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唐時期的長安,繁華與陰影並存。正值一場突如其來的陰雨過後,長安城內卻傳出了一樁離奇的冤案。受害者為一位年輕女子,名叫柳如煙。她原本是家中掌燈的千金,雖生於富貴之家,卻因一場“鬼魅事件”而沉入了無盡的悲慘之中。


    這天,天邊陰雲密布,狄仁傑和他的得力助手李元芳正坐在衙門內的議事堂中,翻閱著關於柳如煙案的卷宗。柳如煙被發現時,麵容驚恐,雙目圓睜,鮮血淋漓,是一具無辜的屍體。關於她生前的種種,柳父向城中報官,稱其女兒心地善良,素來沒有仇敵,怎麽會遭此橫禍?眼看著眾說紛紜,狄仁傑決定深入調查,揭開事件的真相。


    “元芳,此案似乎不簡單。”狄仁傑沉吟道。他一手執筆,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推算著案情的複雜與微妙。


    “是啊,偵探大人。柳如煙的死,悄無聲息地引來了許多傳言。街坊鄰居講,她死前夜裏曾見到過鬼影。這常言相傳,讓人倍感不安。”李元芳在一旁補充。


    “鬼影?真是荒謬可笑。”狄仁傑冷冷一笑,卻難掩心中的戒懼。他抬眼望向李元芳:“記得找來柳家的鄰居,問問她平日的交際情況,尤其是是否有誰曾對她表現出異樣之情。”


    李元芳點頭,心中暗思:這萬一是些自家人故作神秘,想借此掩飾真實的罪行呢?


    兩人很快前往柳家。宅院外的最後一絲陽光照耀著青石小路,紙窗內隱約透出幾縷燈光。家中已是人去樓空,或許是人心兇險,柳父柳老爺頭發花白,滿臉愁苦,隻得迎接二人。


    “狄大人,元芳,我女兒如煙自小乖巧,如今被這可憎的鬼魅奪走,父親怎能承受得了?” 柳老爺淚眼朦朧,身形微顫。


    “請您不要傷心,柳老爺。我們會盡力查明真相,發現幕後黑手。”狄仁傑聲音低沉,目光如炬,直接質問道,“您可知女兒最後時刻是否見過誰,或聽到過什麽可疑的聲音?”


    “如煙…如煙死前的晚上,她對我說過,有人在窗外探視她。”柳老爺滿臉驚恐,“我無暇留意,原以為是哪個頑童搗蛋,沒想到竟引來這可怕的禍端!”


    “窗外?是否能具體描述一下那些經過的情況?”狄仁傑插嘴道,心中若有所悟。這三言兩語間,已經暗示了某些東西。


    柳老爺搖頭歎息:“不清楚,隻看到臨街的張老漢那邊有黑影晃動,但那老漢人老成精,不會做出此等毫無道理之事。”


    “張老漢…”李元芳記下名號,迅速轉身,心中不禁感到蹊蹺。


    幾天後,經過多方打探,李元芳終於尋到了張老漢。他是個滿臉風霜,神態倦怠的老者。狄仁傑便帶著李元芳直往張家走去。


    張老漢的院子有些破舊,門前一片枯草。他正在晾曬一些幹魚,看到二人上前,怒氣衝衝:“你們來做什的,重重所言,我跟金銀沒關係!”


    李元芳上前道:“老爺,柳如煙一案我們在調查,希望能聆聽您對此案的看法。”


    張老漢怔了一下,隨即語氣緩和:“小子,天花亂墜,你還不是想問我關於那晚的鬼影?”


    “是的,我需要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狄仁傑臉上未見半分情緒。


    張老漢長歎一聲,似乎被眼前二人的認真所吸引,緩緩講述道:“那天夜裏,我正在窗邊抽煙,恰好看到柳家燈火通明。忽然,我看到一個影子從窗底滑動,像是一個女人,麵色蒼白,眼神恍惚。我本想喝住,奈何她逃得太快,我也隻得轉身迴去。”


    李元芳微微一怔,張老漢筆直的眼神讓他感到一絲懼意。“您有沒有再見到那影子?”


    “沒有,那後來的多天都沒再見過。難道您要說柳如煙是被我家的鬼弄死的麽?”張老漢顯得有些不滿。


    狄仁傑微微皺眉,抬步離開院子。“此次以後,多加小心,世上鬼魅作祟者,未必皆為超自然之物。”他無意間扔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李元芳瞬間領悟到了其中的意圖。


    經過幾番周折,狄仁傑和李元芳叨約了柳家的幾個鄰居,輪番詢問過去幾天有關柳如煙之事的細節。通過細致的推敲,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在關於柳如煙的諸多證詞中,有一位鄰居曾提到,她死前曾看到一個瘦弱的女人,長發飄飄,似乎與柳如煙有些相似,卻顯得陌生的可怕。


    “元芳,看來我們需要再次訪問柳如煙的好友群,找出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狄仁傑緊握手中卷宗,目光逐漸堅定。


    幾日後,狄仁傑和李元芳在長安街頭與柳如煙的死黨,幾位文靜的女子相約見麵。她們大多外表嬌嫩,肌膚如雪,英氣逼人,卻有一種隱秘而複雜的情感交錯在心底。


    “柳如煙是我們心目中的仙子,但她最後卻以如此慘狀離去,我們都心如死灰。”其中一位名叫杜嬌兒的女子開口,臉上落滿愁苦與惋惜。


    狄仁傑發現,杜嬌兒的舉止中流露出一絲異樣不安。 “請您迴憶下最後遇見她的情況。”


    “我…”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理所當然地看向周圍的幾位姐妹,“我記得那天她與我們一起聚會…然後提到心中有些苦惱。”


    “苦惱,憑什麽?”李元芳問她,試圖引導她進一步談下去。


    “她提到一個男子,仿佛對她有所圖謀。但她隻是笑著說不過是無稽之談,等我問及的時候,她已雲淡風輕。”杜嬌兒微微頷首,眼神遊離,仿佛在思忖著更深的事情。


    一時間,狄仁傑下定決心,調查這個神秘的男人。他命李元芳隨即趕去查閱柳如煙的好友圈。


    經過幾日無休無止的搜索,狄仁傑發現一個名叫李如澄的年輕男子和柳如煙有著頻繁的交往。盡管兩人表麵上和睦友好,但卻因為感情的摻雜與糾葛,成為了冤屈的核心。


    “李如澄…看似熱情似火的浪子,實則內心隱藏著陰暗。”狄仁傑冷冷一笑,默默心中已成算計。


    李如澄的父親在城中經營酒樓,是一個頗有地位的人。狄仁傑決定以正式查訪的方式,偷偷潛入酒樓,探取李如澄的私事。


    在酒樓的某個房間,李如澄正與一女子在密談。被隔著的香間之內,李如澄低聲對女子說道:“如煙真叫我疲倦不堪,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卻還得忍受傳言。若不是為了家族的名聲,我早該……”


    “男子之間的交情帶著欲求,如何能相差乎壤壤?”狄仁傑暗自思量,似乎很嫌棄這趟無謂的風言。


    他打算揭開李如澄的真實麵目,申請調取他近期的出入記錄。就在那一晚,李如澄的身影再度出現在柳如煙的家中。狄仁傑和李元芳秘密安排,悄然跟隨。


    夜晚,城中的月色映照進柳家窗中。透過紙窗,狄仁傑仿佛看到了李如澄走進柳如煙的房間,幾乎將整個房間的光亮籠罩在層層黑色之中。


    果然,那晚柳如煙被人從夢遊中驚醒,眼見李如澄動手出現的同時,各種恐懼與絕望的交匯,令她口中不堪唿喊。可她的求救聲傳不到村兒,慘叫聲漸漸被黑夜吞沒。


    柳如煙醞釀著無盡的絕望,而此時的李如澄卻低聲一笑,似刹那間將她的命運從此翻覆。他早已設下圈套,試圖將她推向窒息的深淵——那日種種的約會,不過是為了一紙承諾。若柳如煙拒絕他,便將以命償還。這不獨是人間的絕情,更是情感的羈絆。


    狄仁傑目睹此畫,麵露憤怒,他再也不能藏匿,將所需的憑據盡數暴露。李如澄見狀,立馬變色,惱怒與驚恐共處,惱道:“狄仁傑!你來這裏做什麽?”


    可狄仁傑已然不再顧忌,轉而告訴他:“柳如煙的死因,已然在我掌控之中。你吃定了她的感情,將她取了性命,適則幕前無權。”他斬釘截鐵,心底的疑問終於一一得到迴答。


    最後的揭示仿佛如夢初醒,李如澄的恐懼清晰可見。他陷入絕望,內心的掙紮化為聲音:“我絕沒想要傷害她!一切不過是氣憤之舉!”


    狄仁傑皺眉,心如明鏡,推測著事情的真相。縱然李如澄的眼淚之中,並不是全部是煞氣,也更多的是情感和欲望複雜的混合體。聽著他逐漸衰微的聲音,狄仁傑心知案件的真相波詭雲譎,然而並沒有逃走的餘地。正義終將揭開黑暗的麵紗。


    對峙經過幾日的激烈爭評後,柳如煙的冤屈總算得以一一申訴。李如澄最終被判處本應承擔的惡報。這是他與柳如煙未盡的情傷,兩條命在命運的交錯間,誰又能以一念之差,成為他人命中的鬼魅呢?


    在這斷壁殘垣的痛苦裏,狄仁傑的心底流淌著一份無盡的領悟。人生的悲歡離合,藏於繁花之下,猶如難以捉摸的倒影。他輕聲唿喚李元芳,心中感慨萬千:“一案若成,隻可惜人心間那份因果,豈能逃避!”


    月色如水,長安浮沉,狄仁傑將這一切烙印在心,繼續踏上他漫長的破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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