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柏給李木綿上完藥,看著她終於不再抓撓,沉沉睡去,自己這才鬆了口氣。


    藥膏的清涼,非但沒有緩解他體內的燥熱,反而像是催化劑一般,讓他更加口幹舌燥。李木綿因為藥效而無意識地扭動,細碎的嚶嚀聲更是如同魔咒,在他耳邊迴響,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他的理智。


    他清晰地感覺到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緊繃的脹痛,幾乎是落荒而逃般衝進浴室,擰開冷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流衝刷著自己滾燙的身體。冰涼刺骨的觸感讓他微微顫抖,卻無法澆滅體內那股愈演愈烈的躁動。


    閉上眼,腦海中全是李木綿的模樣:她白皙的肌膚,因為藥膏的塗抹而泛著瑩潤的光澤;她微微蹙起的眉頭,帶著一絲痛苦卻又無比誘人;她無意識的扭動,摩擦著他的指尖,在他掌心留下灼熱的溫度……


    自打衛兵闖進家裏抓走自己家人,而姐夫又不堪其辱一頭撞死的那天起,陸霆柏就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權勢的爭奪上。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他早已忘記了男歡女愛是何滋味。


    旁人隻道他傷了身子,他也樂得如此,正好免去許多麻煩。誰知後來,竟然連早上都沒了反應。今天,他沉寂已久的身體竟然險些失控。


    他死死地咬著牙關,試圖克製住那股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欲望。冰冷的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水還是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旖旎的畫麵。


    然而,越是克製,那些畫麵就越是清晰,越是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初嚐禁果的毛頭小子,青澀而笨拙。


    洗手間內一聲男人低吼,終於得到了釋放……


    …………


    清早的餐桌上,照在擺滿豐盛早餐的餐桌上。


    陸霆柏時不時用餘光瞥向對麵的李木綿,迴想起昨夜為她上藥時指尖觸碰到的細膩肌膚,以及她無意識的扭動和細碎的嚶嚀,耳根便不受控製地泛起一層薄紅,心跳也隱隱加速。他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木綿正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注意到陸霆柏異常的臉色,疑惑地問道:“你怎麽了?臉怎麽那麽紅?不舒服嗎?”


    陸霆柏觸及到李木綿關切的目光,更加慌亂,連忙夾起一個金黃酥脆的生煎包,放進她的碗裏,掩飾性地說道:“沒、沒事……那個、你多吃點。”


    坐在一旁的陸雲池將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意味深長地嘿嘿一笑,然後夾了一筷子翠綠鮮嫩的韭菜炒雞蛋放到陸霆柏的盤子裏,語氣裏帶著一絲揶揄:“爸爸,你辛苦了,也多吃一點。”


    陸霆柏聞言,臉上的紅暈更甚,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壓低聲音警告道:“小兔崽子,檢討書別忘了!”


    陸雲池接收到父親的警告,立刻識趣地轉移話題,故作神秘地對李木綿說道:“阿姨,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


    陸霆柏的心髒猛地一沉,臉色也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心跳如同擂鼓一般,緊張地等待著陸雲池的下文。


    李木綿又打了一個哈欠,好奇地問道:“什麽大事?”


    陸雲池故意頓了頓,吊足了李木綿的胃口,才緩緩說道:“昨天迴家的路上,我們遇見了一個壞人,在破壞你的畫。”


    聽到是這件事,陸霆柏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連喝了幾口溫熱的粥來壓驚。


    “什麽?!”李木綿一聽,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杏眼圓睜,語氣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怒,“我的畫?哪個壞人?他怎麽破壞的?我的畫怎麽樣了?!”


    “阿姨你放心,那群壞蛋被我爸爸三拳兩腳就製服了,最後被小吳叔叔扭送到了派出所。我爸爸是不是很厲害!”陸雲池說完,還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仿佛在炫耀一件無比驕傲的事情。


    李木綿微微一笑,敷衍道:“厲害厲害,畫呢?畫怎麽樣了?”


    陸霆柏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綿綿,對不起,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破壞得很嚴重了,所以……”


    李木綿的眉頭緊鎖,顯然有些不相信:“你們是在騙我吧?我怎麽不記得昨晚還有這事,我隻記得……”


    她努力迴憶昨天的情景,卻隻想起自己喝醉後的模糊片段。臉頰逐漸升溫,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在酒後失態,尤其是想到昨晚迴家後的片段,心跳加速。


    她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慌亂:“我吃飽了,我去看看畫,今天你送陸小池!”說完,她便匆匆逃向臥室,仿佛想要躲避某種尷尬的質詢。


    陸霆柏看了一眼一臉傻樂的陸雲池,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臭小子,快點吃,好好的一頓飯讓你攪和得不安生!”


    陸雲池意識到陸霆柏心情不好,頓時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專心對付碗裏的食物。他一邊用筷子快速地扒拉著粥,一邊偷偷瞄著父親的臉色。幾口下去,碗裏的粥就見了底,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乖巧地說道:“我吃飽了,爸爸你慢慢吃。”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繞過餐桌,走到門口換上小鞋子,背上小書包。陸霆柏看著兒子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的怒氣也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兒子可以離開。


    陸雲池見狀,立刻鬆了口氣,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我下樓去找小吳叔叔送我去幼兒園了。”說完,他像一隻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門,生怕再多待一秒鍾會惹得陸霆柏更加嫌棄。


    門外,小吳叔叔正站在車旁等候,見陸雲池跑出來,微笑著迎了上去:“小池,今天怎麽出來這麽早?”


    陸雲池一邊喘著氣,一邊笑嘻嘻地說道:“爸爸說我吃飯不安生,我就趕緊吃完出來了。”


    小吳叔叔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打開車門:“那我們趕緊上車吧,別讓小朋友們等急了。”


    陸雲池點點頭,麻利地鑽進車裏,係好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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