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院大門。


    秦淮如往手心哈著氣,不停的瞟向胡同口,一陣秋風吹過,她冷的直跺腳。


    【傻柱怎麽還不迴來?這天冷的……】


    院內的閻埠貴麵色陰沉,合著你秦淮如站的位置比我還靠外?


    四合院門神,名存實亡?


    許大茂一小時內第三次上廁所了,他故意從秦淮如身邊經過,貪婪的眼神打量著這朵熟透的白蓮花,秦淮如本能厭惡的側開身子。


    “許大茂,你這腰子不行嘛,一趟趟跑廁所!”,她大眼睛一翻諷刺道,


    “這新婚就是不一樣啊!悠著點兒累壞了身子!”


    “秦淮如,你說這話我不愛聽,怎麽著我行不行你不試試?”


    聽著許大茂露骨的挑逗,秦淮如反感的後退一步,站到門神閻埠貴能看到的地方,壓低聲音說,


    “許大茂,你跟我開這玩笑不怕我把你給騸了?”


    “嘿嘿,秦淮如你甭在我麵前裝純,你在廠裏幹什麽了我都清楚!”


    “我幹什麽了?”


    秦淮如臉色不自然的走到大門外,許大茂不再多說指指公廁示意她跟上來。


    閻埠貴也跟出門外,看到許大茂和秦淮如一前一後的身影若有所思,隨即難掩興奮的進了院子。


    很快,


    三大媽前腳往公廁走去,後腳閻埠貴就拉著劉海中跟了上去。


    “許大茂,外麵沒人有話你就說。”


    “急了?”


    許大茂迴頭上下打量一番,嘴裏嘖嘖有聲,


    “嘿我也叫你聲秦姐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沒你這齷齪的弟弟。”


    秦淮如心很亂,她擔心自己在車間小範圍換饅頭的事情傳出去,那將是對她口碑毀滅性的打擊。


    “你今兒讓傻柱幹嘛了?”


    “秦淮如你知道傻柱是有前科的,再因為偷公家糧被逮嘍,那可就……”


    許大茂目光火辣的盯著秦淮如豐滿的糧袋子,身子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


    他可沒注意到秦淮如猛鬆口氣!


    “呸,許大茂,你哪隻眼看到我讓傻柱偷公家糧了!再胡咧咧我撕爛你的嘴!”


    “嘿,就下午在三食堂門口……”


    “咳咳!”


    許大茂和秦淮如一轉身,劉海中、閻埠貴老兩口就站在不遠處,看來自己和許大茂的對話都被他們聽去了,這……


    秦淮如情急下,淚腺不受控製的流淚,


    “二大爺,三大爺許大茂欺負我……”


    “哼!許大茂你……唉!”


    劉海中臉黑的像個鍋底,閻埠貴則開始盤算怎麽從許大茂身上刮下一層油來。


    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好時候還有功夫出來挑逗寡婦,大茂你挺花啊。


    許大茂眼皮子直跳,強作鎮定道,


    “嘿兩位大爺您可不能聽秦寡婦一麵之詞啊,我哪兒欺負她了!”


    “我……”,秦淮如確信許大茂肯定看到自己攛掇傻柱拿公家糧食了,一時語塞。


    “哼,都消停點,出事了院裏沒人給你們擦屁股。”,


    劉海中轉身就走,閻埠貴心下有了計較深深地看了許大茂一眼也跟著迴去了。


    易中海不在,誰樂意管這狗屁倒灶的事兒?


    劉海中求權。


    閻埠貴重利。


    “我上完廁所就迴去!我可什麽都沒幹!我告你秦淮如甭亂嚼舌根子!”


    許大茂做事做全,小跑著去公廁擠了幾滴出來,這時他也反應過來不對了。


    秦淮如明顯在等傻柱,傻柱人呢?


    “傻柱人呢?”


    秦淮如也等不下去了,氣鼓鼓的迴家,賈張氏看她空著手迴來冷哼一聲譏諷道


    “喲,秦淮如你給我孫子允的大葷菜呢?合著你被傻柱涮了?”


    “媽,傻柱到現在還沒迴來,不會出事了吧?”


    “出事跟咱們家有什麽關係?你有那功夫還不如操心下你兒子吃什麽!”


    “你信誰不好?信個瘸腿的傻子……”


    賈張氏不屑的拍拍手裏的鞋墊子,棒梗可憐兮兮抱著她的腰祈求道,


    “媽,我餓,我想吃肉。”


    棒梗渴望的眼神讓秦淮如心底一痛,自己這個母親還真無能,可現在去哪兒找肉吃呢?


    後院,東西廂房飯桌上都擺著肉,劉光天去黑市沒瞞著家人,劉光福也能吃上肉了,臉頰圓了一圈,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愛。


    許大茂更是不吝花錢在吃上,一個多月在劉光天那花了二十塊錢為滿足兩口子的口腹之欲。


    秦淮如在院裏盲目的轉著,聞著後院的肉香,再三猶豫還是放棄了。


    同樣被肉味騷擾的還有老聾子,她目光冷冽的望著窗外……


    四合院隻有閻埠貴注意到傻柱一夜未歸。他第二天一大早堵住著急上班的許大茂,


    “大茂,出門呐?”


    “喲,三大爺我這都快遲到了您還沒出門呐。”


    “我這不是等你嗎?昨晚你媳婦沒摳你?”


    閻埠貴精明的笑著,許大茂不耐的附和著,


    “要不還得屬咱三大爺最負責!得,我真著急走這煙您留著嚐嚐味兒。”


    閻埠貴收了包大前門就讓開了身位,迴屋取了皮包樂嗬嗬的上班去了。


    ……


    軋鋼廠行政樓三層。


    楊廠長剛坐到辦公室秘書就進來了,先給他泡杯茶後還站在辦公桌前沒走。


    “小王?”


    楊廠長疑惑抬頭看他,


    “楊廠長,何雨柱昨晚又偷菜了,人在保衛一科押著呢。”


    “這都什麽壞毛病,去保衛一科問問,問題不大讓他先工作。”


    “你去吧。”


    楊廠長伸手拿報表,小王秘書醒著頭皮說,


    “楊廠長,這次人贓並獲,何雨柱昨晚負責魯省兄弟單位的招待餐,那個……”


    “那個什麽?你說清楚點。”


    楊廠長心裏犯膩味,這傻柱真就不長記性,他也決定事不大就再幫著壓一壓,留著傻柱他還有其他安排。


    “何雨柱裝了整整三飯盒肉菜,席麵上濟鋼領導還笑話我們四九城的雞隻有一條腿,李主任一怒之下才……”


    王秘書恰到好處的停下,楊廠長半天沒迴過神,三飯盒?


    這什麽概念?


    全塞實了得裝七八斤,傻柱這是吃了豹子膽了?


    “數量確定了?”


    “確定了,保衛一科科長直接把飯盒鎖抽屜了,他還說……”


    王秘書也心煩,李大力就抓著傻柱說的是楊廠長允許他帶菜這點不放,留著飯盒也是為了隨時核查。


    “他說什麽了?”


    “行,小王你陪我去趟保衛一科,我也想看看傻柱到底貪墨了多少公家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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