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一行人，已經在深山中熬了一個多星期。
就在他們在冰天雪地中挨凍的時候，749局局長廖文東，正坐在溫暖的辦公室裏，愜意地喝著茶。
與他一起享受下午時光的，還有情報處處長鄧勇，以及很少露麵的科研處處長，艾科學。
沒錯，從這個人名字就可以看出，他應該是一名厲害的科研人員。
雖然他所待的部門，是專門研究不科學事物的。
艾科學出生於科研世家，能力很強，在整個龍華國中，也算是有名的專家。
要不是龍華國對許多重要科研學者的信息都進行了保密，他在國際上也能有一席之地。
就是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卻是主動請求調到749局的。
原因很簡單，作為一個嚴謹的科研工作者，他想用科學的方法，去證明、研究那些看起來不科學的事情。
可以說，論唯物主義的堅定程度，這個艾科學比展平還要高。
他曾參與研究，發現了靈能者體內的靈核。
也參與過開發靈能者監測儀器。
就是這麽一個厲害的科研專家，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現在卻是滿臉愁容。
“也就是說，連你都分析不出那是什麽石頭？”
因為艾科學不喜歡煙味，廖文東罕見地沒在辦公室抽煙。
“材質好確認，那就是玻璃！”艾科學迴道：“可關鍵是，這種玻璃，擁有本該沒有的儲存功能！”
廖文東一臉疑惑地拿起自己的玻璃保溫杯：“玻璃......不就是用來儲存東西的嗎？”
“局長，你這理解能力真是滿分啊......”鄧勇無奈地搖頭道：“是物質內部儲存，就像是能量塊裏儲存能量一樣。”
“能量塊，不也是容器嗎？”廖文東問了一句。
艾科學和鄧勇陷入了沉默之中。
“嗬嗬，好了好了，我不問了，艾處長，你繼續講解，不用管我懂不懂。”廖文東尷尬地笑道。
艾科學點點頭，繼續道：“經過我們專業地分析，這種物質的儲存能力並非天然的，而是人為幹預的，應該是靈能力的幹擾。”
“哦，這個我聽懂了，就是這石頭，是靈能者造出來的。”廖文東恍然道。
“確切地說，是擁有某種特殊能力的靈能者，基於這種玻璃，製造出來的。”艾科學補充道。
“嗐，都差不多，然後呢？”
“其實，關鍵不在於這種石頭，而是這種石頭所儲存的東西！”
“是什麽東西？”
“具體是什麽目前還不清楚，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種十分獨特的氣體！”艾科學神情漸漸嚴肅起來：“我們在送來的晶石之中，提取出了2mm的特殊氣體，初步分析後，並沒有解析出其中成分。這是一種人類曆史上從沒發現過，也沒任何記錄的氣體。”
廖文東聞言，十分驚訝：“難道不在元素表之中？”
“現在還不好說，”艾科學搖了搖頭：“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分析，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種全新的氣體。”
廖文東一聽，表情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在地球上發現新元素了呢，要真是那樣，艾科學這諾布爾化學獎是跑不了，自己也能跟著沾光。
“會不會，這種氣體，也是靈能力製造出來的？”鄧勇推測道。
“一開始我們科研組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們使用了專門的儀器檢測，結果發現，氣體中並沒有靈能波長。”艾科學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氣體不是普通的人工製造，就是自然形成的，與靈能者無關。”
靈能力所製造出的物品，都會發出靈能波長。
可以製造現象靈能者，死後能力製造出的現象會直接消失。
而可以製造物品的靈能者死後，其所製造的物品中，靈能波長會消失，物品也會逐漸崩壞。
曾經749局曾辦過一件案子，就是有一個靈能者的能力是點石成金。
當時，因為這家夥大肆變賣自己製造的黃金，使得當時的金價大跌。
最後，因為利益衝突，這家夥被合作夥伴殺死，他曾經變出來的黃金，也都很快變成了土灰。
這種能夠完全改變物質的現象，被科研人員稱為靈波崩解，至今仍在研究之中。
在如今的辦案過程中，檢測靈能波長，也是749局的一個很重要手段。
“不是靈能者製造出的特殊氣體，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啊！”鄧勇感歎道：“艾處長，這東西要是研究明白了，你在科研上的功績，可就得再大大添上一筆了！”
“唉，功績不算什麽，主要是對科研上的貢獻！”艾科學謙虛地說道。
“別管什麽，要立刻研究清楚！”廖文東可不會放過任何立功表彰的機會。
“隻是，我有些擔心，再這麽研究下去......”艾科學忽然為難了起來。
“研究下去怎麽了，難道這氣體十分危險？”廖文東和鄧勇十分不解。
艾科學這種人，平常最癡迷於研究，可現在卻怎麽為難起來了呢？
“危不危險不知道，不過奇怪倒是真的。”艾科學皺眉道。
“怎麽個奇怪法？”
“我們在寄來的殘肢裏，也發現了類似的氣體，雖然蘊含更少，但確實有。”
“也就是說，這石頭，和那殘肢，有關係？”鄧勇臉色不由一變。
“可以這麽說。”艾科學點了點頭。
“哎呀，那這氣體可就......”鄧勇也開始為難了起來。
“怎麽，你又在擔心什麽？”廖文東有些不耐煩，這弄得隻有他不知道怎麽迴事。
“局長，這殘肢和礦石，都是由展科長那邊托人寄迴來的，我們情報處過了手，所以也調查了一些事。”鄧勇歎了口氣道：“據說，這殘肢，是展科長從一個類似僵屍的怪物身上，砍下來的！”
“僵屍？”廖文東的臉色終於也變了，他對怪物這個詞並不在意，倒是對僵屍這個詞更加敏感。
畢竟這次13科出任務，就是和僵屍傳言有關。
“哎呀，難不成這東道北省真有僵屍？”鄧勇不由笑道。
“不可能！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存在！”艾科學立馬反駁道：“就算有類似僵屍的事物存在，那也是靈能者作祟，或者是巧合造就出的怪胎。”
這下，廖文東和鄧勇算是知道艾科學剛才為什麽會為難了，他怕再研究下去，會動搖他的唯物主義精神。
“不管怎麽樣，艾處長，這研究還是要進行下去的。”廖文東勸道：“如今東道北省局勢混亂，倭本人虎視眈眈，為了守護好我國人民與大好河山，不管再離譜，咱們都得接受。”
“這個我知道......”艾科學自然理解，隻是他心裏還是別扭。
“艾處長，你這麽想。”鄧勇笑道：“這東西在研究透徹之前，確實是未知事物，但研究透徹之後，那不就是已知事物了嗎？在我們了解它之前，它是有些靈異，但在我們了解它之後，那它不也是科學的一種嘛！所謂科學與玄學的區別，也不過是一個能解釋，一個解釋不了。”
“對！”艾科學一聽，精神頭一下子就恢複了：“研究透徹，一定要研究透徹，隻要完全了解這種氣體，那它就是科學！”
想到這兒，艾科學立刻站起身來，衝二人笑道：“那局長，鄧處長，我就先迴去繼續研究了，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艾科學走後，廖文東和鄧勇同時喝了口茶，隨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十幾秒後，廖文東率先開了口：“這展平果然不一般，剛到東道北省沒多久，就弄到了這麽重要的東西。”
“這肯定和倭本人最近頻繁的動作有關。”鄧勇接話道：“看來，展科長他們已經開始接觸那裏的旋渦了。”
“肖百萬最近鬧得挺厲害，國安那邊已經開始有些不滿了，前幾天還打電話到我這兒告狀呢。”廖文東微微笑道：“不過肖百萬並沒有調動北部分局的人，我也是沒辦法管啊！”
“東道北省的安全管理十分複雜，肖百萬被國安盯著，根本放不開手腳。不然局長你也不會響應老肖的要求，把13科給調過去。這不，就算名義上是找人，卻還是一上來就發現了不得了的情報。”
“我估計這次，倭本人是打算孤注一擲了，跟肖百萬撕破臉，研究這麽詭異的東西，看來他們陣仗不小啊，再加上天眼會的支持，這一波麻煩，可不好處理。”憋了半天的廖文東，終於點著了一根煙，享受地抽了起來。
“放心，肖百萬還是有能力的，而且關鍵時刻，靳元靳科長也會給予他支援的，隻要國安監察部那幫廢物不來添麻煩，就沒問題。”鄧勇笑道。
“你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啊！”廖文東饒有興致地看向鄧勇：“說吧，你們情報處到底還有什麽秘密消息沒告訴我呢？”
“哎呀，我們怎麽敢呢！”鄧勇賠笑道：“不過局長，既然13科在那裏，那不管是秘密還是意外，都影響不了最後的結局，不是嗎？”
“唉~~~”廖文東忽然歎了口氣，然後盯著麵前嫋嫋升起的煙氣，微微皺起眉頭：“你不用裝糊塗，東道北省的權力網多麽複雜你也知道，那個靳元，可不是什麽好心人。一直以來，東道北省的安全部門僅靠自己就破壞了倭本人無數次陰謀，但這次，如果沒有中央的支持，恐怕難以為繼。”
“這不就是肖科長請求13科支援的原因嘛，畢竟13科的後台就是中央，連任雲飛都鬥不過這個親兒子......”
“噓~~~”廖文東趕緊讓對方噤聲：“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上邊的人聽到了，就算是你，也沒什麽好下場！”
“嗬嗬，知道了局長，我慎言，我慎言。”鄧勇笑著拍了拍嘴，他剛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看對方的反應。
作為13科直屬上司，廖文東的反應最能體現真實情況。
————————————————
又是一天辛苦的跋涉，晚上，展平等人又找到了一處不錯的洞穴。
不過，這個洞穴並沒有原住民，而且空間比較小，為了讓幾人避寒，夏彬專門擴展了一下。
“好麽，你這擴展厲害啊，都快整出個三室一廳了。”範仁籌看著洞內寬廣的空間，忍不住吐槽道。
肖彩雲倒是沒什麽感覺，可能是被綁架後的這段日子，心路曆程讓她的心變得比較大。
被鎖在棺材裏那麽久，出來後的肖彩雲可以說心情特別舒暢，這一天與其說在趕路，不如說是在玩耍。
當然，要不是有展平、夏彬護著，這姑娘早就把自己玩兒死了。
“我去找些野生二師兄做飯。”夏彬說了一句，便出洞離開了。
夏彬走後，肖彩雲湊到生火的展平身邊，好奇地問道：“那個人，他為什麽蒙著頭，他的頭為什麽那麽大？”
展平語氣平淡地迴道：“因為他是狗頭人，不蒙著頭會嚇到人的！”
“咯咯咯咯~~~你別開玩笑了，還狗頭人，那黃大仙還能成精呢！”肖彩雲明顯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一旁的範仁籌冷嗤了一聲，不過沒有說話。
生好火後，展平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他看了看外邊漫天的大雪，然後對兩人囑咐道：“你們不要離開洞穴，我去撿些柴火。”
說完，他也離開了。
出了洞穴，展平直接朝著不遠處的山頭移動。
從他這邊上山，地形會比較陡峭難走，雖然根本難不倒他。
很快，他便爬上了這個不算高的山頂。
“你怎麽才追上來啊！”一上來，展平就說道。
接著，一個人影緩緩出現：“你竟然發現了我？”
“嗬嗬，你的煙味兒有些大。”展平笑著看向對方。
來人，正是追蹤而來的錢不多。
“哎呀，這麽遠你都聞到了，你這鼻子夠厲害的！”錢不多此時隻有一個人，並沒有帶手下。
“你倒是大膽，敢一個人出現，”展平麵色不善地笑道：“就不怕我報你拿迫擊炮砸我的仇？”
錢不多聞言，臉色猛地一變：“不是我砸的，我不會用迫擊炮啊！”
就在他們在冰天雪地中挨凍的時候，749局局長廖文東，正坐在溫暖的辦公室裏，愜意地喝著茶。
與他一起享受下午時光的，還有情報處處長鄧勇，以及很少露麵的科研處處長，艾科學。
沒錯，從這個人名字就可以看出，他應該是一名厲害的科研人員。
雖然他所待的部門，是專門研究不科學事物的。
艾科學出生於科研世家，能力很強，在整個龍華國中，也算是有名的專家。
要不是龍華國對許多重要科研學者的信息都進行了保密，他在國際上也能有一席之地。
就是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卻是主動請求調到749局的。
原因很簡單，作為一個嚴謹的科研工作者，他想用科學的方法，去證明、研究那些看起來不科學的事情。
可以說，論唯物主義的堅定程度，這個艾科學比展平還要高。
他曾參與研究，發現了靈能者體內的靈核。
也參與過開發靈能者監測儀器。
就是這麽一個厲害的科研專家，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現在卻是滿臉愁容。
“也就是說，連你都分析不出那是什麽石頭？”
因為艾科學不喜歡煙味，廖文東罕見地沒在辦公室抽煙。
“材質好確認，那就是玻璃！”艾科學迴道：“可關鍵是，這種玻璃，擁有本該沒有的儲存功能！”
廖文東一臉疑惑地拿起自己的玻璃保溫杯：“玻璃......不就是用來儲存東西的嗎？”
“局長，你這理解能力真是滿分啊......”鄧勇無奈地搖頭道：“是物質內部儲存，就像是能量塊裏儲存能量一樣。”
“能量塊，不也是容器嗎？”廖文東問了一句。
艾科學和鄧勇陷入了沉默之中。
“嗬嗬，好了好了，我不問了，艾處長，你繼續講解，不用管我懂不懂。”廖文東尷尬地笑道。
艾科學點點頭，繼續道：“經過我們專業地分析，這種物質的儲存能力並非天然的，而是人為幹預的，應該是靈能力的幹擾。”
“哦，這個我聽懂了，就是這石頭，是靈能者造出來的。”廖文東恍然道。
“確切地說，是擁有某種特殊能力的靈能者，基於這種玻璃，製造出來的。”艾科學補充道。
“嗐，都差不多，然後呢？”
“其實，關鍵不在於這種石頭，而是這種石頭所儲存的東西！”
“是什麽東西？”
“具體是什麽目前還不清楚，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種十分獨特的氣體！”艾科學神情漸漸嚴肅起來：“我們在送來的晶石之中，提取出了2mm的特殊氣體，初步分析後，並沒有解析出其中成分。這是一種人類曆史上從沒發現過，也沒任何記錄的氣體。”
廖文東聞言，十分驚訝：“難道不在元素表之中？”
“現在還不好說，”艾科學搖了搖頭：“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分析，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種全新的氣體。”
廖文東一聽，表情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在地球上發現新元素了呢，要真是那樣，艾科學這諾布爾化學獎是跑不了，自己也能跟著沾光。
“會不會，這種氣體，也是靈能力製造出來的？”鄧勇推測道。
“一開始我們科研組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們使用了專門的儀器檢測，結果發現，氣體中並沒有靈能波長。”艾科學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氣體不是普通的人工製造，就是自然形成的，與靈能者無關。”
靈能力所製造出的物品，都會發出靈能波長。
可以製造現象靈能者，死後能力製造出的現象會直接消失。
而可以製造物品的靈能者死後，其所製造的物品中，靈能波長會消失，物品也會逐漸崩壞。
曾經749局曾辦過一件案子，就是有一個靈能者的能力是點石成金。
當時，因為這家夥大肆變賣自己製造的黃金，使得當時的金價大跌。
最後，因為利益衝突，這家夥被合作夥伴殺死，他曾經變出來的黃金，也都很快變成了土灰。
這種能夠完全改變物質的現象，被科研人員稱為靈波崩解，至今仍在研究之中。
在如今的辦案過程中，檢測靈能波長，也是749局的一個很重要手段。
“不是靈能者製造出的特殊氣體，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啊！”鄧勇感歎道：“艾處長，這東西要是研究明白了，你在科研上的功績，可就得再大大添上一筆了！”
“唉，功績不算什麽，主要是對科研上的貢獻！”艾科學謙虛地說道。
“別管什麽，要立刻研究清楚！”廖文東可不會放過任何立功表彰的機會。
“隻是，我有些擔心，再這麽研究下去......”艾科學忽然為難了起來。
“研究下去怎麽了，難道這氣體十分危險？”廖文東和鄧勇十分不解。
艾科學這種人，平常最癡迷於研究，可現在卻怎麽為難起來了呢？
“危不危險不知道，不過奇怪倒是真的。”艾科學皺眉道。
“怎麽個奇怪法？”
“我們在寄來的殘肢裏，也發現了類似的氣體，雖然蘊含更少，但確實有。”
“也就是說，這石頭，和那殘肢，有關係？”鄧勇臉色不由一變。
“可以這麽說。”艾科學點了點頭。
“哎呀，那這氣體可就......”鄧勇也開始為難了起來。
“怎麽，你又在擔心什麽？”廖文東有些不耐煩，這弄得隻有他不知道怎麽迴事。
“局長，這殘肢和礦石，都是由展科長那邊托人寄迴來的，我們情報處過了手，所以也調查了一些事。”鄧勇歎了口氣道：“據說，這殘肢，是展科長從一個類似僵屍的怪物身上，砍下來的！”
“僵屍？”廖文東的臉色終於也變了，他對怪物這個詞並不在意，倒是對僵屍這個詞更加敏感。
畢竟這次13科出任務，就是和僵屍傳言有關。
“哎呀，難不成這東道北省真有僵屍？”鄧勇不由笑道。
“不可能！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存在！”艾科學立馬反駁道：“就算有類似僵屍的事物存在，那也是靈能者作祟，或者是巧合造就出的怪胎。”
這下，廖文東和鄧勇算是知道艾科學剛才為什麽會為難了，他怕再研究下去，會動搖他的唯物主義精神。
“不管怎麽樣，艾處長，這研究還是要進行下去的。”廖文東勸道：“如今東道北省局勢混亂，倭本人虎視眈眈，為了守護好我國人民與大好河山，不管再離譜，咱們都得接受。”
“這個我知道......”艾科學自然理解，隻是他心裏還是別扭。
“艾處長，你這麽想。”鄧勇笑道：“這東西在研究透徹之前，確實是未知事物，但研究透徹之後，那不就是已知事物了嗎？在我們了解它之前，它是有些靈異，但在我們了解它之後，那它不也是科學的一種嘛！所謂科學與玄學的區別，也不過是一個能解釋，一個解釋不了。”
“對！”艾科學一聽，精神頭一下子就恢複了：“研究透徹，一定要研究透徹，隻要完全了解這種氣體，那它就是科學！”
想到這兒，艾科學立刻站起身來，衝二人笑道：“那局長，鄧處長，我就先迴去繼續研究了，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艾科學走後，廖文東和鄧勇同時喝了口茶，隨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十幾秒後，廖文東率先開了口：“這展平果然不一般，剛到東道北省沒多久，就弄到了這麽重要的東西。”
“這肯定和倭本人最近頻繁的動作有關。”鄧勇接話道：“看來，展科長他們已經開始接觸那裏的旋渦了。”
“肖百萬最近鬧得挺厲害，國安那邊已經開始有些不滿了，前幾天還打電話到我這兒告狀呢。”廖文東微微笑道：“不過肖百萬並沒有調動北部分局的人，我也是沒辦法管啊！”
“東道北省的安全管理十分複雜，肖百萬被國安盯著，根本放不開手腳。不然局長你也不會響應老肖的要求，把13科給調過去。這不，就算名義上是找人，卻還是一上來就發現了不得了的情報。”
“我估計這次，倭本人是打算孤注一擲了，跟肖百萬撕破臉，研究這麽詭異的東西，看來他們陣仗不小啊，再加上天眼會的支持，這一波麻煩，可不好處理。”憋了半天的廖文東，終於點著了一根煙，享受地抽了起來。
“放心，肖百萬還是有能力的，而且關鍵時刻，靳元靳科長也會給予他支援的，隻要國安監察部那幫廢物不來添麻煩，就沒問題。”鄧勇笑道。
“你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啊！”廖文東饒有興致地看向鄧勇：“說吧，你們情報處到底還有什麽秘密消息沒告訴我呢？”
“哎呀，我們怎麽敢呢！”鄧勇賠笑道：“不過局長，既然13科在那裏，那不管是秘密還是意外，都影響不了最後的結局，不是嗎？”
“唉~~~”廖文東忽然歎了口氣，然後盯著麵前嫋嫋升起的煙氣，微微皺起眉頭：“你不用裝糊塗，東道北省的權力網多麽複雜你也知道，那個靳元，可不是什麽好心人。一直以來，東道北省的安全部門僅靠自己就破壞了倭本人無數次陰謀，但這次，如果沒有中央的支持，恐怕難以為繼。”
“這不就是肖科長請求13科支援的原因嘛，畢竟13科的後台就是中央，連任雲飛都鬥不過這個親兒子......”
“噓~~~”廖文東趕緊讓對方噤聲：“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上邊的人聽到了，就算是你，也沒什麽好下場！”
“嗬嗬，知道了局長，我慎言，我慎言。”鄧勇笑著拍了拍嘴，他剛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看對方的反應。
作為13科直屬上司，廖文東的反應最能體現真實情況。
————————————————
又是一天辛苦的跋涉，晚上，展平等人又找到了一處不錯的洞穴。
不過，這個洞穴並沒有原住民，而且空間比較小，為了讓幾人避寒，夏彬專門擴展了一下。
“好麽，你這擴展厲害啊，都快整出個三室一廳了。”範仁籌看著洞內寬廣的空間，忍不住吐槽道。
肖彩雲倒是沒什麽感覺，可能是被綁架後的這段日子，心路曆程讓她的心變得比較大。
被鎖在棺材裏那麽久，出來後的肖彩雲可以說心情特別舒暢，這一天與其說在趕路，不如說是在玩耍。
當然，要不是有展平、夏彬護著，這姑娘早就把自己玩兒死了。
“我去找些野生二師兄做飯。”夏彬說了一句，便出洞離開了。
夏彬走後，肖彩雲湊到生火的展平身邊，好奇地問道：“那個人，他為什麽蒙著頭，他的頭為什麽那麽大？”
展平語氣平淡地迴道：“因為他是狗頭人，不蒙著頭會嚇到人的！”
“咯咯咯咯~~~你別開玩笑了，還狗頭人，那黃大仙還能成精呢！”肖彩雲明顯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一旁的範仁籌冷嗤了一聲，不過沒有說話。
生好火後，展平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他看了看外邊漫天的大雪，然後對兩人囑咐道：“你們不要離開洞穴，我去撿些柴火。”
說完，他也離開了。
出了洞穴，展平直接朝著不遠處的山頭移動。
從他這邊上山，地形會比較陡峭難走，雖然根本難不倒他。
很快，他便爬上了這個不算高的山頂。
“你怎麽才追上來啊！”一上來，展平就說道。
接著，一個人影緩緩出現：“你竟然發現了我？”
“嗬嗬，你的煙味兒有些大。”展平笑著看向對方。
來人，正是追蹤而來的錢不多。
“哎呀，這麽遠你都聞到了，你這鼻子夠厲害的！”錢不多此時隻有一個人，並沒有帶手下。
“你倒是大膽，敢一個人出現，”展平麵色不善地笑道：“就不怕我報你拿迫擊炮砸我的仇？”
錢不多聞言，臉色猛地一變：“不是我砸的，我不會用迫擊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