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天這時候,眼神之中出現了些許的光芒,雙手齊上,一手繚繞著的是生於混沌的那種虛無,混雜無比,這其中似乎蘊含的天地無數的法則,混沌誕生於黑暗之中,一切從混沌開始,最終也將迴歸於混沌。


    另外一種卻是繚繞著的淡淡的魔氣,而且魔氣卻似乎有著自己的靈性,在不斷的瘋狂的吞噬的,所有的萬古殘魂也在不斷地被淨化,其中所蘊含著的悲傷怨念在不斷地削上。而其中大部分的力量已經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體內。


    楚浩天感受到自己的靈魂之力,在暴漲以不可思議的方式,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靈溪境六重,靈溪境七重,靈溪境八重……


    九重,十重,巔峰……


    這時候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瓶頸,這似乎是天地武道之間的屏障在不斷的阻撓著,可以說這也是限製許多天驕無法快速成長的原因之一。


    這時候他似乎進入了一種玄奧的狀態,問心!


    他似乎有些茫然。也有些癡傻。


    他看著前方被打得千瘡百孔的一片黑暗天地,心中不止為何升起百味陳雜之感。


    像是戚戚然。也像是憤懣,這時候他似乎想起了在那片星空戰場之中所看到的。那時候自己是如此的弱小,像是螻蟻在看著天上神仙打架。


    亦如天上的神仙,看著下方的一群螻蟻打架,螻蟻之下有著另一種螻蟻,那麽誰才是最弱的?


    迴想那一片虛空戰場之中,戰場之上鮮血飛揚,風雷震蕩,虛空斷裂,歲月逆流。有強者開始受傷、怒吼有無數蓋壓八方的氣勢開始潰散、凝聚……


    就連如此強大的人有死亡的一刻,那是高高在上的神,但也終究逃脫不了死亡的宿命,人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為什麽而活?


    他像是一個看客,無比陌生的看客!開始審視著自己,就像是一個看客一般,看著自己所經曆的過往的一切。


    以這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時候他看到了十歲自己那一段快樂的時光,有著母親,父親的疼愛,有著對武道的熱忱,有的對這片未來世界的向往。


    無憂無慮,一心修道,也有無數人在陪伴著自己走上這條路。


    那一段時光可以說是自己心中最快樂的,但是這時候他又想起了世界上是痛苦居多,還是快樂居多?


    這時候他再次往下看,眼神之中越變得猙獰無比,那一場暴雨之下,那一天夜晚,那血戮的場麵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前。


    這時候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是痛苦居多,那麽人又為什麽活呢?


    “咳咳……”


    虛空中,楚浩天突然莫名的感受到靈魂之中似乎受到了一種重機,這些由內而外的,這是對自己心靈的考驗。


    這也是破境的必經之路,這時候,他處在一個很奇妙的境界之中,他的靈魂之力已經達到了破境的邊緣,隻需要領悟那麽便可破境,然而了他的修為還遠遠不夠。


    但,還是差了一點!


    這一點很重要,就像是他已經走到了佛法的殿堂之下,找到了門,也知道如何打開門,卻對推門入道感覺有些畏懼,不自然……很不自然!


    而楚浩天,依舊走走停停,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審視著自己的過往經曆,似乎陷入了一種迷茫之中。


    他在迴溯當初在寒冰雪廬之中,執法長老所說的話。他在想什麽是心境之樹。為何要梳理心境之樹。


    世間是非曲直,在心境之樹上的映射又是什麽?他在迴憶在自己過完所經曆的一切的紅塵曆練。


    他在小村莊的橋頭,見過白發蒼蒼的老嫗翹首期盼著遠方的兒子,卻不知那兒子已然戰死疆場麵,埋骨他鄉!


    他參加過一位老者的葬禮。他曾蹲在大樹下看螞蟻搬家。他也曾坐在河邊釣魚。


    此時此刻,林荒深陷自己的迴憶中……不,或者說他深陷在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之中。


    什麽是生?為何生而痛苦,苟延殘喘還是要活著!


    什麽是死?抹去的一切記憶一切事,便是死?死源於生?沒有再生,可有死?


    什麽是善?


    救死扶傷就為善嗎?,但如果你救的是惡人嗎,可是惡人,該該救嗎?


    你對別人好,那麽就是善,可是你對別人好的同時也相當於間接傷害了別人,那麽你所做的行為在另外一部分人眼中便是惡!


    世人觀世界,應該是以自己的立場觀之,以自己認為的善為善,以自己認為的惡為惡?還是應該站在天道的立場,善惡分明,眾生平等……那是否就是天道無情?或者說是……公理?


    佛國有一沙一世界,一葉一乾坤,是一粒沙,還是一片葉?


    道家問長生。


    那麽長生是超脫了空間,還是敵過了歲月?長生的盡頭,是否還有情,又是否演化成了一片世界?


    這世界可有長生,這片天地,這片星空可有盡頭!


    古人曾說,螻蟻有螻蟻眼中的螻蟻。那麽大帝眼中的普通是否是一位螻蟻,還是說所謂的大帝,也不過是一隻強大的螻蟻罷了。因為,螻蟻根本無法超脫物種的界限,就如同人的力量存在極限一般。


    可是……人真的存在極限嗎?


    儒家的學無止境,道家的三生萬物,佛家的無邊法……似乎都在印證著人是可以造化天地的存在。虛空之中。或許,就是在胡思亂想。


    自己為什麽而活呢?所有的一切迴到了這一個問題。


    蒙心自問,為複仇而活,這是現在他必須去做的事情,可是正如執法長老所說,如果複仇成功了,那麽自己又為什麽活?有活著的必要嗎?


    而所謂的善惡又是什麽?


    人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那麽我們所需要做的一切又有什麽問題呢?


    然而伴隨著他內心在不斷的迴蕩,他似乎陷入了一個迷茫的境地,而就在這時候,不知為何,在他的靈魂深處,出現了一道閃爍的身影!


    那道虛幻的生意十分的淡薄,基本都已經看不見,但是它確確實實的存在,存在於它的靈魂最深之處。


    “你在迷茫於什麽?”


    就這一波波的倦意席卷著他那漸漸放鬆的神經,睜開的眼睛也如同正在疊加重物的稱一樣慢慢的下沉,下沉…一切都在沉寂,一切都在消散,意識臨近模糊的終點。


    他似乎已經漸漸的迷失了這一切,然而這一段聲音卻像是大鍾一般喚醒了他。


    “為何要迷茫?”


    可是就在他即將沉入“海底”的瞬間,一道絢麗的光景閃過他的意識,如若夢境,帶著一句冷漠和不屑的話語。


    突兀中帶著熟悉,熟悉中帶著讓人不悅的刺耳,也正是這道光景和話語讓下沉中的楚浩天猛然止住下沉的趨勢。


    錯覺?”楚浩天開始以為是他的幻覺,因為這是他的靈魂境界之內又有誰可以進入呢?


    卻不想絢麗的光景閃現,隻是這次它沒有再次消失,而是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景象真的令人駭然,炎密布的蒼穹,澎湃的蔚藍海潮,堅固高拔的海崖,金色的光芒,墨綠的氣息,以及激蕩海潮的刺骨寒風風和狂吼怒號的雷霆閃電。


    但是在他將視線放置海崖之巔的時候,卻發現那裏站著一個看不清楚姿態的身影,他被濃濃的霧氣嚴嚴的包裹,隻能從霧影中透露的形態看出這是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在他身後,一把劍背負與他的身後,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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