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國土之上親衛隊竟然也遭了伏擊,救援的人拉迴了他們的屍體,這不禁叫宮中所有人在先前的幾批禁衛軍失敗之後,再一次大失所望了,八層徐甲的也快了吧。


    此時誰人不知徐甲的名諱!


    等待,使得敬王如坐針氈,更無心玩兒狗,隨意交給那個娘娘腔侍官看管,就站在了政殿上,高高在上,大臣們仰望,好似也很威猛。


    下一瞬,卻又各個兒無精打彩的垂頭,他們已經幾日夜都未曾迴家看看了,不知家人怎麽擔心呢,心亂如麻呀,自從徐甲出發後,全部被召集到了宮中,封城封宮封門,擅自出入者皆為死罪!


    說是一齊議事謀劃應對策略,莫不如說就是這麽的傻等。


    楚軍就要打將過來,王城眼看著不保,這是什麽意思嗎!


    不說也心知肚明…


    “又是那個太學老不死的出的餿主意…”有人偷偷貼近新任大司馬於成輝的身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大司馬兵權在握,幾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禁衛軍當然亦屬直接管轄,況且王城中也隻剩下禁衛軍這個主力了吧,其餘都是些少量的衙司與各府的散養私兵,當然,江湖人拋除在外。


    這時還有人說“徐甲是和他一個鼻孔出氣的…”


    從來沒人提及天天看書寫字的老先生。


    於成輝原屬禁衛副職,帶兵多年,本就是心有城府之人,看著寶坐上強加鎮定的王上竟隱霧的迴了句“看吧…”


    呃………短短兩個字,信息量之大,真叫說話人心生出無盡的遐想。


    多時一過,殿上幾乎人人垂首,靜悄悄的…


    “報………………”


    殿外突然一聲報,驚了所有人一跳,報事官匆匆上殿“報王上!”


    敬王猛然雙目放光圓睜,傾身向前,鎖著眉頭問:“怎麽樣?有消息了?”


    “呃…稟王上,是宮中有宮女試圖逃出宮去,被逮了個正著…”


    還沒報完,敬王大手一揮“砍了!全都砍了!”


    報事官卻未領旨,吞吞吐吐又道:“呃…王上…紀王妃喬裝在內…”


    “什麽?”


    “騰”的敬王氣的猛然站起,頓時就火了,“都拖上來!”


    轉眼,年紀輕輕,宮女打扮,肩跨包囊的紀王妃和幾名宮女都被推拉著扯上殿,“好你個紀蘭,大難未臨,你就想著各自飛了啊?”敬王二話不說,伸手在案架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寶劍來,直奔跪伏哭涕求饒中的紀妃而去,說什麽也沒用,不殺就難以服眾了,“噗…”一劍下去,一蓬鮮紅噴濺在了寬大的袍袖上,洇染了一大片。


    大臣們眼皮子齊齊跳噔了一下,王妃也說殺就殺了,不過誰也沒出半點兒聲,若擱以往,再失寵,無論如何都是要過去求情的,那都是做做樣子的,現在可就不一樣了,誰去求情誰就得跟著去倒黴。


    敬王一劍砍了紀妃,看見自己曾經的王妃躺在了血泊中,不免很是惋惜和有些後悔,手上的劍也開始有了些許的顫抖,敬王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當啷…”一把將手中劍扔到了地上,揮揮袖,侍女們剛要上前收拾,忽然被那大狗掙脫了牽繩給搶了先,一口刁起腦袋跑出大殿沒了蹤影,事出意外“啪!”牽狗的娘娘腔狠狠挨了個十分響亮的大嘴巴,然後捂著臉去尋。


    很快,慘況被收拾了一幹二淨,那些宮女的人頭也被拿去以儆效尤了。


    以頭換頭,多時娘娘腔和狗也一齊迴到了殿中。


    大殿再次進入了靜默中,誰還敢去招惹瀕臨邊緣的敬王,都暗自強行按下了那份浮燥的心境。


    時間,一分一鈔的過去,無論老少都會腰酸腿疼,“怎麽還沒動靜!”人人在這般想。


    娘娘腔牽著大狗禁不住嘀咕起來道:“八成也完了,比誰又能強哪兒去呃!”


    “嗯……?”敬王轉眼過去有點兒聖怒,娘娘腔突覺口誤,是萬分驚恐,“啪啪啪”連打了自己臭嘴好幾下道:“口誤口誤,小的是要說徐長使不一樣,命大造化也大,肯定能成功…”


    “閉了!”


    “唉!”


    換了別人早死一百多迴了。


    即將傍晚時分,報事官又來,“報…………………報王上,西關驛站傳來消息!”


    “講……!”終於有了消息了,都以為又有人逃了呢。


    殿上所有人立刻豎起了耳朵靜聽。


    “徐長使以換馬過了邊境,進了晉國彊界!”


    “好!”敬王“啪”的一拍前案站起來,大叫了一個好字。


    隨之大臣們也是一陣“好好好”的激動起來。


    大家都在叫好激動,偏偏娘娘腔並不這麽想,學尖了,湊近敬王的耳朵俏聲嘀咕道:“王上,你說他…會不會出了疆界…跑了…”


    敬王聽了神情突然一陣恍惚,不過轉念一想,老先生還在呢,便拿厲色瞪了娘娘腔一眼,狠狠對他吐了一個字眼兒“滾!”


    “唉!”娘娘腔猛然滿頭大汗,牽著大狗灰溜溜的下殿去了。


    此時終於有了消息,一下子什麽都輕鬆了,殿中的氣氛可算好了不少,人一鬆馳,思續也就陸續被展開了,有的說徐長使夠聰明,一路上隻在疆界驛站才換馬,不但安全,又傳迴了消息,這下能迴家看看了。


    也有人說親衛隊確實是比那些隻知武刀弄槍的禁衛強,不但武藝高強而且也見多識廣,腦筋就靈活起來了,之後的路上定能更加順利,我大周有救了。


    更有人說這次任務太過艱巨,親衛隊也同樣負出了沉重的代價,活著的功高,死者功績更大。


    然而,太學老博士卻忽然向王上提出了一個心壓已久的重大問題:“王上,在我大周境內,王上的親衛隊也能遭受到慘痛的伏擊,定有內鬼為祟,在危機沒有徹底解除之前,依然誰都不能迴家!”


    敬王聽了俯視起殿中群臣一個個的麵容,能發此難者,也就寥寥數人也。


    大司馬於成輝立馬上前複合道:“老博士說的對,不但親衛隊遭到了伏擊,我們禁衛軍也是付出了無比沉重的代價,死傷高出了好幾倍,看來是有人秘密向外傳出了內部消息,不然怎會摸準了我們的動向,一觸就見底。”


    “嘶…………………”敬王不住的吸著冷氣,踱步間覺得,此時絕對不是再次大清洗的時刻,人心本以不安了,便道:“兩位愛卿,暫且將此事放在肚子裏,一切還需徐長使迴來再說吧。”


    兩人深覺也是,乖乖退在人群裏。


    深夜,殿中各位席地而臥,三個一夥兒兩個一串兒的聊閑嗑。


    禁衛統領王旗蹭到大司馬於成輝旁聊著聊著就沒心沒肺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漸漸人靜,王旗竟再次偷偷開口說了夢話,“將來怎麽辦呐?”


    大司馬於成輝夢迴道:“別失職別走嘴,教訓一下鼻孔朝天的那幫小子而已,沒什麽大了的嘛…”


    “嗯……”唿聲直至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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