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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卻看見陸齊言轉了過來,而那張臉在黑暗裏舒展著妖冶到極致的葉片,自帶著很璀璨的光芒。


    前麵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隻有剛才那一句,“我要走了,晚安。”是騙她的。


    “陸齊言.....”


    她呆呆地看著他,眼眶裏猶然還懸掛著尚未擦去的眼淚花,紅彤彤的,好似被灌了水一樣,濕潤又晶瑩剔透。


    他笑,溫柔地替她拭去那些淚漬,“好了,乖,不哭了。”


    “我知道,你也想見我,不想讓我走,是不是?”


    他越是笑,她便越想哭,他越是笑,就越襯托得她和個愛哭的傻瓜蛋一樣,偏偏他看著像隻狐狸一樣促狹,而她又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葉禾不情不願地躲開他的手,他卻一點都不惱,反而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於是,她也沒有辦法再掙紮。


    他好輕鬆。


    “阿禾。”陸齊言依然喊著女生親昵的乳名,“比起和我鬧別扭,我覺得你抓緊時間親我一口會比較劃算。”


    葉禾想推開陸齊言,她才不要親他。


    鬧騰到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幸虧是寒假,葉禾明天不用早起,不然的話她可能會更討厭他一點,和陸齊言吵架一點都不好玩,可他總是會惹她生氣。


    就像現在,他笑得促狹,好似把自己心裏的小九九都窺探得徹底,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臉,說她是小心眼兒。


    而葉禾麵紅耳赤地反駁,“我不是。”


    不是嗎?


    於是他低笑出聲,反問,“隻是在商場看到一個和我相似的人,就和我鬧了那麽久的別扭。如果你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還會氣得要殺了我?”


    這個問題,葉禾沒有想過,但那一瞬間,她腦子裏的思緒好像被剝奪了,靜若無物一般,空蕩蕩,白茫茫的一片。


    她略有幾分不自然地動了動眼簾,看著陸齊言,沒有說話。


    如果是真的,真的看見陸齊言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說句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會生氣麽,還是會失落難過?可是,又為什麽要生氣,為什麽要難過呢?


    葉禾不懂,她越來越不明白,陸齊言對她來說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


    一開始,她是很害怕他的,他幾乎將自己的人生都毀掉了,她拚了命地想從她身邊逃離,但在她的世界裏,好像沒有人比他的笑容要更好看了。


    一旦溫柔起來,可以沐浴萬物,很難不被這樣的特性所迷惑——尤其是對意誌不堅定,思想又不成熟的人來說。


    怎麽會這樣?葉禾在內心生出一個好似永遠都解不開的迷惑,如果隻是那一張好看的臉的話,她是不是很沒有原則?殺人放火的壞蛋永遠都是壞蛋...可陸齊言有時候,對她一點都不壞。


    “那麽...你會嗎?”於是,她最終從嗓子裏艱難地擠出一個問句,“你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不會。”


    他搖頭,兩個字,很清晰。


    如果說黎末之類的不算的話。陸少的花邊新聞為零,就算有,那也是陳年舊聞。人人都知道他陰陰沉沉,一張精致到不像普通人的皮囊,仿佛被工匠一點一點悉心捏造出來的,每個細節都沒有缺憾,可正因為如此,卻愈發鬼魅。看久了反而會覺得假,令人心生害怕。


    所以沒有哪個女人有把握往他身上撲,哪怕膽子夠,自己那一條小命也不允許。他曾經玩脫過,這在商界和娛樂圈幾乎算不上是什麽秘密了——和幾個嫩模和小明星。


    嫩模和小明星的身材容貌自然是一頂一的出挑,而她們之所以爬上陸齊言的床,無非就是想走捷徑,以為攀上了陸少便烏雞變鳳凰,一飛登天,資源到手,前途不愁。


    可她們卻想得太過簡單,想要成為大牌也要付出代價的,那一門檻她們沒有邁過去,反而是年紀輕輕地就殘的殘,廢的廢,隻有一個僥幸地留下一個健全身軀。


    當然,那個幸運兒如今是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花旦之一,也確實從名不見經傳的模特成為了超一線。


    對於和陸先生的傳聞,她向來都是閉口不談的,後來,這慢慢地也成為了一件未解之謎,時不時便喜歡被群眾拿出來津津樂道一下。


    歸結原因,到底還是因為陸少就是個漂亮的惡魔,那張皮囊下麵掩蓋著的一個satan的靈魂,持著一根燃燒著烈焰火苗的魔杖,殘忍地打散他人的命運。


    那個紅得發紫的流量女星應該不會以那段記憶為榮,反而是當做噩夢一般避之不及,她再也不想迴憶那段可怕的上位史,甚至聽說,她的抑鬱症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把自己明碼標價,當做商品和陸少做交易,還興高采烈地以為自己從此以後星光坦蕩,天真到蠢。


    從那以後,陸齊言再沒有過類似的異性緋聞,他孤寂到了一種無人敢去打破那份孤寂的地步,仿佛他天生適合一個人。他的身上自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光圈,一旦靠近,後果自負。


    所以,幾乎沒有女人敢和陸齊言扯上什麽關係。


    所以,葉禾不會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一幕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問他,他會嗎?


    答案是很明確的不會。


    心中被懸掛起來的石頭又落了地,隻要他說不會,那麽那些無謂的想法和猜測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陸齊言,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說了很多很多,葉禾盡可能地將那些話全都聽了進去,可還是覺得好震驚,震驚到她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該和他再糾纏鬧別扭吵架的,而是....


    “你有一個弟弟?”


    葉禾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睫毛依然粘著淚漬,陸齊言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嗯。”


    他點頭。


    她的身體似乎往後微退了一步,腦子依然是處在一種不怎麽清醒的程度,喉嚨裏像是堵了什麽東西,說話便顯得很含糊,葉禾喃喃,“...我從沒有見過他。”


    從來就沒有,甚至根本就不會想到,陸齊言竟然還有一個弟弟,他看上去截然一身,除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喬啟年,還有別墅裏無條件聽從他命令的人,再沒有別的血緣至親了。


    “你當然沒有見過,他一直都在療養院休養。”


    陸齊言輕輕撥弄著她的頭發,目光帶著她捉摸不透的沉沉。


    葉禾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如果他真的有弟弟,那麽,就算她從來沒有見過,為什麽別墅裏也根本沒有那個人存在過的痕跡,陸齊言的...弟弟,他仿佛憑空出現,令她毫無防備。


    好似本來都接受和習慣的事物突然被打亂,一切又重新翻牌,格局再變。就連喬啟年也從未透露過半分,她不信蘇菲娜他們根本不知道,和陸齊言有著至親關係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隻不過,誰都沒有告訴過她而已。


    “陸齊言,你為什麽一開始不說。”葉禾直直地盯著那一張如畫卷一般攤開在眼前的麵容,“這有什麽不可以告訴我的...”


    “要聽實話麽?”


    “我...要聽。”


    “我總覺得沒有什麽必要,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和我弟弟沒有關係。”


    陸齊言的解釋顯得非常平淡,如果一早就這麽認為並且也做出了打算的話,肯定是自己覺得很有道理的,所以聽上去平淡並不奇怪。


    她以為告訴她是沒有什麽的,可她卻不知道,她才是那個最不該接觸陸予寧的人。


    葉禾垂下了眼睛,不自然地咬住自己的唇,好像,陸齊言說的也沒有錯。


    “你弟弟他生病了是不是...”


    生了什麽病?他說出了點意外,那又是什麽意外呢?


    葉禾太好奇了,究竟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整個別墅裏的人都做到完完全全滴水不漏,不透露任何一點一滴。


    如果不是陸齊言說,她根本就未曾發覺過任何蛛絲馬跡。


    不,也不是,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和他相處分外親密的男孩子,他們經常穿一樣的衣服,經常去同一個地方,他們長得有些相似。


    一個不愛笑,總是淡著表情,另外一個卻是張揚又恣意的。


    葉禾今天的腦子很混亂,快要氣糊塗了所以差點都要忘記了,其實在很早以前是發現過不對勁的,她甚至還拿著照片去找黎末問清楚,可她並未得到什麽明確的答案。


    後來這件事也跟著不了了之了,直到現在,陸齊言告訴她,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那就是他的弟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葉禾的心裏麵湧了起來,她根本說不清楚。


    “嗯。”陸齊言微微頷首,眸子底下卻似染了一層化不開的霜,“他病了,很嚴重的病。”


    所以,他才會在療養院,而不是在陸家的別墅,所以她才從來沒有見過他本人,除了那張照片上的少年。


    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照片,大概是他們兩個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處在青澀稚嫩的青春期。


    “那個在商場裏的男人,有可能是他吧。”


    “喬啟年說,他今天出病房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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