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苗春生不肯撒手,好像隻有這樣緊密貼在一起,他才不會和別人跑掉。


    苗春生靠在床上,倒是很享受著我抱著他。


    她嘴角掛著得意的笑,說道“我把張啟冬的燈籠送迴去了”


    我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


    苗春生繼續說道“傻瓜,你還真以為我是傻子不成,不知道他突然獻殷勤是個什麽意思,我把他的燈籠送迴去,他必然也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我把頭埋進他的胸口,為了不讓他看見我住不住的笑容。


    雖然我不希望在宮裏,他為了我和其他的人鬧僵,但是他能主動撇清和別人的關係,我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過了好一會,我才抬頭問他“許久未見女皇,感覺怎麽樣”


    苗春生似乎不想提及這個話題,說道“和之前也沒什麽區別,不過,女皇經過這一個冬天,好像憔悴了不少”


    “這是為何,雪災不是在年前就控製住了,難道前朝又發生了什麽事嗎?”


    苗春生搖頭“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你也知道,我們是不能妄議朝政的”


    確實是這樣,本朝最忌諱後宮之人妄議朝政,我們侍寢的時候從來不會提及政事。


    苗春生一個橫抱把我抱在懷裏,然後又坐在床上,拿起床頭的衣服幫我穿。


    要是放在以前,這樣被人替我穿衣服,我會很羞恥,但是如今,我卻很享受苗春生為我做的一切。


    我像個人偶,隨便讓苗春生擺弄,這樣完全擺弄我的感覺,苗春生肯定很喜歡。


    在交易中,讓顧客以為掌控全局,是很高明的一種銷售手段。


    我的手伸進苗春生的胸口,手指在他的胸口肆意遊走,眼看著苗春生的胸口起伏越來越明顯,唿吸也越來越重。


    直到苗春生動手,開始脫我的衣服,我才趕緊把手拿出來,把他的衣服合上。


    苗春生捏了捏我的臉,一臉幽怨的看著我,嗔道“你真是個妖精,我這輩子是要栽在你手裏了”


    “你不願意嗎?”我假裝生氣的說道。


    “當然願意,怎麽會不願意,可是你撩撥得我欲火難消,你該怎麽負責”


    說著,苗春生解下了褲子,輕輕按下我的頭。


    昨晚侍奉了女皇,怎麽還能如此精神,我的嘴巴都要酸澀了,苗春生才在一聲悶哼中結束了這場掠奪。


    磨磨蹭蹭,我終於起了床,可是還沒等苗春生和我一起用午膳,瑞雲就匆匆的趕過來。


    苗春生又被叫走了,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看來女皇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按照以往的規律,女皇每次連著召喚苗春生的時候,肯定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強大如女皇,也許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泄口。


    剛好明溪準備了飯菜,我讓明溪去看看謝琴在不在,請他過來一起用午膳。


    過了元宵,謝琴也終於閑下來了,他估計也跑夠了,想清靜一會。


    果然,他是在家裏的,有的吃他當然不會拒絕。


    落英也跟著一起來,謝琴笑道“剛好落英不想煮飯,我們準備中午吃點心來著”


    我笑道“本來準備的是春生的午飯,結果他被女皇叫走了”


    落英和明溪一起去廚房端飯菜,我和謝琴把花廳收拾好。


    謝琴笑道“不愧是苗春生,這麽久沒見,估計女皇甚是想念”


    “東皇太女今天好像沒有召喚人侍寢?”


    謝琴點點頭“是的,東皇太女從以前都是如此,都是卡著份額點侍寢”


    兩位皇太女都有侍寢的任務,除卻葵水來的那幾日,起碼要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要點人侍寢,以確保能夠順利的懷上孩子,當然身體不舒服除外。


    飯菜也都端了上來,閑聊的也差不多了,我直接切入正題,問道“兄弟們讓我問你,左千雲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想要和我們交好還是戲耍我們?”


    謝琴幹笑了幾聲,說道“左千雲他真的沒什麽壞心思,他就是圖一樂”


    我冷笑一聲“當著麵的挑撥離間,就圖一樂,謝琴,你若是還幫著左千雲戲耍我們,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你這後半輩子就伺候左千雲去”


    看我真的動氣了,也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七個善男子的意思,謝琴溫聲軟語說道“他就是有一點嫉妒,當年他入宮的時候風頭無兩,現在出了個苗春生,完全把他比下去了,而且蘭廳裏的武靈玉,都說像他,竟也被苗春生壓上一頭,他就氣不憤”


    “那他為什麽針對湘君和連玉,在他們請客的時候,把人都請走,讓人家下不來台”


    謝琴忙說道“還真的是左千雲說的那樣,去年這個時候我們也聚了,相約好來年再相聚,他叫上武靈玉,才是臨時起意”


    我心中一陣無語,也是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完全沒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成熟穩重,反倒和我們這些小輩爭風吃醋。


    我淡淡的說道“左千雲也不是在苗春生來了以後就恩寵漸馳,你們這一批竹人進宮後,他恩寵就早不如從前了,未來還有更年輕的頂上,他到時候怎麽辦,怎麽也沒見到人家常露寅和蕭文鬆怎麽不像他那樣,你要是真心對他,要時常提點著他,要服老”


    謝琴噗嗤一聲笑了“我哪敢說他老,我要是說他老,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也有些無奈,這個左千雲完全就是個小孩子心態,自己和他計較這些,反倒有些孩子氣了。


    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被他戲耍,要是多心一點的人,早就被他挑撥,反目成仇了。


    我還是正聲說道“你最好還是和他溝通下,別到時候鬧出什麽大事,他又收不了場,你也知道,現在女皇已經不怎麽寵愛他了”


    謝琴還是一臉為難的表情,這時候落英突然發話了“難道你想著等他五六十歲的時候,你還在邊上哄著他?”


    謝琴似乎想象了那個場景,背後一寒,說道“我找個時機好好跟他說一下吧”


    眼看對話達到了效果,我這才安心吃飯。


    不愧是落英,和謝琴朝夕相處,能夠直擊謝琴的痛處。


    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傳出來消息,東皇太女點誰侍寢了,果然還是老一批的人比較了解女皇和皇太女的性格。


    第二天一早,我從睡覺的時候就開始期待著,一睜眼就能看到苗春生的臉。


    可是我的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也沒有等到苗春生。


    要是他連著兩日伺候女皇,肯定累壞了,而且,昨天已經來過了,今天又巴巴的過來,也太引人注目。


    心裏的那份期待落空,還是有點小失望。


    我總是控製不住的往門口看,總希望,下一眼能看到苗春生出現在門口。


    直到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終於見到一個身影走進來,卻是落英。


    估計落英看到了我臉上的失望,問道“公子是在等誰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搖頭“沒有,就是閑得無聊,瞎逛,你這是往哪裏去了?”


    落英笑道“不就是去忙左千雲的事情,左千雲最愛吃初春裏的冬花菜,那是個時令菜,花苞的時候最好吃,可也最是難得,得把他哄得高興了,才能提出點什麽意見”


    我一時有些好奇“這樣難纏的一個人,為什麽你家公子還巴巴的趕上去貼著他”


    落英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可是,誰叫他們是親表兄弟,一家子骨肉”


    我一時驚呆了,沒想到他們還有著這層關係,難怪和誰都不對付的左千雲,能和謝琴這麽要好。


    我還一直以為是謝琴能力過人,長袖善舞,才把左千雲收拾的服服帖帖。


    謝琴突然神神秘秘的,看了眼四周,湊過來,小聲說道“苗公子今天早上沒有迴家,他被女皇留在了寢宮裏”


    “什麽”由於太過驚訝,我直接叫出聲了。


    落英急忙讓我不要聲張,以免消息傳了出去“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了轎子,裏麵分明沒有人,瑞雲也假裝苗公子迴去了,鎖著屋子不見外客”


    女皇這是要做什麽,宮中自古就有規定,女皇寵幸男子,不得超過兩天。


    看來女皇真的遇到了什麽大事,需要苗春生陪在他身邊。


    可是苗春生越受寵,我的內心就越恐慌,萬一我和苗春生的事被女皇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我也在擔心,不會是國家出了什麽大事,女皇才如此心焦。


    我們困在這個深宮裏,前朝和宮外的事情一點都沒辦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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