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李木綿瞪大了眼睛,杏眸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商伯淵。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病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窗外飄來的梅花香,交織成一種奇異的氛圍。


    商伯淵看著李木綿震驚的表情,鏡片後的眸光深邃難測。他微微頷首,語氣依舊平靜:“醫生檢查的結果。”


    李木綿隻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穿書而來,從未想過會和這個世界有任何羈絆。孩子……一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讓她措手不及。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懷表,指關節泛白,骨節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懷表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稍稍冷靜下來。


    商伯淵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李木綿的臉上,帶著一絲探究。他薄唇輕啟,“你丈夫呢?他怎麽能讓你一個人暈倒在雪地裏?”


    “他出遠門了,我昨天是去接他,可是他卻沒有按約迴來……”李木綿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陸霆柏的身影。


    病房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靜得隻能聽到牆上掛鍾指針走動的聲音。滴答,滴答,像是在敲擊著李木綿的心髒。


    窗外,幾隻麻雀停留在光禿禿的枝頭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為這寂靜的冬日增添了一絲生機。


    商伯淵看著李木綿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知道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過突然,而她所謂的丈夫卻不在身邊。


    他站起身,走到床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放緩了語氣,“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需要先離開一會兒。你丈夫的電話是多少?我幫你聯係他。”


    李木綿茫然地抬起頭,眼神空洞,似乎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她下意識地起身卻忘記了自己的手上還紮著針,“嘶。”


    針頭被扯動,一陣刺痛讓李木綿迴過神來。她蹙眉,下意識地捂住手背上的針眼。


    商伯淵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眉頭微蹙:“小心。”


    李木綿這才注意到自己還輸著液,窘迫地笑了笑:“謝謝。”


    “先別動。”商伯淵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迴床上,“你臉色不太好,還是躺著吧。”


    李木綿無力地靠在枕頭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懷孕……孩子……這些詞匯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讓她感到一陣暈眩。


    商伯淵溫聲問道:“你丈夫的電話是多少?我幫你聯係他。”


    “不用,我可以。”


    商伯淵拗不過她,隻好一手拿著吊瓶一手扶著她去護士站


    李木綿有些緊張的撥出那串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邊卻傳來一陣忙音過後,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昨天陸霆柏信誓旦旦地說會迴來,可是現在……


    商伯淵又撥了幾次,依舊是無人接聽。他放下電話,看著李木綿蒼白的臉,心中升起一絲擔憂。


    “可能是沒聽到,”商伯淵安慰道,“我再試試。”


    他再次撥通了電話,然而結果依舊。冬日的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一絲凜冽的寒意,讓李木綿不禁打了個哆嗦。


    商伯淵掛斷電話,看著李木綿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知道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過突然,而她所謂的丈夫卻不在身邊。


    病房裏,李木綿蜷縮在病床上,纖細的身體裹在單薄的被子裏,顯得格外嬌小。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眼眶卻紅得像兔子一樣。


    商伯淵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他將熱水杯放進她手裏暖手,鏡片後的目光落在李木綿蒼白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這瓶葡萄糖輸完你就可以迴家了,費用我已經付過了。”商伯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般緩緩流淌在病房裏,驅散了些許寒意。


    李木綿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什麽也沒說。她此刻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什麽也想不了。陸霆柏的失約,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感到窒息般的絕望。


    商伯淵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人生總會有很多意外,你要堅強。”他的語氣溫和而堅定,像冬日裏的一束暖陽,照進了李木綿冰冷的心房。


    李木綿吸了吸鼻子,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知道,她不能倒下,阿撿還在看守所等著她救。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商先生。”


    商伯淵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更加憐惜。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


    “不用客氣,”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你一個人可以嗎?需不需要我送你迴去?”


    李木綿搖了搖頭,她不想再麻煩他了。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她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倔強。


    商伯淵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心中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女人外表柔弱,內心卻無比堅強。


    “那好,”他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病房裏再次陷入了寂靜,隻有輸液瓶裏的藥水滴答作響,像時間的腳步,一分一秒地流逝。李木綿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思緒萬千,她卻不知道遠在上京的陸霆柏在醫院也打了無數電話,家裏的電話同樣是一直未有人接……


    而此時,商伯淵已經來到了李家村。冬日的山村,顯得格外寧靜,家家戶戶的煙囪裏冒著嫋嫋炊煙,空氣中彌漫著柴火燃燒的香味。他沿著蜿蜒的山路,一路打聽著張桂枝家的位置。


    “張桂枝啊,她家就在村東頭,那棟青磚瓦房就是。”一位熱心的村民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房子告訴他。


    商伯淵道了謝,順著村民指引的方向走去。張桂枝家的大門虛掩著,他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裏,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擇菜,聽到動靜,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商伯淵。


    “請問,您是張桂枝嗎?”商伯淵禮貌地問道。


    老婦人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番,點了點頭,“我是,你是?”


    “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商伯淵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您年輕的時候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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