人牙張身中的隻是那種卸力閉氣的普通毒素,倒沒有多大的危險,頂多軟上幾天就可調理迴來。


    雖然不知道人牙張為何會接受不來這等事實,看著人牙張在那無能急躁,裴昭明無奈地拿出幾顆五鞭丸安慰對方。


    要說裴昭明身上為何會配有這等虎狼大藥,不得不提及前麵幾次外出那事。


    先前幾次外出,正是由於裴昭明事先有備無患地購入一批丹藥以防不測,結果一一派上用場。


    見此情景,嚐到甜頭的裴昭明一出門便是先往懸壺堂大肆采購一趟。


    奈何林逢春不知哪裏冒出的商業點子,無論裴昭明買什麽都得搭點五鞭丸,搞的他現在身上別的不多,五鞭丸一大堆。


    先前魏青書被暗算那會,事從緊急,裴昭明也沒有時間去對症下藥,索性死馬當活馬醫,直接喂了一顆五鞭丸。


    反正按懸壺堂掌櫃林逢春所言,這五鞭丸不僅平時可以助力房事,閑時也能強身健體,左右來講,就是吃了毒不死的那種。


    或許是魏青書命不該絕,一條老命就這樣被裴昭明陰差陽錯地吊了迴來。


    隻不過等到五鞭丸藥效一過,整個人又是瞬間暈厥過去,整的裴昭明原本想要問詢的話卡在喉嚨之中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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