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時間就像安了飛毛腿,轉眼就要到端午假期了。


    謝道穎高興壞了,誰能想到,端午假期五天哎!


    馬文才看著謝道穎整日裏歡天喜地的像是要過大年,就很想不通。


    他問馬統:“端午假期,你很開心嗎?”


    馬統撓撓頭道:“公子,我不開心啊。但是琴書開心,我就開心。”


    聞言,馬文才看著他,神色意味不明。


    道穎開心,他不開心。可見,馬統對琴書的感情,不及他對道穎的三成。


    “馬統,我去找陳夫子,改了假期的時長如何?”馬文才鄭重的問道。


    聞言,馬統驚恐的看向了他家公子,果斷的跪下,抱住了他家公子的大腿哀嚎道:“公子啊,您千萬不要想不開啊!謝公子若是知道了,會打死您的啊!”


    謝道穎此時正好進來聽到後麵半句話,立即問道:“我為何要打死他?他到底做何對不起我的事了?”


    馬統無助的看著自家公子,你完了,公子。


    馬統迅速的爬起身來,飛速地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公子一定不希望他在。


    “到底何事?”謝道穎追問道。


    馬文才在桌邊坐下道:“我問馬統,若是去請夫子,改了休假的時長如何?”


    謝道穎眼睛一亮,衝過去握住了馬文才的手道:“真的嗎?真的可以嗎?半個月如何?”


    馬文才......


    “那,十天如何?”


    馬文才沉默是金。


    “那,你到底能改幾天?你給個痛快的!”


    馬文才扒拉開她的手,一字一字的說道:“一天,都,改,不了。”


    說完,長腿一邁,出去了。


    好吧,謝道穎放棄了。


    如果要改的話,這個鈔能力耗損太大了,實在不值得。


    謝道穎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一個手帕,這是她繡給馬文才的,不過,既然他出去了,那就放到他的枕頭上吧,他迴來一眼就能看到。


    謝道穎一轉身,又出去了。


    此進時,王藍田剛好過來。


    可是屋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今日各處都有些亂,都在忙著收拾行李,書擔。


    畢竟,明日是他們來書院的第一個假日。


    王藍田來此本來是想問問馬文才,他喜歡吃些什麽,他好從家中帶些特產過來給他。


    討好他一下,拉近下關係。


    隻是,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王藍田便在桌邊坐下了,想等一等他。


    他環顧了屋內一下,這一環顧便顧到了那個大屏風。


    以往屋裏有人,大屏風後麵他不好去看看,但現在麽......


    五藍田起身,快速走了過去,轉過屏風,一個大浴桶便出現在了眼前。


    浴桶上搭了一個粉色的長巾子。


    王藍田眼睛一眯,這紫檀木的大浴桶,金絲楠木的大屏風,絕對不是謝道穎那個窮鬼能買的起的。


    所以,他和馬文才果然有龍陽之好!


    嗬,就謝道穎那樣的,是他,他也願意。


    王藍田轉身往桌邊走,卻在經過那張大床時看到了枕頭上的一方帕子。


    帕子是細棉的,深紫色,帕子上繡了一團草,實在是醜極了!


    馬文才那般的身份,絕不可能有這樣的醜東西!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這醜東西是謝道穎親手繡的!


    王藍才一手抓過了那條帕子,用勁扯斷了好幾根那繡線,然後團巴團巴的扔到地上踩了兩腳,這才疾步離開。


    王藍田走後不久,馬文才與馬統進來了。


    馬統說道:“公子,不管如何,端午您也該迴去一下的,馬統給您收拾兩套衣物吧。”


    馬文才沒有出聲,隻是抬了抬手,馬統便樂顛顛的去開衣櫃門了。


    “床上那本《呂氏春秋》也帶走。”


    “好,馬統知道了。”


    馬統來到床前,一眼便看到了那掉在地上的帕子,他撿起來道:“咦,公子,這帕子,不是謝公子前兩日正給您繡的那個嗎?隻是,怎麽越繡越糟了?”


    在馬統撿起帕子之時,馬文才便走了過來,他從馬統手上接過那個帕子細細的看了看道:“這是確實是謝公子給我繡的那個,隻是並不是越繡越糟,而是,被人故意扯壞了!”


    “是誰?誰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弄壞公子的東西。”


    “剛才我們進來時,屋裏一個人都沒有,必定是這個時候有人進來了。”


    “那公子您說,會是誰?”


    “秦京生沒那個膽子,王藍田最是個鼠輩。”馬文才用手量了下上麵那半個腳印的大小,然後將之撣了撣,疊好,塞到了懷中。


    “公子,都壞了,要不,跟謝公子說一下,讓她重繡一個吧。”


    “不必,這是她第一次送我東西。無妨,可以用。”馬文才說著出了門。


    他一路來到地二十五號,此時,王藍田正端了一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呢,便看到馬文才來了。


    他連忙放下杯子,迎了上去道:“文才兄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馬文才一把將他掀倒於地上,然後蹲下身去,抓住他一隻腳抬了起來。


    他的手在他腳上比劃了一下,隨即,將他的腳一把摔了出去。


    王藍田自他進來時便有些心慌,他這裏,馬文才從來不曾來過,偏偏在他剛去了地十五後,他就來了。


    待得馬文才一把將他掀翻了,又抓住他的腳時,他便知道,他暴露了。


    他剛想示弱求饒呢,馬文才的拳頭便砸到他的臉上!


    “王藍田,你找死!”


    秦京生往角落裏縮了縮,這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做過啊!


    馬文才將王藍田摁在地上猛捶了一頓後道:“以後若是再敢碰我的東西,我弄死你,聽到了沒有!”


    王藍田蜷縮著身子,渾身疼痛難忍,但他依然趕緊說道:“馬,馬公子,小的知道了,這次是小的錯了,公子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這一迴吧。”


    馬文才伸出腳來,用腳尖抬起了王藍田那張眼淚直流的臉道:“醜東西。”


    說完,他一腳踢開他,大踏步的走了。


    王藍田被他踢翻在地,好半天沒起得來。


    他怒罵道:“秦京生,你死了嗎?快來扶我!”


    秦京生從角落裏出來,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坐到了床上。


    王藍田捶了捶床,誰是醜東西,分明那個手帕才是醜東西!


    為了這樣一個醜東西跑來把他打一頓,馬文才他瘋了嗎?!


    “藍田兄,你,你到底是怎麽惹到馬文才的啊?”


    “他?我惹他?他與謝道穎有龍陽之好,他們倆個,髒死了!”


    “什麽?”秦京生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不會吧,馬文才那般龍章鳳姿之人,怎麽可能有那種喜好?且謝道穎性子那般野的人,也不像啊。”


    “你懂什麽?我親眼看到的!”


    “什,什麽?你看到他倆,那,那個了?”秦京生的兩個大拇指,對了對。


    “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八九不離十了。”


    “哦。”秦京生知道了,這都是王藍田胡說的。


    但是,王藍田又說了:“我看到了謝道穎的大浴桶,紫檀木的。”


    啊,秦京生懂了,他說道:“這一定是馬文才買的,謝道穎他那麽窮,他買不起的。\"


    這下,秦京生也相信他們有龍陽之好了。


    原因無他,那般貴的東西,換成是他秦京生,若非十分心愛之人,他是不會買給她的。


    不不不,他就不會買給任何人,他連自己買給自己都不會!有那銀錢,存起來置田買地,甚至買官,不香嗎?


    “你說,若是讓人把他們堵在了床上,會如何?”王藍田陰狠的說道。


    秦京生眸色一閃,對啊,枕霞樓玉兒她們,有一種助興的秘藥,效果很是不錯呢。


    秦京生湊到王藍田耳邊如此這番的說了一遍。


    王藍田輕蔑的看他一眼,這東西他能不知道嗎?不止枕霞樓,各處青樓都有。


    不過,這主意既然是他想到的,那就讓他去辦,大家都沾沾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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