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見著閻慶俞將門摔上,嘴皮氣的直哆嗦。


    “算了,老閻,先迴去吧。”三大媽扶著閻埠貴,輕聲輕語的勸道,“實在不行,讓孩子們走動吧,要不然咱這老臉,遲早得丟沒了。”


    閻埠貴氣的麵色鐵青,卻是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閻慶俞油鹽不進,再加上自己實在拉不下臉去求他,這事兒算是僵持在了這裏。


    “算了,迴去吧,他不想認迴來,我還不想認他呢!”


    閻埠貴站在閻慶俞的門口,聲音驟然放大了許多,朝著屋內的方向吼了一句,這才扭頭罵罵咧咧的準備往迴走。


    閻慶俞本來都沒想再與他計較,結果這老頭真是不知好歹,直接從灶台下抽出一簸箕的煤渣直接拉開門潑了出去!


    “哎呦!我的衣服!”


    閻慶俞的這一潑,煤渣是往上揚著,直接潑到了閻埠貴的身上。


    還具有高溫的煤渣沾到閻埠貴的衣服上,雖說大部分直接落在了地上,可還有一些燒的通紅,徑直將閻埠貴的衣服燙出了好幾個窟窿!


    閻慶俞站在門口,冷著一張臉指著閻埠貴冷聲說道,“不想搭理你,不代表我脾氣好,這是警告,再在我家門口罵,下次直接拿鐵鍬拍你!


    再跟你說一遍,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再有瓜葛,沒事兒別來我家蹭,看見你就煩!”


    閻埠貴壓根沒注意閻慶俞說什麽,一臉心疼的看著衣服上燙出的好幾個窟窿。


    三大媽更是心疼至極,閻埠貴就這麽一身衣服拿的出手,被這麽一燙,好好的衣服頓時變成了破衣裳。


    而且那都是窟窿,就算從裏麵打,外麵也能看到針腳和補丁的顏色,頓時整個人都氣憤了起來,氣紅著臉指著閻慶俞質問道,“閻慶俞!你這是想要你大伯的命啊!那可是燒紅的煤渣!”


    “我知道!”


    閻慶俞不耐煩的迴道,“怎麽?站在我家門口指著鼻子罵我你們還有理了?還不興讓人反抗?燙死你活該!再說了,我可沒大伯,我大伯早就死了!”


    “你……!”


    閻埠貴眼鏡下滿是心疼,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棉服,恨意都快按捺不住的往外溢。


    “我告訴你,賠我的衣服!必須賠件新的,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可愛有完沒完,沒工夫搭理你!”


    閻慶俞看著他倆心疼的模樣,心情頓時舒服了許多,嗤笑一聲,轉身迴屋。


    “你完了!閻慶俞,我告訴你,你完了!開全院大會,必須開全院大會!”閻埠貴站在屋外,氣的直跳腳。


    這可是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外出就這麽一件幹淨的,結果還被這小子霍霍廢了,如何能不讓他氣急?


    不過經過閻慶俞這一出,他倒是不敢在門口再指著門罵,而是拉著三大媽直直的朝著中院而去!


    這件事兒,比如讓老易開全院大會!


    必須讓閻慶俞賠自己一件新的!


    還得讓他給自己賠償精神損失!那可是燒紅的煤渣,自己可是差點就被點著了!


    棒子麵,不!必須白麵!


    還得再給自己十塊錢,這事兒才能了結!


    人還沒去,閻埠貴的心裏已經將賠償想好了,一想到這,閻埠貴反而沒有那麽生氣了。


    “老易,老易!”


    閻埠貴站在易中海屋前,朝著裏麵喊。


    一大媽從屋裏出來,詫異的看著閻埠貴,“他三大爺,這是怎麽了?老易上班去了,今天又不是休息日。”


    閻埠貴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因為生病,這才沒去學校。


    不過老易不在,他也沒有想著直接迴,當即站在台下與一大媽說道,“一大媽,你可得給我評評理,閻慶俞著實太過分了!”


    閻埠貴聲音不小,對門的老賈家頓時聽了個真切。


    “淮茹,屋外的聲音是不是你三大爺?”賈張氏盤腿坐在炕上,耳朵卻是豎的筆直。


    秦淮茹透過窗戶往外麵看了一眼,這才朝著裏屋說道,“是我三大爺和三大娘,跟一大媽說話呢!”


    “說話?他們可不是說話。”


    賈張氏眼眸閃爍,“那老東西告狀呢!八成是找老易,老易不在這才跟一大媽說,就他家那狗屁倒灶的事兒,全是他算計來算計去折騰的,成天嘴上還掛著他那口頭禪。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這都算計多少年了,也沒見他算計富了。”


    “他家就我三大爺有糧本,工資還低,不算計點,日子都過不下去,他家可是4個孩子呢,解成還麵臨著結婚,也難。”


    秦淮茹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順嘴說著。


    “他難?他家以前可不窮。”賈張氏嗤笑一聲,“這也就是過去了,懶得翻他的舊賬,要不然啊,他可沒個好。”


    秦淮茹與賈張氏嘮著嗑,閻埠貴已經將事情的經過與一大媽說了一遍,當然,裏麵有一些刪減的部分,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做了一些美化,這使得一大媽聽得都有些皺眉。


    閻慶俞那小子竟然這麽過分?平時看不出來啊!


    不過易中海不在,一大媽可不敢多說什麽,隻能頗為嚴肅的說道,“這個事兒我記下了,等老易迴來,我讓他去找你!”


    “成,我再去老劉那一趟!”


    閻埠貴帶著三大媽,又去後院將事兒與二大媽說了一番。


    二大媽可不像一大媽,在他們家老劉說了算,這些事兒,她才沒有個主意,閻埠貴對牛彈琴一頓,也隻得到一句,她知道了。


    以至於閻埠貴隻能自己提醒道,“老劉迴來了,讓他去我那一趟,我們商議一下,這個事兒怎麽解決!”


    “成。”二大媽答應的痛快。


    從後院返迴,閻埠貴肚子裏的氣基本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三大媽卻還是一臉心疼,琢磨著用什麽給他補那幾個窟窿。


    閻埠貴進屋,將衣服隨手的丟在了一旁,見著老伴那番心疼的模樣,當即頗為痛快的道,


    “行了,別為難了,這衣服以後穿不穿還是個問題,等晚上老易和老劉過來,非得讓閻慶俞賠我一件新的,到時候你修補修補,給解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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