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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討厭陸齊言嗎?還是,很討厭她?


    “沒錯啊,阿言確實對那些撲上來的鶯鶯燕燕不感興趣。”


    葉禾咬了咬唇,不知道沈照出於何種目的和她說這些話。


    “隻不過,你以為他真的沒動過心思嗎?說出來倒也可笑,胸大腿長皮膚白,年輕又貌美的尤物,哪個男人把持得住?陸齊言身邊最不缺這種頂級貨色了,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呐。”


    葉禾忽然不知道要怎麽辦,沈照打量她的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她想避開,又手足無措。


    “他隻是頭腦清楚,那些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又有哪幾個是真心的?所以,玩玩也就罷了,懶得培養感情,各取所需,簡單又利落。”


    “再和你說一遍,他不是那種人。”


    “你有這種心思不代表他會有,你不潔身自好不代表他不潔身自好。我真替佩蘭姐感到委屈,她一心一意喜歡你,肯定不知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知道了以後,肯定很失望很難過。”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告訴她!因為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葉禾已經有些生氣了,生氣到想下一秒把奶茶潑到這個外表體麵卻總愛胡說八道的男人身上。


    沈照睨著她微怒的目光,忽然覺得,她也挺倔強,哪裏像陸齊言說得那樣傻到被人拐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地步。


    他從前,不高興低氣壓的時候,沈照見過的次數不算少。


    沉著一張臉喝悶酒,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他試圖安慰幾句,結果,那人對著他張口就是——“滾。”


    而現在,這個女生不虧是和他在一起那麽久,連脾氣都被帶的有幾分相似。


    沈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禾還口口聲聲地維護著,“他不是那種人!”


    看上去還一臉兇巴巴的樣子。


    似乎他再說下去,這個女生就會當場發作,打他一巴掌也不是沒可能。


    沈照沉了口氣,繼續開口對葉禾慢條斯理地說著,“愛他的人太多太多,別告訴我,你也和她們一樣愛他。”


    雙手一攤,“還有,你又是從哪知眼睛看出來我不潔身自好?”


    葉禾的眉毛用力地一蹙,這怎麽能一樣呢?


    “我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什麽別的東西。”


    被女生罵了一通似乎也並未計較,沈照看上去依然波瀾不驚,又笑了笑,“你想說,你才不是那些貪圖名利金錢美色的人,你和他在一起,隻是純粹地對陸齊言動了真情而已,你是真的愛他,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對不對?”


    “好可惜,你愛他,可他要是不愛你,你該怎麽辦才好?葉禾,我剛才說了,喜歡和愛不一樣。”


    女生眼裏鳴不平的憤怒在那一瞬間消失殆盡,光芒褪去,瞳孔漸漸變得黯淡。


    沈照感慨,表麵上卻若無其事地端起了咖啡杯,果然這句話,才是必殺技呐。


    她的身體似乎動了一動,可又怔了很久很久。


    好能理解,打擊程度比得上任何傷人又惡毒的話。


    葉禾寧願沈照說她貪慕虛榮。


    “其實對陸齊言而言,還有更難過的事,比你剛才聽見我說的,要難過百倍。”


    終於,她再傻也明白過來,不隻是單純地喝咖啡,沈照,也不是單純地告訴她那些。


    一切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引出往後種種。


    “我和阿言的關係很好,所有有時候,他也會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私事,就像剛才的奶茶,就是他告訴我的,你不要介意。”


    “在我的認知裏,陸齊言似乎從來沒有說過,愛你。”


    是啊,沒有,一次都沒有。


    女生一瞬間失魂落魄的表情,倒讓沈照有幾分不忍心了。


    他不討厭葉禾,葉禾無辜,又從未得罪過他。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是為什麽,我也知道。”


    可該說的還是要說。


    沈照那張臉,不再是平靜到毫無起伏,他瞥了葉禾一眼,眼神陰陰沉沉,似乎更加符合那樣淩厲的線條。


    這才是脫下眼鏡該有的模樣。


    “陸家出事,和一個叫葉薔的女人,脫不了幹係,我後來調查過,葉薔,是你母親,對嗎?”


    他的口吻清晰,一句又一句,足以擊垮所有的心理防線。


    葉禾的世界仿佛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分崩離析,轟然坍塌。


    本就白皙的肌膚,現在更是慘白,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似乎連血管都能看見,它們正微微顫動著。


    琉璃杯子旋轉出旖旎的光輝,迎著冬季淡淡的暖陽,葉禾卻覺得很冷,胸口微微起伏著,嗬出來的,是氤氳的白霧,將她的臉都遮住,遮住那忍不住發抖的肩膀,朦朧的,迷茫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告訴你的?”


    沈照看著她,和打量一個什麽可笑的物什沒有什麽兩樣,他點頭,一切都在那個沉默的答案裏,不言而喻。


    “你以為他真的放下了嗎?”


    葉禾的手緊緊攥著,又鬆開,反反複複,直到手心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不知道要怎麽迴答這個問題,隻覺得有好多好多的釘子都鑽破了她的皮膚,嵌入骨髓。


    “就算他真的放下了,我們也沒有放下。你說,這樣的事,誰不會替他不值,替他惋惜?”


    其實連同葉禾愛喝奶茶之類的事,陸齊言都從未和他說過,他這麽強勢霸道,又怎麽會讓別的男人知曉自己的女人?在乎她,所以才小氣。


    更何況是那樣一個大秘密。


    這都是沈照先前著手調查的,就算要對葉禾下手,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她身後是陸齊言,那個男人對她的保護太好,每一步都得有十足十的把握,所以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過是一場很早就布局下來的棋,唯有往她最細弱的地方沉重一擊,才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否則,一切徒勞。


    而葉薔,就是能夠一招致命的那個人。


    要不是沈家的勢力不比陸家的差,按照陸齊言對葉禾所以信息的保密程度,怕是連她的生日都很難知道。


    可誰讓他是沈照,了解陸齊言。


    當初拿到葉禾的詳細資料,他不過是抱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就發現了葉薔這個女人。


    如果沒有記錯,陸齊言應該恨她入骨,因為她算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而葉禾,居然是她的女兒。


    一切都超出了沈照的認知,他震驚,詫異,甚至都不太敢相信,反反複複地確認了一遍又一遍。


    都是真的。


    冷靜下來以後,他才發現,一條直接明了的路就擺在眼前,似乎所有的,都要變得容易更多。


    葉禾的唇失盡顏色,渾身都變得僵硬冰涼,她喃喃,好像在和沈照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原來,他告訴你們了啊,原來你們都知道,我,我——”


    “嗯,你是個罪人。”


    臉色好像落下什麽冰涼的東西,微弱的刺激一掃而過,葉禾伸手,慢慢地伸向臉龐,卻發現早就融為了小小的一圈水暈。


    緊接著,四周都陸陸續續垂下細碎的白點,一開始隻是三三兩兩,飄忽不定地落在地上,到最後都以同樣規律,同樣方向,整整齊齊地從彌長天際中肆意灑下。


    下雪了。


    “陸齊言對飲食一直很挑剔,除了他這個人本就很挑剔以外,更多的是因為十七八歲落下的後遺症,那會兒,他的胃大出血過一次。”


    葉禾本像個丟了魂的機械木偶,聽到沈照這句話以後卻驟然轉過頭,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胃,大出血,陸齊言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沈照見她這種迷茫又驚訝慌張的模樣,篤定開口,“你大概從來沒有注意過吧,他不吃甜,不吃辣,不喜歡葷腥,忌口的東西太多以至於你隻是覺得他太講究,葉小姐,強行喂他吃蛋糕這種事情你似乎是做過的,就在沈公館,難道忘記了嗎?不過,幾口甜品算什麽,隻要是你給他做的東西他都會吃掉,哪怕會胃痛,痛到渾身發冷他也不會讓你察覺到的。”


    “你看,你在他身邊多危險啊,萬一哪次害得他又胃出血,就像你母親一樣,多少人會你恨死你?”


    葉禾隻覺得腿好像軟了,又像是被出其不備地狠打了一下,站不住,“我母親,媽媽。。。”


    “哦,你好像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胃出血的,那我索性告訴你好了,省得你稀裏糊塗,還以為我在誑你呢。”


    “我們都不喜歡葉薔,她把整個陸家攪得一團亂也就算了,還把陸齊言害得那麽慘。”


    “別的女人拿到錢得到好處便知道分寸,但顯然,她是不會適可而止的,還沒有誰像她這麽貪婪又惡毒。”


    葉禾搖頭,“你不要說了,我不——”


    “你知道她到底對陸齊言做過什麽嗎?”


    為了得到他,為了報複他。


    “她讓人在陸氏夫婦去世當日灌他酒。”


    “多生氣的一張臉啊,長得也好看,可惜,就是不會笑,那就一直喝到會笑為止好了,大概就是這樣,你母親很享受著這個倔強的男生對她屈服,毫無尊嚴的模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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