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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秦嫿染也沒準備偷聽的,隻不過之前去了老夫人那裏,聽說兩人還在談事情,在外頭等了一會也就迴去,誰知道正好看到江吟曲在這裏威脅沈曆,一時之間還有些別扭。


    江吟曲也是沒想到這裏還會有旁人的,原本帶著幾分冷意的臉色也隻能稍稍緩和了幾分,對上他的時候微微一笑。


    “給嚇著了?”江吟曲問了一句。


    她其實一直都是個溫婉的女子,隻不過難得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被人發覺了也並不覺得有什麽。


    反而秦嫿染驚奇的樣子有些大驚小怪了,隻能是稍稍收斂了自己的神色,隨後有些別扭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倒也沒有嚇到,隻是沒有想到江姨娘竟然會為沈公子說話。”


    “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他的庶母,是他父親的姨娘,咱們自家院子裏頭的人受了欺負,總歸我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有理有據,聽在了旁人的耳朵裏頭,隻怕真是以為她是在為沈臨舟打抱不平。


    可是仔細一想,江吟曲身為沈敬安的姨娘,這麽多年就算不受待見也沒鬧出什麽事情來,又何嚐不是她存著幾分真心?


    秦嫿染還真有些不明白她的心思,索性也就直接問了:“看著江姨娘似乎並不討厭沈公子。”


    聽得此言,江吟曲微微一愣,隨後無奈一笑,“在這個家裏頭,我有什麽資格去討厭龐人呢?那父子二人不討厭我我就燒高香了,還能討厭他們不成?”


    這話確實是帶著幾分賭氣的意思,可也確實是發自肺腑。


    秦嫿染不由得有些理解她了。


    對於江吟曲來說,沈敬安是她一輩子也求而不得的人,這麽多年她謹小慎微的活著,就是想要得到他哪怕一絲半點的好感。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沈敬安對她冷漠待之,沈臨舟更是因為母親的事情恨她入骨,江吟曲沒有起什麽歹心,恐怕也是因為她確實是個心善之人,並且對沈敬安父子二人也是真心。


    隻是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該管的。


    秦嫿染知道她不該摻和到這三人之間的關係裏頭,於是隻是點了點頭。


    轉身之時,她沒有看見江吟曲有些低落的神色。


    沈家酒樓的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山河食肆的名聲漸漸打了出去,一時之間皇都以外的人都知道了它的名號。


    秦嫿染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的,每天看見那來來往往的客人,賬本上麵不停多出的一筆又一筆的收入,簡直算是笑得合不攏嘴,隻差沒有天天都待在這廚房裏頭不出去。


    所以生意好了起來,她似乎又更忙了一些,好不容易有一日見著了秦辭年與秦迎年,兩個小的巴不得就與她分享起了學堂裏頭的事情。


    “夫子今日教我寫了兩首詩,還誇我做的不錯,說我以後必定是大成的料。”秦辭年雖然性子比較沉穩一些,可說到底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童,遇到被誇讚的事情自然就想要讓別人也一同誇他。


    秦嫿染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對這一對弟弟妹妹的讚賞,當時就夾了一塊雞腿給他,誇道:“咱們家辭年真厲害,以後肯定是要做大官的。”


    秦辭年看見自己碗裏頭的雞腿十分高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以後我若是做了大官,就能保護阿姐了。”


    聽見半大的孩子這麽說,秦嫿染心中說不感動也是假的,於是伸手抱住了他,“辭年真是阿姐的好弟弟,以後做了大官都想著阿姐。”


    兩人這麽一番親密的舉動自然是熱的秦迎年有些眼紅,隻不過她沒有哥哥那樣聰明,也不曾被夫子誇獎過,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秦嫿染是知道她心思的,另外一隻手也把她給攬了過來,“迎年在學堂的時候也十分聽話,夫子心裏指不定要暗暗誇獎呢。”


    聽見她這麽說,秦迎年這才患上了一個笑來。


    三個人吃了一頓飯,一副闔樂融融的模樣,然而另一邊,沈臨舟卻並不覺得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父親若是沒什麽事與我說,我可就先迴去了。”沈臨舟和自家父親關係本來就不是那麽好,再加上今日秦嫿染明明做了自己的飯,卻偏偏他讓沈敬安給叫到了沈家酒樓來,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沈敬安又如何不知他的心思?當時就冷哼了一聲。隻不過想想自己今日也錯過了那一頓飯,心中就稍稍有些惋惜。


    也算是能明白兒子的心思了。


    隻不過可惜歸可惜,正事兒還是要做,於是他輕咳了一聲,隨後說起了叫他過來的來意,“沈家酒樓現在又歸我管了,隻是我手上還有別的生意,你要不要接手看看?”


    沈敬安手上確實還有不少的生意要忙,畢竟除了沈家本家的那些營生,沈敬安在外頭還有自己開的鋪子,總歸很難騰出這個手來。


    沈臨舟卻也一臉的不願意,甚至麵上帶了幾分戒備的意思,“你莫不是自己不想管這爛攤子了,就想要推給我吧?”


    一句話直接就戳破了沈敬安的心思,令他直接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好歹是沈家最大的營生,你不樂意接管也就罷了,怎可說這是爛攤子?”


    “給沈曆這麽鬧上一場,沈家酒樓的名聲基本上是跌到穀底,咱們現在就算是想要扳迴一成也不怎麽容易,更何況山河食肆也是我自己手裏頭的生意,我怎麽可能打自己人?”


    沈敬安被他這話一噎,隨後就想出了一個萬全的法子,“不然這樣,這兩家鋪子既然都是你接手了,以後就沒有再敵對的道理,這樣一來沈家酒樓的生意恢複如初,山河食肆也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這對於沈家酒樓來說無疑是一個方法,畢竟鬧出那麽多幺蛾子的人本來就是沈曆,說到底和其他人無關,若是沈家酒樓的生意受到什麽影響,對山河食肆沒什麽好處,對沈家反而是更加難辦。


    可如果沈家酒樓和山河食肆都歸在了一人手下管理,以後就不再是敵對的關係,之前的恩怨自然也都一筆勾銷。


    這也是老婦人把沈家酒樓收迴來之後就交給沈敬安的原因之一。


    然而沈臨舟根本就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頭,不容反駁的說道:“反正山河食肆對我來說前途似錦,我還有不少點子要去擴展,可容不得浪費時間在沈家酒樓上頭。父親若是舍不下這塊好肉呢,就自己管著,我肯定是不會插手的。”


    “這就是你對你爹的態度?”沈敬安拍了拍桌子,一副言辭厲色的模樣,“我年紀都多大了,讓你幫個忙你都不願意,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我還真一點都沒看出來。”


    “父親如今鄭老當益壯呢,別說是一個沈家酒樓了,就算沈家所有的生意都歸在你手上管理,我相信你也是不在話下。”


    沈臨舟堅持不答應,起身就要離開。


    沈敬安望著自家兒子這樣幾乎是咬牙切齒,到最後隻能妥協道:“那名義上掛著你的名字,實際上是我在管理,這樣如何?”


    隻要不用自己插手,沈臨舟多少還是願意的,於是十分矜持的點了點頭。


    沈敬安看著自家兒子這樣隻覺得咬牙切齒,卻又對他無可奈何,隻能十分心累的擺了擺手,“要走趕緊走,以後可少出現在我眼前。”


    “你以後別叫我,我肯定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今日若不是你叫我過來,我倆估計一個月都不會見麵。”


    沈臨舟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了一句。


    沈敬安拿他家兒子確實是沒辦法,咬牙切齒的同時卻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轉而唇角就微微勾了起來,“我尋思著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確定親事,你竟然沒想過要娶她為妻,我說咱們就給他找一個合適的人家,這樣也沒必要在你身上蹉跎了好好的日子。”


    沈臨舟肯定是知道自己父親說的是誰的,也正是因為知道她說的是誰,所以眉心也微微湊了起來。


    “你說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說的十分明白?秦嫿染年紀也不小了,我給你們兩個人定下婚事,為的也就是想要你早早定下來,可如今你對他沒有這個心思,我自然也不能耽誤了人家姑娘呢時候。”


    “他現在年級才多大?你怎麽這些事情了?”


    “十多歲年歲可不小了,在他們遠溪鎮上,十歲沒有婚配人家的女子可不多,畢竟村子裏頭的人大多數都是在及笄之前成婚,說起來她這個年紀正合適。”


    沈臨舟心中稍稍有些別扭,隻是此時他還不太知曉這些情緒是什麽意思,隻能點了點頭。


    “父親說的也是,如果有良配的話,你確實應該替她考慮考慮了。隻是她現在接觸的人都不多,恐怕一時半會的也找不著。”


    “那也說不好,我聽說你那朋友之中不就有一個看上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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