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趙琦玉心中咯噔了一下,擰身就要逃出地下大殿。


    他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感,之前數次也是通過提前脫身,才得以逃命。


    哪料今天被陳恕激怒昏了頭腦,竟然墜入了這地下大殿。


    “六合法盾!”陳恕一聲輕喝,廢墟上方迅速湧出大量藤蔓。


    藤蔓編織成網,很快又虯結成厚墩墩的盾牆。


    “汰,白虹貫日!”趙琦玉捏著神劍,對著盾牆發起雷霆一擊。


    “轟隆隆……”整個盾牆都震顫了起來,大塊大塊的藤蔓也開始脫落,就連穹頂也露出一個破洞,依稀能看到上方的黯淡星光。


    但,破洞瞬息便愈合,盾牆也越積越厚,並且頻頻向下壓低。


    “流螢逐月!”趙琦玉心中驚慌起來,他踏空而起,衝著穹頂接連發起攻擊。


    隻是他撕裂藤蔓的速度,遠遠沒有藤蔓生長的速度快。


    “這藤蔓的強度,不對勁!”趙琦玉冷眼看向陳恕,卻發現陳恕正自信抱肘而立,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隻表演的猴子。


    “你的修為……”趙琦玉再次發覺了不對。


    陳恕不再遮掩氣息,他發現陳恕的修為正在急速攀升,僅用片刻便突破了五百層,而且還在繼續攀升。


    “你在演戲?”趙琦玉提劍怒視陳恕。


    他終於醒悟了過來,陳恕剛剛故作淒慘,故意破壞鬼母畫像,實則是為了引他下來,引他落入藤蔓陷阱。


    “嘿,趙琦玉,你該去死了!”陳恕並不作解釋。


    他召出劫龍槍,直接殺向趙琦玉。


    若是殺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他尚還可以貓捉老鼠戲弄一番。


    但趙琦玉,必須速戰速決,全力將其擊殺。


    隨著他的衝殺,四周的藤蔓也瘋狂洶湧,朝著中間趙琦玉席卷而去。


    “哼,狂妄!”趙琦玉已經確定就是陳恕在給他下套。


    他沒料到陳恕的實力和藤蔓在此時又突然有了如此大幅的提升,這才落入圈套。


    但陳恕想殺他,也沒那麽容易。


    話音落下時,他身上的儒衫,竟然化作渾然一體的鎧甲。


    鎧甲呈淡青色,形態優美,並且遍布著絢麗的青色火焰紋理。


    藤蔓的絞殺不能令其變形,劫龍槍的轟擊,也僅是在那青色鎧甲上戳出一點點的斑痕。


    並且,那星星點點的斑痕,還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消散。


    “我去你大爺的狗大戶!”陳恕忍不住破口大罵,他也終於感受到了來自神兵的惡意。


    與趙琦玉身上的青色鎧甲相比,他的明光鎧簡直就是一個偽劣產品。


    以往總是他仗著神兵欺負別人,現在遇到了真正的狗大戶,他也體會到了那種束手無策的抓狂。


    “哼,這才哪到哪,我這副鎧甲名為青磷,它可不是那種僅能防禦的低端品。”趙琦玉孤傲冷笑。


    他身上青磷甲的火焰紋理,卻突然顫動了起來,好似是真的火焰。


    下一刻,青色的火焰朝著四周洶湧,將藤蔓快速點燃。


    就連泥土和青石,也迅速被青色火焰灼燒成了赤紅色。


    “這鎧甲,竟然還能禦火!”陳恕連連後退,用藤蔓將他和趙琦玉徹底隔離開來。


    即便他穿著明光鎧,也能感受到那青磷火焰的熾熱。


    近身戰已然不再適合,他破不了青磷甲的防禦,也承受不住青磷火焰的高溫。


    但他又不願就此放過趙琦玉。


    那接下來能決定勝負的,便是消耗戰!


    陳恕從藤蔓中走出,開始全力召出藤蔓裹挾起泥土和水流,朝著城池中央的藤蔓堡壘層層堆積。


    他一時奈何不了趙琦玉,但趙琦玉也別想脫困。


    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裏,他早晚能耗盡趙琦玉的混元氣和體力,然後剝下他的青磷甲霸為己有!


    雙方一個在內部進行焚燒和劈開,一個在外麵層層堆積和擠壓藤蔓,頓時糾纏得不可開交。


    “消耗戰,你也不一定能耗得過我!”趙琦玉清楚陳恕的混元氣極為浩瀚,但他絲毫不懼。


    他從青磷甲摸出一顆丹藥塞入口中,氣勢頓時再漲。


    陳恕有用之不竭的混元氣,他攜帶有大量的丹藥,混元氣的消耗十天半月也別想分出勝負。


    那兩人所能對拚消耗的,便是意誌力。


    誰先扛不住乏累,誰是輸家。


    在兩人的拉扯對戰中,天色逐漸大亮,太陽也一躍而出,掛上了天際。


    被吵鬧了半宿的百姓雖感戰戰兢兢,但還是按照官方的分工,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


    現在陽翟百姓的溫飽已經有了保障,勞作強度也比以往大為降低。


    百姓們隻需顧全溫飽和修行,每天隻需勞作小半天,餘下的便是大把大把的修行時間。


    有人在修行時間找女人找男人放飛自我,有人放空大腦昏昏欲睡,但也有少部分目光長遠的人勤耕不輟,日日夜夜沉浸在修行中。


    “陳恕同學!”秦小小臉帶媚色卻又故作端莊,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她清楚陳恕不喜歡放蕩的女人,她又做不來甜妹和溫婉良人,便隻能做一個尤物。


    但做尤物也不是脫光了衣服那麽簡單,也需恰到好處的拿捏分寸。


    比如,她切入的便是一個故作端莊的師長,以一個成熟知性的女人身份,去拿下陳恕這個少年郎。


    “你又發什麽騷?”陳恕一語戳破了秦小小的偽裝。


    麵對陳恕如此直接且赤裸裸的話,秦小小不僅不氣,反而心生歡喜。


    以她在性情這方麵的天分,她從陳恕的話語中清晰感知到了陳恕內心的急躁。


    說話直接且露骨,表明她來得剛剛好,現在正是陳恕心境虛弱的時候。


    “哼,怎麽跟老師說話的。”秦小小故作嚴肅,但神情卻是格外放鬆和包容。


    她在陳恕身前停下,放下食盒,先從中取出一個白淨且溫潤的毛巾。


    “看在你年少衝動,又為百姓做出這麽多奉獻的份上,老師我呀,不跟你計較。”秦小小輕柔說著話,用毛巾擦拭陳恕臉上的血跡和汙垢。


    陳恕心神微亂,一時也不知該躲閃,還是該沉浸享受。


    而且,秦小小的衣衫看似嚴謹,但腰身和胸脯的衣物卻極為修身。


    特別是秦小小的胸口的飽滿,堂而皇之地戳到了他的眼前。


    陳恕忍不住低頭一看,心神更亂了。


    這個該死的秦小小,胸口的布料僅用一層薄紗!


    纖薄輕紗下麵的白膩和波濤清晰可見,並且隔著輕紗反而晃動的更加恍眼。


    “噗吱……”洶湧的青色火焰,突破層層藤蔓壁壘,在空氣中肆意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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