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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周亭峪說的一樣,這裏不單單隻拍賣地皮,什麽雜亂的東西都有,第一件是個畫像,第二個則是瓷瓶。


    程瀟苒看著其他人臉紅脖子粗的競相爭價,由衷感歎有錢真是件好事。


    “現在拍賣的是第四件寶貝,一隻玉鐲,這鐲子玉質通透,品質上等,起拍價,三十萬!”


    “什麽啊,一個鐲子而已,連個年代都沒有,這種東西也拿出來拍賣。”


    “就是,我家收藏的鐲子少說也有十幾個,這玩意兒根本沒什麽特別的。”


    上流社會的人手裏大多都有幾件藏品,玩玉的也不在少數,這種玉鐲除非是古代的寶貝,否則完全沒有收藏價值。


    所有人都表現的興致缺缺,但程瀟苒卻驚的差點從座位上彈坐起來。


    這不是媽媽的陪嫁鐲子麽?據說姥姥當年出嫁也戴過。


    自從媽媽跳樓後,這鐲子無緣無故就失蹤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三十一萬!”


    一片議論聲中,程鈺舉起了加價的牌子,程瀟苒猛地迴頭朝她看去,就見那女人投來了一抹挑釁的眼神。


    程瀟苒一瞬間手腳冰涼。


    是程鈺。


    一定是她把這隻鐲子偷拿到這裏拍賣的,目的就是羞辱她。


    她明明已經按照程家的意思做了,也拿到了程天崇想要的東西,為什麽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五十萬。”


    就在程瀟苒悲痛欲絕時,周亭峪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


    “五十萬?周總啊,這鐲子根本值不了這麽多錢的,您可別被它的品質給騙了。”一位公司老總給出了善意的提醒。


    周亭峪劍眉一揚,“買來送人,值不值並不重要。”


    “哈哈哈,這可是個女士鐲子,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能得到周總青睞。”


    “那還用說,肯定是鹿小姐,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玉鐲。”


    原來是為了鹿青麽?


    程瀟苒心髒像是被撕裂開了一樣,她強迫自己忽略程鈺嘲弄的目光,也忽略周亭峪,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程鈺明顯不想這麽容易就讓周亭峪拿到鐲子,繼續加到了五十一萬。


    “一百萬!”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總可真是財大氣粗,為了博心上人高興,一百萬隨隨便便就丟出去了。


    “還有人加價麽?一百萬一次,一百萬兩次,成交!”


    一錘定音,這鐲子已經歸入了周亭峪名下。


    程瀟苒感覺這座拍賣場裏的空氣越來越壓抑,壓的幾乎快透不過氣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周亭峪請求道:“周先生,我身體不太舒服,能不能先出去?”


    男人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真的出去走走就好,您別擔心我。”


    “一起。”


    “您一會兒還得買中心區的地皮,怎麽能這個時候離開?”


    周亭峪沉默,不容她拒絕,直接把人半抱半拖的帶出了拍賣廳。


    酒店樓下。


    夜晚的初秋微風泛著涼意,四周彌漫彌漫著灰蒙蒙的薄霧,肉眼能見度不過十幾米,往前望去,路上堵著長龍一樣的車,更遠處則徹底隱沒在了霧中。


    程瀟苒在風口裏站了幾分鍾,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周先生,您還是迴去吧,我真的沒什麽事。”


    “到底哪裏不舒服?”


    “就是剛剛有點胸悶而已,現在已經沒感覺了。”


    “外麵冷,進車裏再說。”


    程瀟苒順從了坐進了車裏,周亭峪緊隨其後,他坐在駕駛位,點起了一根煙。


    “你很想要那隻鐲子,是麽?”半晌後,周亭峪先開了口。


    “不想。”程瀟苒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周先生您知道的,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她明白,隻要自己說喜歡,周亭峪一定會把鐲子送給她,因為周氏總裁,從來不會對情人吝嗇。


    可她沒有那麽厚的臉皮,也明白什麽叫識時務,這是周亭峪買給鹿青的禮物,價值一百萬,作為情婦,怎麽能跟正牌女友搶東西。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真的不想要?”


    “真的不想。”


    反正鐲子什麽的隻是個念想而已,隻要媽媽還在她身邊,那就足夠了。


    周亭峪吐出了一口煙,他冷峻的臉被煙霧縈繞著,愈發顯得神色莫辨,“那明天你替我轉送給李秘書。”


    程瀟苒以為自己是耳朵出問題了,愕然道:“送給誰?”


    李秘書?不是鹿青麽?


    “沒什麽。”周亭峪碾滅了煙頭,“迴家。”


    “等等!”程瀟苒心髒劇烈跳動著,她總覺得自己是誤會了什麽,“周先是,您拍下那個鐲子,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他否認的毫不猶豫,語氣也聽不出任何異樣,但程瀟苒卻還是察覺出了一種名為賭氣的情緒。


    這男人,居然真的是買給她的?


    程瀟苒嘴角不受控製的勾起,胸口淤積了一整天的沉悶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小心翼翼的牽住了周亭峪的手掌,柔聲道:“周先生,其實我真的很想要那個鐲子,因為她是我媽媽的舊物。”


    “你媽媽?”


    “嗯,媽媽出嫁前,家境算不上太寬裕,這鐲子是唯一的陪嫁,我沒想到它會跑到拍賣會來,不管怎麽說,我真的很感謝您。”


    “那為什麽剛剛說不想要?”


    程瀟苒垂下眼簾,不敢說出真實原因,幹脆隨便扯了個謊,“因為這鐲子太貴了,一百萬,我估計工作一輩子都還不起。”


    “真的隻是因為這個?”


    “嗯,周先生已經給我很多東西了,我怕欠太多,以後分開的那天會弄得很尷尬。”


    分開?


    這女人,居然還惦記著跟他分開的那天?


    周亭峪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這是你作為情婦應得的,不用覺得虧欠。”


    “周先生對以前的情人也這麽好麽?”


    當然沒有。


    他還沒閑到在女人身上花這麽多心思。


    隻是這話周亭峪肯定不會和她說,“那些女人分手費就不止一百萬,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原來是這樣麽?


    程瀟苒鬆了口氣,“那這鐲子我收下,不過項鏈得還給您,這兩個我隻能收一個。”


    “隨你。”


    踩下油門,車一路唿嘯著趨向了濃霧盡頭。


    ……


    “本市今日最大新聞,周氏總裁拍賣會期間突然離席,錯過了中心區地皮拍賣,最終由程重以高價拍下,目前正在商談具體開發事宜。”


    顧軒將報紙上的字讀了出來,歎息不已的躺迴了真皮沙發上。


    周亭峪啊周亭峪,丫的還真是個情種,居然真的把地皮讓給程重那龜孫子了。


    叮——


    桌上的座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顧軒隨手接了起來,“喂?哪位?”


    “顧軒哥,是我,鹿青。”


    顧軒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鹿,鹿青?有什麽事麽?”


    這女人不會打錯電話了吧?


    “也沒什麽事,出國這麽久,很久都沒跟聯係過了,所以打個電話問問,對了顧軒哥,昨天的拍賣會你參加了麽?”


    “沒啊,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這人,寧願去泡吧,也不願意參加什麽狗屁的拍賣會。”


    鹿青笑了一聲,“顧軒哥,你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其實我主要還是想問問,為什麽峪哥會放棄競爭那塊地皮,是因為程小姐麽?”


    “你怎麽知道程小姐?”這女人明明才迴來沒幾天吧?消息這麽靈通?


    “怎麽說我都是在娛樂圈混的,當然知道當下傳的最熱鬧的八卦,那位程小姐顧軒哥見過麽?長得好不好看?”


    “挺不錯的,但不是峪哥從前喜歡的那一卦。”


    “人的喜好總是會變的,這也正常,顧軒哥,你還沒有迴答我剛剛的問題,峪哥到底是不是為了程小姐放棄了地皮?”


    顧軒咂吧了一下嘴,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電話那頭的鹿青聽著他的沉默聲,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我知道了,顧軒哥,有空請你吃飯,我先掛了。”


    收迴手機,鹿青手裏的劇本幾乎快被捏成了一團廢紙。


    程瀟苒!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峪哥這麽另眼相待!


    ……


    公寓。


    程瀟苒將裝著項鏈的小盒子,放在了周亭峪的書桌上,“周先生,項鏈我還給您了。”


    周亭峪看也沒看一眼,認真處理著電腦上的文件,“程家拿下地皮的事,你聽說了麽?”


    “聽說了。”她也正覺得奇怪,為什麽具體成交價格沒有公開。


    難不成是程天崇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她不引起周亭峪懷疑,好繼續為程家偷竊資料?


    “看你爸的意思,應該是要開發出一個大型商場,據說他把這個項目交給了程天崇負責。”


    “他隻有程天崇一個兒子,交給他負責也正常。”


    “但程天崇並沒有讀過金融專業,更沒有接手過這麽重要的開發項目,一旦做的出現什麽問題,就不是虧欠那麽容易的事了。”


    程瀟苒眉頭輕擰,“怎麽說?”


    “這個項目,雖然具體的拍賣價格沒有公開,但保守估計至少在七八個億左右,程重還沒正式拿到合同,就已經招標到了不少入駐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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