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徹汗顏,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也不知道他自己憋了多久,果然是個醋壇子啊······


    江銜月不愧是女主,真是慧眼識人,一眼洞穿本質。


    也怪自己一直被什麽君子之交蒙蔽了雙眼,這麽明顯的事情居然一直都沒看出來,怪不得這些天沈安之一直悶悶不樂的,原來是快被醋淹死了。


    姬徹捫心自問,如果沈安之提前表明了心跡,自己還會求娶蘇雩嗎?


    確實沒有如果,即使有如果的話,她的選擇也不會改變。


    姬徹不想騙人。


    “這個······”姬徹鐵頭娃表示,“這個確實是真的,我對蘇雩也是真心愛慕,不能負他。”


    沈安之輕揮貓貓拳錘她一下,“你當我是氣你愛慕他嗎?說到底我是氣我自己,如果早些對你表明心跡的話,才不會讓他占了先機!”


    姬徹對手手,“那,你還讓我娶嗎?”


    “你啊。”沈安之一點姬徹的額頭,又溫柔地抱住她,“你們的庚帖都是我幫忙換的,你說呢?我知道你有多好,今生注定不會隻我一個男人。蘇渺渺他是很好很好的公子,能多一個人愛你,我也替你高興。”


    “卿卿今日所求,不過一個答複。如今既知妻主心裏有我,哪怕隻是一點點的位置,我也已經滿足了。”


    沈安之將人摟得更緊了些,溫順地貼貼,又嫻熟地拉過姬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


    姬徹哈特軟軟。


    但是這個姿勢?姬徹想到了什麽,“被你審了半天,現在輪到妻主來審審你了。”


    沈安之貓貓疑惑,“嗯?”


    姬徹勾起唇角在他耳邊惡魔低吟,“我就說我明明每天睡覺規規矩矩的,怎麽一到早上就獸性大發地把人摟在懷裏,原來不是我去就山,是山自來就我呀,嗯?是不是?”


    沈安之瞬間變身被揪住後頸皮的小貓,羞得俊臉通紅,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哼唧,埋在姬徹胸口不敢抬頭。


    姬徹真的太喜歡逗他了,看他害羞的樣子簡直百看不厭。


    於是她繼續逗,掰著指頭細數,“不讓我喝喵喵哥的水,所以就給我每天備上十筒水;不讓我穿江銜月的衣服,所以就給我做了幾十套衣服。好霸道啊,卿卿哥哥~”


    沈安之本就被逗得臉都快滴血了,一聲“卿卿哥哥”更是把他魂兒都叫飛了,給他帶來一些小小的年下震撼。


    偏偏每一件都說中了,他反駁不得,隻能期期艾艾地討饒,“妻主別取笑我了······”


    姬徹趁勝追擊,捏了捏他的臉,“還有這幾天,又醋又不敢說,都憋成小苦瓜了,迴家就找弟弟偷偷掉小珍珠了是不是?”


    “哎呀!”沈安之羞得直接逃避,扯了錦被將腦袋包起來,小貓變鴕鳥,聽不見聽不見。


    姬徹撥了撥他腳踝上的金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這也是臭弟弟給你支的招?是那個小箱子嗎?讓我看看還有什麽好東西。”


    姬徹一眼就看見了擺在床尾的那個小竹箱,起身拿了過來,掂了兩下還怪有分量的,放在耳邊搖了搖,怎麽還叮當響?


    沈安之猛地掀開被子,就要去搶那個小竹箱,姬徹故意舉得很高不讓他碰到,把箱子當逗貓棒用。


    “妻主你別看!”沈安之急得不行,兩人搶來搶去的,姬徹一個手滑,箱子就掉到了地上,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


    ······


    姬徹趴在床沿上,撩開帳子看。


    “《春風寶鑒》、《玉郎歡錄引》、《霸道妻主小嬌郎》······”


    姬徹念了幾本,直唿好家夥,這什麽好東西。


    再一看,另一個小盒子裏掉出來的東西。


    一片馬賽克。


    姬徹:“······”


    她隨意撿起一個,嘖嘖稱奇,這做工,這想象力,有點東西啊!


    她迴身對沈安之稱讚,“卿卿,看不出來你這玩兒挺大啊!你想先用這個xxx還是這個oo?”


    沈安之已經羞恥程序過載,導致直接躺在床上裝死。


    姬徹撿起一本《春宵秘戲一百式》,興致勃勃地迴身,“或者咱們可以先試試這個!爭取三天學完!”


    沈安之:救我救我救我······


    第二天姬徹神氣氣爽地醒來時,沈安之還在沉睡,俊美無雙的眉眼間再無愁容,睡得很安穩恬靜。


    姬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隻覺得心中無比安定。


    原著中元寧被北霜和大月夾擊攻破後,大月為了侵吞元寧的經濟命脈,以沈氏子謀害質子之名清算沈家上下,滿門抄斬,並收繳了沈家所有的產業。


    姬徹暗暗在心裏發誓,這次她會救他的。


    姬徹來時孤身一人,短短幾月,卻收獲了很多朋友和愛人,如今她在這個世界也有了歸屬,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不再隻是一本冰冷遙遠的小說,而是真實的生活與身邊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說她一開始變強的初衷是為了自己能苟活下去,那麽現在她就想變得更強一些,她要守護身邊那些珍視的人,同時也要用自己的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少一些白守業那樣的垃圾,也少一些應貞身上的悲劇。


    她想到第一天穿來時安慰自己的話:既來之則安之。


    一語成讖。


    現在可不是安之了。


    想到這裏麵莫名其妙的雙關,她忍不住輕笑出聲,直到沈安之湊過來吻了吻她的臉頰,才把她思路拽迴來。


    “妻主在想什麽?”沈安之的聲音慵懶繾綣。


    姬徹壞笑,“我在想,把昨晚的三十招再複習一遍,順便趕趕進度。”


    沈安之:“!!!”


    兩人一直折騰到日上三竿。


    昨晚的動靜,就是個聾子也要複聰了。


    送了好幾次水的金環和銀環小臉通黃,自家公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感謝天感謝地。


    應貞蹲在魚池邊兩眼放空,等會兒?大人不是喜歡女人嗎?那怎麽跟沈主夫這麽激烈?難道說大人其實男女通吃?不應該啊,如果這樣的話,我上次到底是哪個步驟不對呢?


    “應貞你在幹嘛?魚食!魚食!”水竹急道。


    應貞這才猛然迴神,發現自己歪抱著魚食罐,往池子裏倒了大半罐······


    “啊啊啊!對不起!”開始瘋狂打撈。


    第二天頂著倆黑眼圈的應貞,掃完地,喂完貓喂完魚喂完鹿,修剪完草木,練完武後,在姬徹房門口遭受職業大危機:蒼天啊,我到底該不該進去打掃?


    “應貞哥哥你別聽牆角了,快點過來幫忙。”金環的話簡直是救星。


    應貞放下苕帚和簸箕,加入了金環她們的搬運大軍,將昨天馬車上沒來得及卸的貨物往儲藏間搬。


    這段時間經常有貨物會送來,家裏的儲藏室已經堆得滿滿的,應貞掂了掂懷裏的壇子,確實是酒。


    大人為什麽要囤積那麽多貨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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