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氣的下顎驟然被一隻手捏住,被迫往上抬,黎子安就這麽直視到了這個女人眼裏的所有脆弱和不信任。


    以及……算計。


    黎子安一雙鋒利的眸子裏盡是失望,“上官宛白,我想你對我有一個誤區。”


    上官宛白的表情視死如歸。對他還會有什麽誤區?他這個人,她看透了。


    他忽而溫柔的撫摸一下她的發絲,並溫柔的講:“我如果不盡心,就根本不會應承下這件事,以及,看來我對你,是好的過分了!”


    上官宛白退無可退,用力掙脫,“你放開我!”


    黎子安就是在這個時候猛的扣緊女人的頭,輕而易舉將她抱到吧台上,掃清周圍一切物件,砸在地上一地的玻璃。


    上官宛白被這個動靜嚇得心驚肉跳,抬手捂住眼睛,說話帶了哭腔:“黎子安,你要幹什麽……”


    男人突然按住她的後腦猛的深吻下去,逼得上官宛白說不出來話,隻有嗚咽。


    如果說上一場還算溫和的話,這一場就是鋒利。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子安終於鬆開她,上官宛白大口喘氣,被他桎梏的不能動,哭著:“黎子安,你這個變態,這是廚房,外麵還有人……”


    他是故意的,他這樣一個調情高手,挑撥她的羞恥心,在給她的口無禁忌做懲罰。


    黎子安的臉色深且寒,脫下她的浴袍,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憤怒。上官宛白吃痛仰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嫩色肌膚一覽無餘,上麵的吻痕還很新鮮。


    忽然間,上麵再次覆上一層濕熱。


    他沒打算放過她。


    如果上官宛白是朵花,那他就恨不得將她掐斷,隨身攜帶。


    “唔……”上官宛白沒忍住吟哦出聲。


    黎子安有心折騰起來,絕不是暴力這麽簡單。他有一千種辦法在情事上讓上官宛白生不如死。


    上官宛白抬眼望天,一片黑。


    忽然,她說:“你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讓她們臣服的嗎?”


    黎子安的所有動作頓住,不過三秒,他繼續。


    這次,毫無溫柔可言了。


    外頭尹西和薇薇安見情形不太好,早已了然的走到了外麵。


    薇薇安聽到裏麵傳來動靜,還是擔心,“不行,總裁萬一沒輕重傷了太太,兩人之間的嫌隙隻會越來越大,我還是去勸勸。”


    被尹西攔住,他更看的明白,“有些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說清楚比較好,總裁從前教我,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在他們的夫妻裏也是這個道理。”


    黎子安最後發泄完,看都沒看這個女人,甚至沒替她收拾,冷漠的離開別墅,如同對待一件物品。


    尹西見他出來,連忙跟上。


    黎子安走路帶風,氣勢強大。


    薇薇安見那輛法拉利流線型的滑出去,才反應過來趕忙進去,“太太……”


    然後愣住了,上官宛白此刻,就如同被丟棄的娃娃,衣衫襤褸。


    上官宛白倒在地上,還有理智,她羞窘的流下淚,“不要看我……不要看。”


    “如果你的欲言又止是想替她說話,我勸你不要說。”今天的車是黎子安開的,他用速度發泄未完的怒意,副駕上的尹西如坐針氈。


    尹西張了張嘴,把心裏的話全部咽了下去。


    太太這是何必呢,不用她催,黎子安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但她主動問,就是在給他施壓,令黎子安覺得,她留下來隻為了這一件事。


    在這個世界上,能給黎子安施壓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在黎子安開著法拉利在深夜的馬路上狂飆兩個小時,尹西拿命奉陪的時候,上官宛白躺在溫熱的浴缸裏,腦子裏滿是他今日和別的女人親吻的畫麵。


    薇薇安心疼的替太太清洗身體,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的話。


    看吧,這就是無數人豔羨,想要擠進來的豪門。


    這豪門裏麵的事情,哪一件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薇薇安說:“太太這是何苦呢……”


    在她們看來,黎子安其實很好說話的,隻要上官宛白願意順著他,一切都萬事大吉。


    被水衝洗過後的眼睛很亮,上官宛白可憐的望著薇薇安,詢問:“在你們看來,黎子安愛我嗎?”


    愛嗎?有一些吧,可有時候他做的事又實在讓人疑惑。薇薇安可以明白太太的患得患失,所以一時間無法迴答。


    上官宛白的信念飛快的在消弭。


    薇薇安見狀急忙從別的角度說:“太太的做法還是傷了一個男人的心呀,你想想,如果是你每天被冷言冷語對待,也是會傷心吧。”


    也不知道上官宛白有沒有聽進去,她轉了個身:“你不懂,我不是因為我母親的事情跟他生氣。”


    她現在隻覺得他們的婚姻是枷鎖了。


    黎氏總部的下屬都在討論,看來黎子安離婚是遲早的事,他都把辦公室當成家了。


    第二天醒來,黎子安從私人休息室從上往下看,腳下一切皆如螻蟻。


    他腦子疼,想起昨晚一切,有點後悔了,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是什麽狀態。


    尹西見他醒來,畢恭畢敬的匯報今日行程。


    “和三位董事一同商討亞太區總監的人選。”


    “和簡氏的繼承人見麵談判日後合作。”


    “和……”


    聽到第二項,黎子安皺緊眉頭,“我不是說過,和簡氏的合作取消麽。”


    尹西頭皮發麻,如實迴答:“是莊素夫人吩咐下來的,說不能取消……”


    “也好,去見見我太太的知己。”他把知己兩個字咬的很重。


    尹西不寒而栗,連忙去安排。


    黎子安一直沒找簡茂勳的原因就在這裏,兩家是多多少少有點合作的,鬧翻了不好看。


    簡茂勳還算紳士,親自來了黎氏,黎子安在情敵麵前,從來沒什麽好風度,甚至晾了簡茂勳半個多小時才姍姍來遲。


    簡茂勳倒也很有耐心,黎子安刻意遲到,他也就好意思在會客廳裏閑閑的看報紙,看的極其認真,似乎是料到了黎氏會有這麽一招。


    最後秘書辦的人都不好意思了,黎子安方才走過來。


    “事情太多耽擱了,讓簡總久等了。”雙手交握,四目相對,兩個男人之間才能明白的針鋒相對。


    麵對這個手握權利站在頂峰,攜帶強大氣場的黎子安,簡茂勳不過微微一笑,“不久,正好順便考察考察黎氏。”


    黎子安眉眼收斂,不說其他,單刀直入開始聊生意。


    聊起這方麵,他是比簡茂勳有經驗的,並且每一條都正中簡氏的弱處,絲毫沒有手軟。


    簡茂勳今日穿格子西裝,雙手撐著桌上,仔細的聽完,就明白了,黎子安今天果然是來給下馬威的。


    他笑起來,“不知道黎總裁在與我見麵前有沒有調查清楚一件事,簡氏繼承人這個名號,是父母強行給的。”


    黎子安微微變色。


    “換言之,我並不是非要接手簡氏不可,所以黎總裁說的這些針對我個人的條件,其實沒有什麽用。”


    反將一軍。


    倒是聰明,看出來了他在針對他。


    黎子安來了點興趣,不愧是被上官宛白青睞的人,她就喜歡這樣的。


    簡茂勳站起來,和黎子安平視。


    上次約上官宛白沒約出來,反而給自己發了一個“滾”字,他就大概猜到了她的情形。


    雖然有種偷晴的錯覺,但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關係。再後來,上官宛白再沒聯係過自己。關於她的傳聞甚囂塵上。


    而簡氏,也被人惡意打壓。


    用膝蓋都能猜到,是黎子安介入了。


    簡家有意培養他這個接班人,想讓他試試水。


    於是他今天才會出現在黎氏,黎子安的麵前。


    黎子安微微挑眉,有些譏誚的講:“簡公子喜歡流連花叢,那又何必往生意上插一腳,況且你怕是忘了,我想讓一個人怎麽樣,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眉眼交鋒,簡茂勳發現,黎子安身上確實有許多人都沒有的狂狷霸氣,天之驕子。


    “黎總裁生意做的這麽好,難怪家裏後院會起火。”簡茂勳涼涼道。


    提到上官宛白,黎子安很平靜,隻是言辭刀刀見血,“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的家事,我倒是想問問,我吃過的東西,味道怎麽樣?”


    嘴毒到簡茂勳意料之外,這樣說話的方式,難怪上官宛白傷神。


    他露出慍色,“宛……黎太太是個幹淨純粹的人,希望黎先生可以好好珍惜,到了無法挽迴的那一步,可不要怪別人出手了。”


    這話的意味就很直白了。


    黎子安不緊不慢掀唇:“難不成簡少隨時等著接盤?”


    “在你心裏,宛白就是可以這麽表達的東西?”


    “宛白,叫得倒挺親密。”黎子安一點點挽起衣袖,鋒芒都在動作裏了,“奉勸你離她遠一點,否則我們之間不僅生意沒得談,簡氏和黎氏也不能共存了。”


    明示,簡茂勳再接近上官宛白,他會出手搞簡氏。


    他不是說他不一定會接手簡氏嗎,那就讓他嚐嚐簡氏覆滅之後的下場吧,畢竟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黎子安的手段,整個z城都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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