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文才將謝道穎從同窗的包圍圈中救出來的時候,謝道穎的帽子歪了,衣袖也皺了,整個人猶如一棵失了水份的大白菜,蔫噠噠的。


    兩人邊去山長那兒複命邊說著話。


    謝道穎感慨道:“說真的,我真的不想暴露身份,因為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唉,這年代做男神不容易,沒想到做男神的家屬也如此的不容易。


    那麽多的問話當中,就沒有一句是是問到她自己的,哪怕問問她,族中排行老幾也行啊。


    馬文才盯著她,語氣有點怪怪的:“你很在乎梁山伯?為了他,連隱瞞了這麽久的身份都暴露了。”


    謝道穎之前雖然沒有見過豬跑,但她吃過豬肉啊,是以,她立即十分真誠的說道:“我那是為了英台。”


    馬文才不說話,就隻盯著她。


    謝道穎隻能繼續說道:“當然了,他救過我的命嘛,我也應當幫幫他的。”


    馬文才不說話,還是盯著她。


    謝道穎無奈,說道:“他以後會是一個好官,像王卓然那樣的官越少越好,為國為民做實事的官,越多越好。”


    馬文才不說話,隻盯著她。


    這下,謝道穎攤攤手道:“沒了,愛信不信。”


    馬文才停頓一下道:“信。”


    看他如此扭捏,謝道穎狡黠一笑道:“你吃醋了啊?”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馬文才立即否認,他馬文才怎麽可能吃醋?便是吃醋了,也是應當的!


    “你有你就是我沒瞎說。”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哦,馬文才吃醋嘍,馬文才吃醋了!”謝道穎喊著,跑了出去。


    馬文才追上去道:“我馬文才吃什麽都不會吃醋的!”


    “對對對,你沒吃醋,你就是冒酸氣了唄。”


    馬文才……


    兩人打鬧著來到了山長的院外,隻是一進院內,臉上的表情,瞬間便悲傷了起來。


    屋內,山長正與夫人說著今日之事呢,夫人聽著連連感慨,這幫上了年紀的人,當真比不上這些孩子們明事理,重情義啊。


    謝道穎與馬文才,對山長與夫人行了一禮道:“馬文才\/謝道穎前來複命。”


    看他倆這一臉的凝重,山長直覺不對,他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夫人則是連聲問道:“文才道穎,我表哥人呢?沒與你們一起迴來嗎?”


    謝道穎抹了一把眼角說道:“山長,師母,我們四處尋找,隻在青山綠水間,尋到了塊墓碑,上書:五柳先生之墓,隻怕陶先生......”他在外麵躲得很愉快啊,你們就放棄他,當他死了吧。


    “你說什麽?”夫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險些暈倒,眼淚撲簌簌直掉,“不會的,表哥他還未到四十,怎麽會呢?這不可能的啊!”


    山長連忙扶住自家夫人,十分心疼的說道:“夫人,節哀啊!淵明向來清雅脫俗,對世間俗事毫不留戀,如今仙去,對他或許是解脫啊。”


    是挺解脫的,謝道穎掉不出眼淚,隻能動作來湊,她又抹把眼角,陶先生多聰明啊,正好通過山長的口,將他的“死訊”傳出去,以後書院也好,朝廷也好,再不會有人去尋他了,他打打魚,賣賣茶,多自在啊。


    夫人看向自家相公,淚眼朦朧的真搖頭:“表哥,他不該如此啊。”


    山長輕撫著她後背,看向馬文才謝道穎道:“你們辛苦了,表現的都很好,先迴去歇著吧。”


    馬文才與謝道穎衝他們又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


    兩人一迴到地十五號,就見梁山伯祝英台與正守株待兔正等著他們呢。


    琴書看到自家小姐迴來了,便衝了過來。


    她一把抱住了自家小姐,哭得稀裏嘩啦的:“公子,您去了七日,可想死琴書了!”


    謝道穎迴抱著琴書一副找到了組織的樣子,她發誓般的說道:“我也想死你了,以後出門,不管去哪兒,我都要帶著你,一定帶著你!”


    這次沒帶著琴書,這一病,真的虧大發了,被某個人看光光了......


    不行,她這個人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這個場子,她必須找迴來!


    馬統看她們主仆情深,也趕緊過來說道:“公子,您去了七日,馬統可想您了。”


    馬文才看了眼他那越發圓乎乎的臉盤子,不是很相信的說道:“去給謝公子打水梳洗一下。”


    “是,公子。”馬統樂顛顛兒的走了。


    太好了,公子與謝小姐終於迴來了。


    此次就他們孤男寡女的一起外出,不知道公子與謝小姐之間,有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大快人心的進展呢。


    謝道穎一句話安撫好了琴書,轉頭看到梁山伯祝英台與荀巨伯三人,正坐在桌邊,眼巴巴的看著她呢。


    她來桌邊,坐下,笑道:“看來,你們這是要三堂會審啊。”


    祝英台與那梁荀對視一眼後笑道:“王大人宣布下課後,我們就來你這兒堵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和他們聊到現在。”


    “那倒沒有,我和文才還去了山長那兒呢。”謝道穎說道。


    馬文才坐到了謝道穎的身邊道:“三個問題,問完了趕快走。”


    荀巨伯第一個舉手道:“我想問一下,文才兄是何時知道道穎兄的身份的?”


    馬文才笑道:“去年端午。”


    梁山伯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聞言,他立即接口道:“好啊,去年端午,明明我與英台也在,為何隻有文才兄一人知道了?”


    祝英台的視線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流轉著,她明顯的覺得,他們倆人不一樣了,她佯裝生氣的說道:“對啊,道穎,這是為何?”


    馬文才一敲桌子道:“之所以我先知道了,那是因為我發現了,道穎對那兒那麽熟悉,每個下人又都無條件的聽她的話,你們都沒發現嗎?”


    “哎呀,”梁山伯拍拍額頭道,“我還以為,那是謝府的下人規矩好呢。”


    祝英台也懊悔的說道:“就算規矩再好,也不會事事都聽的,有好些事,是需要經過主家同意的,是我們大意了,連如此明顯的事情都忽視了。”


    荀巨伯說道:“好啊,你們三人都去道穎家了,就唯獨沒有叫上我,你們可真是太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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