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仰望蒼天,趕緊把自家夫郎拉到身後,小聲道:“少說幾句吧,祖宗。”


    姬徹:快解釋啊死嘴!


    姬徹心裏沒鬼,但是也不想蘇雩有什麽誤會,趕緊把在大月遇到柳煙煙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其實蘇雩並不是愛拈酸吃醋的主,他深知姬徹的為人,並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動搖他對妻主的信任,隻是看姬徹和姬冉冉兄妹鬥嘴覺得有趣,忍不住就要充當捧哏,不然話掉地上了多沒意思。


    聽得姬徹娓娓道來,蘇雩更多的是心疼她受了傷,要不是姬冉冉提起,還不知道姬徹要什麽時候才會跟他說這些,那樣驚心動魄的火海求生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是姬徹從來沒在信裏提過,一定是怕他擔心,果然如沈安之所言,姬徹就是個報喜不報憂的。


    聽到姬徹將柳煙煙安葬在碧柳書院,蘇雩除了歎惋,對妻主的敬重欽佩之情又上了幾個台階,為擁有這樣一位重情義的妻主而感到驕傲。


    蘇雩感歎,“藍顏薄命,這位柳公子俠肝義膽,還救了妻主性命,若有機會,渺渺自當前往拜祭。”


    姬徹在桌下牽緊蘇雩的手,她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懂自己的。


    見氛圍重歸於好,自家二哥也沒有生氣,蘇木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雩突然想起一事,問,“對了,這幾天怎地也不見重華?照她那個性子,不得早就來王府探望了,這都迴來這麽些天,居然連她麵也沒見上一次。”


    “說來也怪我。”蘇木抓抓後腦勺,“之前我議親的時候不是三姐就老被媽媽爹爹念叨,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更厲害了。”


    蘇木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空氣,“三娘,你看看你四妹妹都成親了,你怎麽就不知道著急呢?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麽你要是去了趟大月,你也能給我領個兒婿迴來,好了,現在你也從大月迴來了,夫郎呢?裝口袋裏了?還不掏出來給爹爹看看。”


    “不是爹爹催你,你這麽大人了,也該有個郎君幫你操持家裏的事,不然一天天的像什麽樣子?真是急死你爹爹我了,來,這是爹爹幫你列好的各家公子名冊,都是溫良淑德的好男兒咧,從明天開始就老老實實相看,這次你可別想再跑。”


    蘇木學起他爹李氏來真是惟妙惟肖,最後還不忘注入靈魂,先模仿她爹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蘇大人,你也說說她呀。”


    然後學著蘇相板起臉,嚴肅道:“重華,聽你爹爹的話。”


    簡直絕了,逗得姬徹他們哈哈大笑,眼淚都出來了。


    蘇木攤手,“所以三姐就被爹爹天天抓著去相親咯。”


    可憐的蘇荷,祝她早日找到良緣吧。


    從王府出來後,姬冉冉挽著準妻主的胳膊,突然笑了一聲。


    蘇木問,“怎麽了。”


    “我一想到你哥哥這麽好看我就開心。”


    “這有什麽好開心的?”


    “你哥哥這麽貌美,你從小看到大,自然看不上外麵的庸脂俗粉咯,但是你選了我,這就說明是真的很喜歡我,所以我開心。”


    “嗯。在我眼裏,你最好看。”


    -


    蘇木婚禮那日十分熱鬧,特別知道她娶的是大月皇男,更別說那位皇男還是攝政王的哥哥,從婚車車隊進入錦都的那天起大家就在議論紛紛了,都誇蘇相養得好女兒,真給元寧爭氣,也想一睹這對璧人的風采。


    蘇相早就在相府附近給女兒置辦好了房產,整個西市張燈結彩,前來慶賀的人絡繹不絕,將整條街巷擠得滿滿當當。


    婚宴上姬徹終於見到了蘇荷,她一見姬徹就一個箭步衝過來,就差把姐妹救我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兩人還沒說上話,蘇荷他爹爹李氏就殺到了,見姬徹在這才沒有發作,行了一禮,“見過王上,小女跑這邊來了,我來尋她。”


    也是給姬徹麵子沒當場擰蘇荷耳朵,李氏揪著女兒胳膊,小聲威脅,“還不快走,那一桌公子們可還等著呢。”


    蘇荷眼睛都眨抽筋了:救救我救救我。


    姬徹將蘇荷拉到身邊,“嶽翁,我一會兒有重要的事要跟重華交代,她得跟我坐一桌。”


    李氏狐疑,“真的?”


    姬徹堅定點頭,“真的真的!國家大事。”


    李氏這才作罷,“既然王上開口,那好吧。重華,好好聽王上的話!”


    “放心吧爹爹,你快迴那邊去吧,我們女人家有正事要說呢。”蘇荷巴不得趕緊把爹爹哄走。


    等李氏走了,蘇荷都要給姬徹磕一個了,“蘭城!你就是我的大救星!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啊!”


    蘇·肉眼可見被催婚催殘·荷如是說。


    姬徹憋笑,“我記得賞荷宴跟上次秋獵,你不是還興致勃勃地要在一眾小公子麵前展露雌風嗎?怎麽現在還不樂意了。”


    “那能一樣嗎?你一天相十個試試看。”蘇荷萎了,“我要的是真愛,真愛啊,可不是配種······”


    同坐一桌的李思朝聞言,哇地一聲差點沒哭出來,“你是找不到真愛家裏硬塞,我是明明真愛就在眼前,但是卻沒有辦法,嗚啊啊啊啊啊······”


    姬徹再見李闕就覺得這花孔雀不對勁,蔫蔫的都不開屏了,衣服也沒有以往鮮亮,坐下就開始一杯接一杯喝悶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沒問她倒是先訴苦上了。


    “蘭城你那翻倍的齊人之福我就不說了,現在都喝上蘇老四的喜酒了,連蘇老三也被月下娘娘追著喂飯,怎麽我就這麽慘呀!嗚嗚嗚······”


    姬徹搶過她手裏的酒杯,“思朝,你不是早就跟沈綿綿在一起了嗎?這是什麽意思?”


    “我,我媽媽,那個倔老太太不讓!”李思朝更委屈了,“她嫌綿綿家是商賈出身,說他配不上我,絕對不同意他做我的正君,媽媽說我要是再提這件事,她就和我斷絕關係······”


    姬徹一聽就明白了,梁嗣王一脈是元寧前幾朝封的異姓王,到李思朝這一代已經推恩推得差不多了,就指著姻親來維係著不讓階級再往下滑,每個女兒都是要高娶的,即使是李闕這樣的紈絝也肩負著維持家族興盛的重任,所以婚姻事怎麽可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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