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邪門。這莫不是撞上了髒東西?”


    “死的真慘啊。老劉這兩兄弟,平時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


    “就這麽死了兩個。那旁邊這兩根還在,豈不是還要死人?”


    “哪有這麽邪門。這四根柱子肯定是以前別人放下的,老劉他們點背,正巧碰到塌方。撞上罷了。”


    “是啊,是啊。魔都這邊以前都是填江出來的,土質軟也是正常現象。前幾年我們幫周老板開發這附近的地皮時,不也出現過塌方的情況嗎?”


    就這樣,一群人圍在一起唧唧咋咋的說個不停。年紀大一點的,都說這死去的老劉兄弟是撞邪了,衝撞了不幹淨的東西。而稍微年輕點的工人,則不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迷信說法。一個個都開始客觀的分析原因。


    但還好,那天晚上的包工頭,遇事還算冷靜。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報警,反而是直接打電話給上級。上報到了周有謙那裏。


    於是就這樣,工地死人的事情,被周有謙硬生生的壓了下來。隻不過五天過去了,他也一直沒有找到頭緒。而是先讓工人把死亡現場清理好,暫時交代了包工頭不要把事情宣揚出去。


    但他自己也想好了,再等兩天要是還查不出什麽原因。他也不打算報警處理,而是打算私下找死者家屬,給他們一筆錢私了算了。


    不過這周國康也暫時不知道,他父親暫時是用什麽方法去調查。但森先生相信,他父親搞房地產這麽多年,類似的事情肯定遇到過不少。估計他自己手下也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而眼下森先生聽了周國康的描訴後,心裏不禁有些打鼓了起來。原本來時以為,這就是工地意外事件,可這一番聽下來,似乎事情又往他最不願意的那方麵靠近了過去。


    “看來這錢不好賺啊。算了,還是找瞎子問一問。”森先生心中一轉,連忙掏出手機,找到備注為“盲派算命”的瞎子師傅,將剛剛拍的照片發了過去。然後又在後麵發了一小段文字。簡略的描述了下,這裏發生的事情。


    當然在這最後,他還是十分厚道的,發了個1200元的紅包過去。並且在那紅包上,打上了“加急單子”四個字。


    這裏要強調一點,森先生手機裏的瞎子,確實是真瞎子。平時操控微信,打字的其實都是這瞎子的女兒幫忙代勞的。而這瞎子不僅對八字很有研究,在陰宅陽宅的風水方麵也是個高手。


    眼下,這件事情,雖然透露著幾分詭異,但森先生根據自己的判斷而言,還是暫時打算從風水這一塊入手看看。畢竟周國康說的嚇人,可並出現什麽古怪的東西。


    所以他想了想,便沒有第一時間找那火工道人。因為這火工道人精通的是那看相捉鬼的領域。風水方麵,他比起瞎子,還是略遜一籌。


    “大師,大致的事情經過就是如此了。你看,這件事到底怎麽辦好。”周國康問道。


    森先生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他才剛發信息給瞎子,瞎子看的再快,起碼也要幾分鍾的時間。


    可眼下這周國康竟然發問,他要是迴答不出來,可就完蛋了。


    但再怎麽說,經過上次雅琪的事情後。他也算有了點經驗。定了定心神便開口說道:“你不用著急。我剛剛走了一圈,發現這裏的風水很不對。你看著四周高樓林立,不說陰天下雨,就算是晴空萬裏之時,都能夠將這塊區域的光線盡數籠罩了去。久而久之,陰氣自然會滋生起來。所以我不建議你們繼續在這裏蓋房子。”


    可誰知當森先生講完後,那周國康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忽悠。反而皺著眉頭,一臉不信的樣子。


    “靠,這麽不給麵子?”森先生見狀心中暗暗罵了一聲。但他依舊硬著頭皮,將腰間的那枚八卦鏡扯了下來道:“我這麽說,可能你一時間無法理解。來,你且看我手中的這枚八卦鏡。”


    而在這時,森先生和周國康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是,原本有些多雲的天空,此刻烏雲湧動。天色也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


    森先生拉過周國康,再次往那坑裏靠近了一點。與此同時,他右手將八卦鏡朝著坑裏麵照了過去。


    “唿”誰知就在這時,一股陰風猛地從坑裏刮了過來。


    森先生剛想開口繼續胡扯一通時,手中的那枚八卦鏡,竟然“哢擦”一聲,刹那間裂了開來。


    “哎呦!”森先生連忙甩手將手中的八卦鏡扔了下去,但右手手掌上依舊被玻璃劃破了個小口子。


    “大師,你沒事吧。”周國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看來,我還是看走了眼。此地的陰氣,竟然已經凝成了煞氣。要不是剛剛我用手中這枚八卦鏡,擋了一下,恐怕今日...”森先生哪裏肯放過這次絕好的機會,咬了咬牙,將雙手往後一背。臉上故作凝重的說道。


    “對..對..對不起大師。剛剛我不該對你心存懷疑。”周國康終究太過年輕,被森先生這一手,歪打正著的操作影響下。心裏頭再也不敢存疑,連連致歉道。


    “算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個地方,從長計議下。至於這泥土裏的血,一時半會的問題還不大。”森先生見火候差不多了,趕緊開口道。畢竟此刻他背在後麵的右手,還在滴著血。


    再加上方才那一幕,森先生心裏比誰都清楚。那可不是他扯得什麽,陰氣成煞。而是真有髒東西在這坑裏。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請用茶。”一位身穿旗袍的美女,將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遞到了森先生的麵前道。


    這時,周國康開車帶著森先生來到了他的私人會所裏。


    “哦,謝謝。還真別說,這小徐不僅大紅袍泡的好喝,這包紮的手藝也是一流的。”森先生握了握被這叫小徐的旗袍美女包紮好的右手,喝了一口茶讚道。


    “這是西湖龍井。”旗袍美女露出了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道。


    “是嗎?哈哈,那可能我記錯了。”森先生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還好,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一開,是那瞎子給他迴了信息。


    “四方高樓呈口字,孤陰已成陽難至。戊己之中又生木,神仙來了站不住。”


    “我靠打油詩都來了。”森先生看著這一串文字,不禁有些頭大道。


    “胡師傅,你這一串字,我愣是沒看懂。能簡明一點嗎?”森先生迴複了過去道。


    “森小友,不好意思。我習慣看風水局的時候,自己寫個批詞。這句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地方,已經不單單是普通的風水局了。而是已經成了一個棘手的陰煞局。你看以那土坑為中心,四方位上都被高樓圍了起來。


    可別看那幾棟樓排列緊密。其實最外延的那四棟,合起來正好是呈口字型。如此一來,在中間的區域時間久了必然陽氣難入,陰氣滋生。再加上正中間那個塌陷的圓形土坑,更是讓原本籠罩在這一塊的陰氣,盡數朝裏頭集中了起來。而且你還說,五天前這土坑裏出現了四根木柱。


    這戊己就是代表土,土能生木,木雖主生機,但也極易藏陰。土木相輔之下,便讓原本的陰氣,凝成了煞氣。一般人,陰氣吸多了,身上陽氣自然衰弱,輕則重病一場,重則氣運被阻,極其容易發生大災禍。


    更別說這坑裏,陰氣已成凝成煞之勢。你可千萬別靠近那裏,否則一個不留神,它就能削了你頂上三陽。使你魂魄分離。”


    森先生看著瞎子一連串的解釋,再聯想到自己方才那破碎的八卦鏡。心裏大致明白了個七七八八。麵色也不禁凝重了下來。


    “那眼下,應該怎麽破解此局?”森先生打字問道。


    “嗬嗬,森小友方才發我照片,想必已經走近了那現場。可如今還能跟我發信息。想必你已經有辦法自己解決了。何必再問我呢?”瞎子迴複道。


    “我靠,這瞎子又開始陰陽怪氣了。我要是有辦法還找你問個雞毛?能夠安然無恙的跟你聊天,還不都是靠主角光環嗎?”森先生在心裏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但他與瞎子近來合作後,對瞎子這人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這瞎子可不像火工道人那般好說話。不僅愛財如命,為人還特別的傲氣。隻要是他自己發表的觀點,你必須無條件認同他。但凡你自己表現的能一點,他都會心懷不滿。有一次,森先生跟他聊天之餘,提起火工道人看相的本事後。


    他便十分生氣的,讓森先生以後不要再找他合作了。說森先生既然身邊有能手在,還找他幹嘛。


    不過,這次周國康的單子,對於森先生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因為隻要成功解決了此事,以後通過周國康的人脈圈子,那紛湧而來的,肯定都是大單子。


    一念至此,森先生還是暫時忍住心中的不爽,打字跟瞎子解釋道:“胡師傅,你可別取笑我了。我哪有什麽解決方法。不過是剛剛僥幸帶了一枚八卦鏡,幫我擋了一手。這不眼下鏡子都碎了。才來找你幫忙嗎?”


    “八卦鏡?森小友這麽一說,倒也說的過去。八卦自古以來便能辟邪。鏡子屬金,金能克木。看來你最近運氣不錯啊。”瞎子迴複道。


    “罷了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森先生見瞎子還在那裏扯來扯去,心中自然明白。


    忍痛給瞎子轉了一萬塊錢過去。


    果不其然,瞎子秒點了之後。不等森先生繼續發問,便迴複了過來道:“想要破解此局,光憑你一人是絕對不行的。我行動不便,這幾天跟我夫人還要在老家接待上門批八字的客人。


    這樣吧,我的女兒正巧這兩天在魔都玩。你發個位置給她,我讓她去找你。後麵的事,交給她就行了。保證幫你圓滿解決。”


    “什麽?叫自己女兒來?這老匹夫,收了錢這麽坑我?”森先生見狀有些氣惱的往茶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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