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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說得陸齊言無言以對。


    嗯,確實如此,他逼迫一個人是不擇手段的,這一點,沈照再狠都不及他半分。


    “你結婚的時候,記得多給我發幾份喜糖。”


    他輕笑,“多謝。”


    顧辰第一次拍戲,劇務,場務,對詞,說戲,光是弄懂這些便有些頭大。


    不過,好在搭檔的性格都很不錯。


    比如佩蘭。


    沈年告訴他,佩蘭這個女生挺可惜的。


    年紀輕輕,拍了一部口碑很好的電影,卻沒什麽後續資源,分明長得很有特點,很漂亮,而且還不是那種千篇一律的漂亮,演技也很棒,奈何卻一直不溫不火。


    她猜,大概是被誰打壓的,不然風頭太過,小花旦們會被重新洗牌。


    顧辰聽不大懂娛樂圈的風起雲湧,於是就將佩蘭理解成一個——不太紅卻很厲害的明星。


    佩蘭是科班出身,演員素養那叫一個沒有話說,不知道比那些光有人氣的花瓶好多少倍。


    沈年每次跟她演對手戲,都覺得受益匪淺。


    她的個性安靜,私底下不愛說話,思想倒是比同齡人要深刻不少,就像個很成熟的老師似的,一步一步帶著新人入戲。


    顧辰和沈年因為沒什麽名氣,在劇組基本上也沒人巴結,所以倆人都安分守己,不亂說話,乖乖聽導演的,默默地拍著自己的戲份就好。


    某天淩晨,正等夜戲的時候,佩蘭倒是笑著說了一句,“我挺喜歡和你們相處的,自然,舒服。”


    以前合作過的藝人,將娛樂圈那一套運用地爐火純青,圓滑世故,人前人後不知幾副麵孔。


    沈年算是看出來了,佩蘭的個性孤傲清高,雖然她也猜不準,她是不是因為這個發展才不夠好的。


    但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愛討好人,隻願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倒是有些心虛啦,要不是自己對劇組不太熟,肯定不會這般安靜的。


    “我也喜歡和你相處啊,呃,好像整個人都飛升了。”


    “你當人家給你點化渡劫呢還飛升。”


    顧辰無聊得拿著棍子玩泥巴。


    “佩蘭,你多大了?”驀地,他忽然冒出一句。


    沈年心想,你不會上網搜?當麵問年紀,很沒禮貌的好嗎?


    “二十三。”


    啊,比自己還小兩歲呢?說起來慚愧,人家的氣質看起來,比她高了不止一截。


    顧辰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紅繩子,上麵還掛了個醜醜的吉祥物。


    “那巧啊,今年是你本命年吧?”


    本命年?還紅內褲呢我的天。


    沈年終於忍不住,“誒,你這搭訕也太尬了,人家完全是出於禮貌迴你話。”


    “誰搭訕?”哪知顧辰嚴肅起來,“我去廟裏燒香的時候,一個小和尚送我的。不過,他搞錯了,我不屬這個玩意兒,今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話說,以後你們也別去那個什麽玉佛寺,一點都不準的,都是故弄玄虛”


    “燒香?看不出來,你那麽迷信。”


    “誰迷信?”


    趙開七出獄那天,他誠誠懇懇地去拜了三拜,保佑他兄弟從此一生平安,諸事順心。


    但是,他一直沒說過。


    就怕被人說迷信這大老爺們兒的,也不好意思承認。


    “那個,你二十三,屬這個吧?”


    沈年卻沒想到,顧辰問佩蘭的年紀,是想把手鏈轉送了。


    “我留著沒用,給你吧,興許還能旺事業呢。”


    佩蘭“噗嗤”一笑,那笑容不慘半分虛假,“我不信這個,不過,如果實在沒有人要,那就給我吧。”


    顧辰興衝衝地遞了過去,“挺好的,替繩子找了個主人。我本想丟的,又舍不得,總覺得吧,它有靈性,亂丟我會遭報應。”


    沈年也笑了,“還說不迷信?”


    氣氛本融洽,副導演卻神色凝重地走了過來,起先,還以為是前麵的戲份哪裏不夠好,又要挨訓。


    可他隻將佩蘭喊了過去。


    “怎麽了?”


    “我哪裏會知道。”


    留下顧辰和沈年麵麵相覷。


    “換角?”佩蘭的聲音在夜間顯得格外清晰,“為什麽,王導,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顧辰本來等得無聊,昏昏欲睡,被沈年匆匆推醒,“你聽?”


    “聽什麽?”


    佩蘭好像和副導演,爭起來了。


    “我剛才聽到的,衛子夫似乎要換個人演。”


    “啊?那佩蘭呢?”顧辰驚訝道,“換角?這都拍了一個月了,說換就換,劇組不怕損失?”


    “似乎是有人加大了投資,隻要求換下女二號。”


    顧辰氣得錘了錘膝蓋,“憑什麽?擠下別人,帶資進組?這算個啥?”


    佩蘭謙虛嚴謹,演技又好,未免也太不公平了,聽說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而且不止一次。


    沈年有些奇怪,再怎麽樣,也應該搶女一號的角色啊,況且自己也不紅,又沒背景,那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被換下去的事?怎麽偏偏佩蘭那麽倒黴。


    正想著,她便迴來了,臉色並不好看,眼眶因為爭執顯得紅紅的,不哭不鬧,隻是低著頭,極力忍著。


    看著便讓人心疼。


    夜戲沒等到,張導便喊了一句,“今天到這裏吧,收工,大家都辛苦了,早點休息。”


    又白挨了幾個小時的功夫,倒也見怪不怪了。


    “我可能,要走了。”


    這句話從佩蘭嘴裏說出來,格外凝重,三個人好歹也培養出了半個月的革命友情,自然也有些不好受。


    顧辰訕訕緩和氣氛,“咱們,一起去吃個宵夜吧。”


    要是明天見不到佩蘭,這頓就當散夥飯。


    她又笑了笑,那笑容很無力,“好。”


    影視城也算是個景點,附近有很多小吃店。


    顧辰收工以後,沒事就去吃吃燒烤什麽的,這次,還帶了倆姑娘。


    那總得挑個好點的地方,畢竟小攤位上都是光膀子的中年大叔,顧辰還能無視他們的“坦誠”相見,順便再跟大叔們扯扯淡,嘮嘮嗑。


    但她們估計就不行了。


    於是最後宵夜的地點,定在了一家私房菜飯館的二樓。


    顧辰搓搓手,“這頓我請,你多吃點。”


    怎麽說也是散夥飯了,還讓佩蘭出一份錢,那怪不好意思的。


    “還是我來請吧,和大家相處了那麽久,我也沒請你們吃過東西,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合作了。”


    沈年安慰道,“山不轉水轉,肯定有機會啊,先吃吧,開心點兒。”


    話是很有道理的,惜取眼前,還是好好吃一頓再說。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更何況,這宴席才不過才吃了一半,若談得上有多不舍,倒也不至於。


    頂多是有些傷感罷了。


    “你倆好好拍戲。”佩蘭忽然很認真地說出了這一句,“等這部劇播了,為了你們我也會看的。”


    聽得顧辰鼻子一酸,當即男兒有淚就輕彈了。


    本來自己也有個角色,現在被通知換人。


    肯定很難過吧。


    可這種事情,在圈子裏太常見了,沈年隻能強行笑笑,免得氣氛又被顧辰帶喪了,“你下一部戲拍什麽?我也去捧個場。”


    “我也不知道,沒有再接戲了,這部也是我自己去找張導,做了很多功課,自己爭取過來的。哪裏曉得.還是被換下來了。”


    為什麽會這樣?


    依照佩蘭的資質,不應該的。


    難不成,火不火都看命?她屬於運氣很不好的一類?


    沈年覺得分外惋惜,“有些導演的眼光真是一言難盡,好的演員不去用,為了票房,為了話題,為了錢,盡捧一些隻有臉沒有演技的人。”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沒有針對顧辰的意思。”


    顧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不說還沒注意,一說他倒是發現了,自己還真應該對號入座。


    “沒關係,很多前輩也經曆過,後來都大紅大紫了。佩蘭,哪有人一路順風的?你這苦早點吃,後麵的路就順了。”


    “我也不是想火,我隻是喜歡演戲,就算沒有人找我拍,大不了我就迴學校的話劇院。”


    “那,那也挺好的。”


    難怪她的台詞功底那麽好,原來都是話劇打磨過來的。


    “有誌氣,你這朋友認識得值。”


    顧辰一邊含糊不清地吃著飯,一邊拍了拍胸脯。


    沈年睨了他一眼,神經病,以為自己要上梁山當好漢?


    飯畢,他身為飯桌上唯一的男人,執意要請客。


    沈年沒意見,佩蘭也拗不過。


    賬單一拿過來,呃,八百。


    風景區就是這樣宰客的嗎?


    顧辰話都放出去了,錢是必須出的。


    他欲哭無淚。


    下樓,剛推開小飯館的門,就看見一輛瑪莎拉蒂。


    真·豪氣,顧辰和沈年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佩蘭的神色有一瞬間遲疑,她在車門前停頓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咱們走吧。”


    “你還想去哪?”


    顯然,豪車的主人是個男性,聲音年輕,極富磁性,聽得沈年的脖子直冒雞皮疙瘩。


    近半年來,她怎麽總有機會見到這些神仙級別的人?


    比如陸少,又比如,從車上下來的沈少。


    足足有一米八五的個頭,將簡單的一件黑色風衣都穿出了不凡的氣度,筆挺修長。金邊眼鏡很有標誌性,沈氏集團的沈大公子沈照,在雜誌上就是這麽一副形象,斯文,內斂,沉穩,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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