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長老再次開口詢問。


    “修為,功法,武技,身體,靈魂!”


    楚浩天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你的迴答並不全麵,我們從大局來看!”


    “拋去太古時期的巫蠱之術,泱古時期的正魔功法,遠古時代的陣道天下,上古時期的劍道獨尊……我們就聊聊當今世界的武道體係好了!”


    執法長老手臂一揮,桌子上中便是出現了一棵樹的主幹,“我們將整個武道修煉,看成是一棵樹。樹有枝丫,分別是境界、、武技、身軀、靈魂、禁術!”


    “但是在談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這所有的元素都取決於一個字,人。”


    “我想問你,人是什麽?”


    楚浩天聽到這句話,看著刻在桌上的那一個小小的字,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人是什麽?


    人是武者,是一個族群!


    這時候他突然陷入了沉默,執法長老扭頭望著茫茫雲海,微笑不語,窗外風雪依舊未停,寒風朔朔,但是屋內卻是那樣的溫暖。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但是楚浩天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似乎真的陷入了一個感悟之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睛之中又再一次恢複了神彩,吐露出了幾個字,“人,是一個世界。”


    “怎樣的世界?”


    執法長老問道。


    “我們所看見的世界,一草一木,一山一河,風霜雨雪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構成了這一片世界,大自然的力量,大道規則等等。”


    楚浩天迴道。


    “那麽筋骨是什麽?”


    “山嶽大地,這個大陸構成的脊梁!”


    “五髒六腑又是什麽?”


    “天地五嶽,吞吐天地靈氣的存在!”


    經脈竅穴又是什麽?”


    “世界的河道!”


    “靈魂是什麽?”


    “世界的規則,也可以說成是天道的意誌!可以說是這片大陸的規則。”


    “芸芸眾生又是什麽?”


    “血液、生機、靈氣都可以解釋!”


    那麽身軀又是什麽?”


    “是這個世界的力量,攻殺防禦的手段!”


    “機緣是什麽?”


    “是天地間的氣運。武者修煉的基礎,這個世界最本源最基礎的力量,更是涉及世界的氣運!”


    “武技又是什麽?”


    “同樣是世界攻殺的手段?”


    “怎樣攻殺?”


    “風霜雨雪,雷霆雨露皆可成為攻殺之道!一顆沙,一顆土皆可成為攻殺之道,隻要所支撐的力量足夠,一切皆可成為殺戮之器。”


    “陣法又是什麽?”


    “靈魂掌控的攻殺手段,如同武者修煉武法,靈魂修煉陣法!修煉靈魂,便可以調動天地之力,以天地溝通,從而鑄就了陣法的誕生。”


    “禁術是什麽?”


    “竭澤而漁,飲鴆止渴。抽取世界的氣運,換取強大的力量,禁術的最高層次,便是世界的毀滅!”


    “魔道是什麽?”


    “末世劫難!也就是所認為的邪惡禍源。”


    “正道又是什麽?”


    “泱泱盛世!太平盛世!”


    “那麽先前的所說的心境之樹又是什麽?”


    “世界的秩序!也是世界最核心本源之地。”


    “身軀是世界,那世界又是什麽?”


    “世界無窮大,世界無窮小!”


    “如此說來,你也不過隻是別人世界中渺小的一部分!”


    “是我們,所以修煉武道本就是與天地抗爭!天地有著自己的規則在運轉,而人們卻是與這篇規則爭鋒,去獲得自己所需要的力量。”


    楚浩天迴道。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體內有人突破你這個世界?”


    執法長老接著道。


    “世界同樣有生老病死,有不可期之事。即便歲月悠悠,滄海桑田,它並非無敵!”


    “武者的修煉之道,到底是什麽?”


    “身軀、靈魂、武技、機緣、陣法、禁術!”


    “好了,我告訴你何為肉身,告訴你何為正魔,何為人心!”


    “接下來我就跟你說說我自己的道,希望對你有些幫助,可以去借鑒,但是一個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不可能跟我一樣。”


    這時候執法長老輕輕一點,周遭一切天旋地轉。時移世異,房間中,沒有了火爐,也沒有了桌凳。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大無垠的世界。


    執法長老置身其中,便如同置身在無盡的浩海中,也置身在耿耿星河之中……


    在這一片古老的世界內,執法長老竟是可以眼觀無數歲月長河縱橫交錯,每一條長河中,皆是存在無數神秘的光影。


    “這是我的歲月世界!”


    “你小子應該聽說過聖體吧!”


    執法長老看著東張西望的楚浩天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楚浩天點了點頭,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麽?


    “老頭,你不會擁有這聖體吧!”


    “臭小子,你那個什麽表情老頭我不配!告訴你,我天生擁有聖體,而且還是排行第十五的歲月之體。”


    執法長老咳嗽著道,隨後左右雙手同時揮動。左手一指點出,歲月世界中,便是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小點。右手劃圓揮動,執法長老的背後,頓時出現了漫天光影。


    “這世間的大道,在我看來,終究逃不過一個‘一’,也逃不過一個‘無窮’!”


    歲月世界中,執法長老正襟危坐了下來,楚浩天同時也是坐在他的對麵。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第一聲音便是哭!”


    “人生下來,隻知道哭!”


    “一聲哭聲代表著一個生命的誕生!”


    “武者自小修煉,最開始的時候,一柄劍刺出去,就是一柄劍!”


    “初入佛門的僧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走的一腳一步所看到的一花一樹,漸漸地才構成了這片浩瀚的世界。”


    “我們所身處的大陸,也是‘一片’神始大陸!”


    “我以手劃線,手掌每停留的一個地方,就是一個點,一條線便是無窮多個‘一個點’”。


    “人長大之後,除了哭還有喜怒哀樂!”


    “一怒伏屍百萬,一哀千裏飄雪!”


    “強大的武者,一劍遞出去之後,會有千萬劍伴隨出現!”


    “一拳而出,便有萬間殘影而現!”


    “佛門佛法精湛的高僧,看一朵花,便是一個世界,看一片葉,便是一個乾坤!”


    “天地間有道,道法自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天地間,有無數條線,形成了麵。有無數麵,形成了空間。有無數空間連接,賦予了歲月存在的意義……而在歲月之上,或許還有更加高級的存在。可是一切的起源,都在於一點。當整個空間和歲月湮滅,或許又會迴到一個點!”


    “人之將死,喜怒哀樂盡皆消散,隻會迴首一生過往!”


    “人世間一生也就代表著一世!”


    “劍道巔峰的強者,輕描淡寫的一劍,可抵千千萬萬劍!”


    “不出世的聖僧看過了無數世界與乾坤之後,看山依舊是山,看誰依舊是水!”


    “修為高深者,一拳而出,相當於萬拳而落!”


    執法長老一連說了十幾句話,絲毫不給插嘴的機會,臨了之時,開口問了一句,“你認為,你現在處於哪一個層次?”


    “一劍遞出去就是一劍,和一劍遞出去不止一劍的層次!”


    楚浩天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執法長老點了點頭,“大致差不多,那你可又明白了什麽?”


    “武技、聖體、武器皆不再多,而在與精。因為任何東西,到了絕巔的層次,都隻存在個一!”


    楚浩天聽到這句話,突然明白了些許什麽,無論是之前得到的寒冰劍訣,隨著招式是往後他們似乎更加注重的便是融合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麽寒冰劍帝突然想要以魂養劍!


    他以自身的靈魂作為融合的載體,將其他的天地武道直接融合在一起,這就是一!


    而自己得到的歸一劍法,更是一的至高體現,所有的劍術摻雜在其中,一劍而出,相當於萬劍而落。


    太虛劍法同樣如此,它用的是無數的劍陣歸籠於一,其中一劍之中劍陣合一,與陣道的誌高結合。


    執法長老手指敲打著膝蓋,評價著楚浩天,“能夠看得出你從一開始便沒有受過專業的指導,基本都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


    “要清楚,您想要達到融合為一,不僅需要的是強大的修為作為支撐,更要有對武道的感悟,對這一切的掌控,這需要豐富的人生經曆去體會。”


    “就這麽說明吧,劍道是公認的殺傷力最強的武道,這隻是單一武道而言,如果你讓劍道與殺戮之道結合,那麽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將是呈現幾何倍數的增加。”


    “某種意義上而言,我們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一個光點隨即不斷的演變,經過無盡的歲月,才演變成了現今這片天地的模樣。”


    “一切都是從最根本的演變而來,自然有著相同的契合點,隻是越是強大的武道,他們代表著邊是一個方向的極致,而你需要去找到相同點。困難就越加強大,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契合。”


    “就例如為什麽時間之道,空間之道這種被譽為至高武道認識,因為它們在誕生之時,就已經天地之中自動的融合了許多強大的武道結合,一種是對空間的極致感悟,另一種則是對奧妙時間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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