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劉光天一大早拜訪了呂國齊,李大力和李懷德,剛進四合院就聽到中院鬧哄哄的。


    “三大爺,這麽大動靜您不去看看?”


    “得了,甭消遣我了,那何大清迴來了,就那混不吝的勁頭我去了沒用。”


    “嘿,你這是玩忽職守啊。”


    “劉光天!”


    閻埠貴板著臉突然釋懷的笑了下,


    “你說的對,走,咱倆過去看看。”


    “這就對了,這易中海迴來還得你監督呢,他都不能出這個院子。”


    “別,那是不能出中院,差別大著呢。”


    劉光天注意到閻埠貴特別喜歡摳字眼子,嚴謹的不像個普通小學教員。


    【閻福貴,我就等你自己露出馬腳來。】


    這一進中院,劉海中正和一個壯碩的中年人撕拽著,何雨水一臉恨意的站在旁邊。


    “老劉,沒這麽欺負人的吧?撒手他不在我也把他家拆了!”


    “你拆他家屋子幹嘛?老易人在派出所,你去找他不就得了,或者等兩天,初六他就迴來了。”


    “初六?哼!”


    何大清扭頭,劉光天看到那兩個大眼袋子就想樂,何雨水看到他眼睛一亮又迅速黯淡下來。


    “哦,你兒子這麽大了?”


    何大清主動換話題就是準備息事寧人了,劉海中主動邀請他去後院坐坐,何大清還餓著肚子點頭應下,走之前想起女兒就交待道,


    “那個雨水啊,你以後就當沒那個大哥,你把我寄給你的錢拿出來用吧,別委屈自己,找姑爺的事兒也甭急,我明天拜訪下師兄弟,保準給你挑個合適的。”


    “爸等下,您什麽時候給我寄錢了?”


    “嗯?你哥這混蛋,他把錢沒下了沒給你?我寄了小十年了。”


    “沒有啊!爸,我哥最窮的時候都帶著我撿破爛了…”


    “易中海,我屮你姥姥,這是人能幹出的事?”


    何大清很快反應過來了,又掙紮著撲向東廂房,劉光天一把抓住他,何大清顛鍋幾十年的手竟然掙不開,不信邪的又甩了幾下才愕然停住。


    “何叔,凡事咱要講個證據,您說寄錢迴來就寄了?沒準是你記錯了吧?”


    劉光天的話聽起來像質疑,實際是想把易中海貪墨何家兄妹生活費的事兒做實。


    “我怎麽會記錯?好好好,要證據是吧,那個…!”


    “收假了我就去郵局,我就不信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去郵局甭忘了帶戶口本。”


    “我…這小子說話真氣人,行,我知道了。”


    何大清腦子比傻柱靈多了,不由高看劉光天一眼,


    “我沒記錯你跟我家雨水一年的吧?”


    “打住!何叔,我這還有事兒,您忙著。”


    劉光天果然拒絕跑路。


    何雨水癟嘴生悶氣,我是什麽妖怪嗎?至於這麽怕嗎?


    劉海中則憨乎乎的打量著何雨水,前後遺憾的搖搖頭,太瘦了,以後沒辦法給劉家開枝散葉。


    何大清無奈隻能暫住在正屋,何雨水收拾屋子也搬了迴來,給中院添了點人氣,賈家現在燈都不開了,賈張氏看人時都斜著看,這讓水池旁聊天的婦女比之前都少了許多。


    何大清牽掛保城的白寡婦,收假第一天就趕到郵局查詢,看到一排易中海簽字時果斷報警,這也是他在劉家吃飯時劉光天教的。


    易中海現在殘廢,這錢不走公家怕要不出來。


    得!


    易中海好不容易熬的快迴家又被提審,一聽是何大清要給兒女的生活費,他光棍的認下了,沒辦法,這又是一個證據確鑿。


    派出所很人性化,直接判了還一罰一,多餘部分就算給何雨水的補償。


    易中海心裏盤算半天,自己的養老錢還能剩個三千出頭,咬咬牙認了,他現在就想迴家。


    易中海現在名聲比旱廁裏的石頭還臭,公安送他迴院的路上都有人攆著扔石頭砸,這老登一路忍耐直到迴家後才爆發出來。


    “秀容,家裏錢還有多少?你整理下都取迴來放家裏。”


    “放家裏?銀行不安全點?”


    “哼,錢在銀行公家可以查到,放家裏以後再有別的事我就不認了,就這點底子咱家人吃喝都不一定能撐過十年!”


    一大媽當家自然知道易中海賬算的沒錯,可這種坐吃山空的無助感更讓她害怕,突然她的喉頭發緊,胸口發悶,


    “老易…快喊人,我好難受…”


    “秀容?你怎麽了?”


    “哎喲,來人呐,快來人呐!”


    一大媽靠著櫃子坐著,大口的喘著氣,這時有鄰居聽到了也不進來,張趕仨跑後院叫來了劉海中父子,


    “快,送醫院!”


    劉光天眉頭一挑,一大媽這是心理壓力太大,心髒承受不了。


    一群鄰居這才手忙腳亂的把一大媽扶上板車向醫院趕去。


    “秀容,沒有你我怎麽辦啊!”


    人都離開後,易中海扶著椅子背慢慢的站了起來,麵色陰沉的在屋裏轉圈圈,人還是要自己掌握命運。


    他沒想到自家屋門被人推開了,


    “誰?”


    “嗬,我就知道你是裝的,易中海,你今兒沒個說法可糊弄不過去。”


    “張翠花你甭添亂了,趕緊迴你家去!我現在什麽身份你還敢來找我?”


    “我不怕,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易中海,你媳婦兒剛嘴唇都發紫了,沒準就不行了,以後你日子怎麽過?”


    “不行再說不行的話,這跟你沒關係,趕緊走!”


    “這樣吧,咱們兩家搭夥過日子怎麽樣?起碼我也能燒刷洗,咱這不兩全其美?”


    “你家?你想什麽美事兒呢!不可能。”


    “話甭說那麽死,易中海,你夠對不起老賈還有東旭的,我這是給你機會還良心債,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


    “你敢說沒攛掇秦淮如去拆傻柱相親的事兒?”


    “或者說,你就沒對我家兒媳婦有過什麽想法?”


    易中海還在沉默,賈張氏冷笑著拋出個炸彈,


    “易中海,你敢說那棒梗不是你的種?”


    “我的?”


    “你開什麽玩笑?”


    賈張氏愈發不屑,


    “我告你易中海,這事我已經懷疑了七八年了,要沒點把握敢來找你?”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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