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騎士,四名仿佛是從卡西米爾古代曆史裏走出來的重裝騎士,就那麽站在那裏。


    他們穿著由現代聚合纖維和防護布料製成的盔甲,肩部和腿部還配備了堅固的保護板甲,這些板甲由高強度布料和堅硬的合金混合而成,能夠有效地抵禦攻擊,表麵經過特殊處理,反射出冰冷的光芒,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頭盔則結合了現代風格和卡西米爾古代的風格設計,兼具防護性和美觀性,頭盔上方還有濾毒麵具、夜視儀和探照燈混合設計的麵部護甲,四麵燈孔設計,探照燈在上,夜視儀在下,配合頭盔,有著極佳的密封性。


    此刻他們左手提著一塊厚重的、狹長梯形的黑色盾牌,上麵繪著紅色五角星。盾牌的右上角缺了長方形的一塊,一個帶有十字護手的劍柄從中露了出來。


    他們的腿部上還有金屬的光澤出現,那是一對外骨骼機械護腿,在必要的時刻提供強勁的跳躍力和可怕的衝擊力。


    這套盔甲的主體是神秘高雅的黑色配色,帶來一種深厚的、不可忽視的力量感。


    他們是革命軍最新式的高級部隊,這支部隊的番號是“赫克托爾”——來自維多利亞的古代神話中無畏者的名字。


    這四人是從破曉之矛部隊裏調過來的士長官,隻有他們才有資格加入這支部隊。


    在破曉之矛裏,能夠一挑三而不入下風的才有資格擔任士官,而當一名士官能夠同時招架其他兩名士官的攻擊長時間不落敗,就有資格擔任士長官。


    隻有如此的精銳才能加入“赫克托爾”番隊,穿上耗空倉庫材料製作成的盔甲,成為革命軍的新式高級部隊——無畏鐵騎。


    而今天,就是他們的第一次實戰。


    隨著羅亞的命令,他們用手握住了帶有十字護手的劍柄,隱藏在盾牌後的卡扣被鬆開,一柄可怕的、有著橙紅色劍刃的重劍被緩緩抽出來,劍尖衝下,狠狠砸在雪地上。


    這是一柄熱能重劍,這件精密的武器隻有羅亞才有能力製作和維護,大量的源石法術製件和熱能裝置被裝配在上麵,能在瞬息之間將劍刃的溫度提升到2600多度,足以斬斷鋼鐵,燒焦血肉。


    也因為這些源石法術迴路,這劍足足有30來斤重,隻有像士長官這樣的精銳才能長時間揮舞。


    “這次我就不出手了,本來我們的目標就是救下那名同誌,並順道測試武器性能,現在他已經被“盾”遊擊隊救走,沒有了性命之憂,這幫烏合之眾就給你們練手。”


    “這片雪原裏的烏薩斯政府人員都罪無可恕,快點解決,之後我們去見見遊擊隊的各位。”


    羅亞拍了拍手,拍打落手上沾染的泥土,對於那幫蛀蟲,他沒有絲毫的好感。


    沒有士兵說話,被頭盔和麵罩遮擋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不出表情。


    但頭盔上麵的多功能麵甲現在被他們親手合上,兩對燈口自下而上亮起紅色和白色的微光,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他們就是對羅亞的話最好的迴應。


    他們的對手是一隊感染者鎮壓隊,負責鎮壓那些感染者的暴動,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感染者遊擊隊的對手,所以磨磨蹭蹭的到了現在才來支援。


    但他們沒想到,都來得這麽晚了,還能碰見羅亞和無畏鐵騎這五座殺神。


    四名騎士排成一排,立盾屈膝,閃爍著紅光的麵甲看向了那幫所謂的鎮壓隊。


    沒人看見他們,或者說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又不是遊擊隊,四個人能翻起什麽浪花。


    外骨骼機械腿甲現在被激活,其內部的機械構造已然蓄積了駭人的力量。


    “嘭!”


    腿甲炸開起來一片巨大的雪塵,宛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如此顯眼,即便鎮壓隊離那裏還有幾十米,也能清晰可見。


    走在最前麵的偵察射手率先發現了情況,大聲提醒著其他人。


    “快看!那是什……”


    沒等“麽”說出口,一名無畏鐵騎就衝到了他麵前,熱能劍衝著他揮過來,將它從下到上豎劈成兩半。


    四濺的鮮血和被斬斷的、熱氣騰騰的內髒碎片,如雨點般灑落,將他渾身糊得麵目全非,但麵甲上那腥紅的麵燈卻依舊清晰可見。


    那仿佛是一雙無情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這麽死亡真是便宜你們了。”


    他念叨著誰也聽不見的低語,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再將那個射手劈成兩半之後,他揮動了盾牌,那盾牌猶如一把巨大的鐵錘,用堅固的盾邊狠狠地砸碎了身邊一個倒黴家夥的顱骨。


    整片戰場瞬間化作了一片充斥著鮮血和內髒碎片的修羅場,四名無畏鐵騎如同四條兇猛的餓虎,以遠超破曉之矛突擊隊的屠嗜速度,瘋狂地殺戮著。


    一百餘人在初次交鋒的瞬間便折損二十餘人,這支幾乎未經曆過真正戰鬥的隊伍根本無法做出有效抵禦,他們隻能如被雄獅肆虐的羊群般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這支部隊裏是有持盾手的,此時他們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職責,顫顫巍巍的舉著盾牌頂上前去。


    這有用嗎?當然有點用,讓無畏鐵騎們打開了劍上的開關,耗費了他們的一點能源。


    一名無畏鐵騎找上了三名結起陣列的持盾手,看著他的對手所結成的了可憐的、顫顫巍巍的陣型,他忍不住冷笑起來。


    瞧瞧,這就是他當下的對手,是一群毫無訓練痕跡的蠢貨,或許就連剛剛接受過訓練的民兵都能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像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


    盡管心中充滿了鄙夷,但他絕不會對這幫蠢貨心慈手軟。他如同一隻即將出擊的獵豹,曲起手肘,打開劍上的開關,那炙熱的長劍宛如一條火龍,被他高高舉起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他的動作如同投石車投出沉重的岩石那般迅猛而有力,他揮動這柄熱能重劍,一個兇猛並纏繞著火焰的橫斬就此劃過。


    2600多度的誇張高溫瞬間融化了他們拿著的那幾張劣質鐵質盾牌,切碎了穿在他們身上那件鬆鬆垮垮的防護軍服,在他們護目鏡下不可置信的目光裏,切斷了他們的身軀


    這樣類似的場景。在這個戰場的各處不斷上演,一名無畏鐵騎用重劍將一個士兵釘在地上,之後將它抽出,順勢用劍柄砸碎了一個衝過來的士兵的下巴。


    慘叫跟哀嚎徹響在雪原之上,很快歸於死寂,活著的人幾近於無。


    一個趴在屍堆裏不斷輕微顫抖的軍官,就是一個幸運的幸存者,但此刻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感覺自己幸運。


    “*烏薩斯粗口*,兩分鍾……就過去了大概兩分鍾,*烏薩斯粗口*,這幫*烏薩斯粗口*的畜生就把他們殺光了……嗚嗚嗚…”


    他死死的趴在碎肉堆裏,低聲的嗚咽了起來。


    但一隻黏糊糊的,戴著黑色手甲的手,抓住了他那結滿血痂的腦袋上,將他提了起來。


    他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被迫跟那雙閃著猩紅燈光的麵甲對視起來。


    “約拿,這裏還有隻小老鼠。”那個沾滿鮮血和內髒碎片的惡魔冷漠的看著他,輕蔑的聲音從那張麵甲下響起。


    如果平時有人敢這麽叫他,他一定會拿起鞭子把這個家夥抽到死,但現在,死亡的恐懼蓋過了那一文不值的尊嚴和所謂的屈辱,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宰了他,領袖不想看見這幫蛀蟲有一個活下來。”一個坐在屍堆上的無畏鐵騎用扯下來的衣服碎塊,擦著他自己的劍和盾,一邊宣判了那個家夥的死刑。


    “知道了。”他應答完同伴,將那張沾滿鮮血的麵甲再次對準了他。


    “像你這樣十惡不赦的畜生,讓你死的痛快,真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有個好法子。”


    說完,那個軍官感覺到握住自己腦袋的手突然用力,把他砸在地上,用力捏住他的腦袋,所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但是這有用嗎?當然沒用。在大地的幫助下,他把這個的家夥的腦袋活活生生的摁碎了在了地上。


    “都解決了?”羅亞這時候走了過來。


    “都解決了,領袖。”4名鐵騎站成一排,其中一個站出來迴答道。


    “都解決了就好,整點雪,把你們身上的血盡量的擦一擦,我們去見“盾”遊擊隊。”


    “明白,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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