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把那張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時候外麵的窗戶突然之間被什麽東西給打開了,一陣狂風吹了進來。


    我在抬頭一看,就看到窗戶邊站著兩個人。


    一黑一白兩個人,手中拿著長長的鐵鏈。


    所謂的黑白無常就是勾魂用的,人死之後紅包不能自主下地獄,都是被這種黑白無常給帶到地獄下去的。


    雖然很多人不相信世界上有這個東西,可是我卻知道這東西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我不是第一次看過這東西了。


    這黑白無常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然後目光停留在了……


    不對勁啊,他們應該盯著假人才對,怎麽把目光投到這裏來了?


    我不由得咬了咬牙,隻覺得心口一陣發涼。


    糟了糟了。


    終於想起來剛剛忘記什麽了。


    我忘記了把紙人和那黑耀石給連上去。


    現在黑耀石和那個紙人沒有連在一塊,那也就是說那個紙人現在就僅僅隻是一個紙人而已。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一陣汗顏,急匆匆的就朝著那個紙人跑過去。


    我左手捏決,然後右手拿著一道黃符,那一道決打在黑耀石身上,激發了黑耀石身上的一絲殘魂。


    一張符貼在這個紙人的腦門上,讓這個紙人有了一線生機。


    我這張符是帶有靈力的,就可以造成一種假象,好像這個紙人身上有靈一般。


    而我把黑曜石身上殘魂的靈力給激發出來,這樣兩個靈就可以相撞在一塊。


    緊接著我朝著空中吐了一口濁氣,把這兩個靈給連了起來。


    黑白無常本來是朝著地上的那個男人走過去的,等我把這邊的靈氣連起來之後,那兩個人迴頭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又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怎麽迴事?


    還是有一點不一樣。


    這兩個黑白無常和平常的那種黑白無常好像有一些不一樣。


    這兩個黑白無常朝著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腳下的步子是十分輕盈的。


    不對勁,如果是真正的黑白無常,他們的腳步應該是非常僵硬的,因為黑白無常本身就是惡靈。


    世人皆以為黑白無常是一種官職,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想到,黑白無常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黑白無常一般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所化,這十惡不赦的惡人,到了地獄之後,就會有一次改過的機會。


    如果是把握的好,就可以變成黑白無常,經過十萬年的艱苦煎熬,就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然後就很有可能脫離苦海。


    可是黑白無常從不空席,也就是說隻有黑白無常有了候選人,老的黑白無常才有可能退休。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笑了笑。


    看樣子那個人還真的是技高一籌。


    這兩個黑白無常是假的,是那個人給裝出來的。


    之所以會有一黑一白兩個,其中一個必然是假的。


    我仔細的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行動,這兩個人的動作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其中一個是傀儡。


    傀儡傀儡。


    所謂傀儡是必須依付主人的。


    這其中一個人一定是主人。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的動作有一些僵硬,另外一個人的動作沒有那麽僵硬。


    按照平常的規律來講,動作僵硬的一定是傀儡。


    可我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人不會那麽容易對付。


    想了想,我朝著那個白色的人影拍了一巴掌過去。


    隻聽得悶哼了一聲,那白色的身影竟然叫了一句,然後迴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我。


    果然,是這個僵硬的身體有問題。


    這個人真的是旗高一籌,卻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以為我會上當。


    這時候我才看清這個白色的人影是一個年紀非常大的老人,他的臉上爬滿了皺紋,眼睛裏麵發著一絲紅意,好像是哭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女孩的家人吧!”我冷冷的問他一聲,然後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


    這個白衣人的速度非常快,腳下騰挪之間就像是蝴蝶一樣飄開來。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


    “就憑你這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來抓到我,你既然敢助紂為虐,看我不把你們一群人全部給殺死!”白衣人說完嗬嗬地冷笑一聲。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黑衣人突然之間就朝著我這裏攻擊過來。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這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把鐮刀。


    這一把鐮刀像極了死神手中的鐮刀,那把鐮刀唿唿的朝著我這邊刮過來,夾雜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找死!”我拿出骨刀朝著那個黑衣人臉上用力的刺了過去。


    到底是我的骨刀比他快一點,我的骨刀劃到這個黑衣人臉上之後,隻聽能撲哧的一聲輕響,竟然直接把他劃出了一個大大的骷髏。


    這個骷髏太大了,這好像是紙人身上破了一個大大的洞。


    這個老頭還真是厲害,竟然把一個紙人糊成那麽逼真。


    但是我剛剛的這一把刀直接把他的靈氣給破掉了,所以這個紙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白衣人看了一眼,冷冷的怒喝了一聲:“該死,你就等著,我到時候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白衣人說完就朝著窗子那邊跑過去。


    我看形勢不對,立刻就朝著那個白衣人衝過去。


    “急急如律令,以我之名,鎮妖大陣!”我迅速的雙手捏決做出一個鎮妖大陣,然後從兜裏麵掏了一把黃豆直接朝著他灑過去。


    那黃豆撒在地上,嗡嗡嗡的直響,那個白衣人踩在黃豆上麵,就好像是踩在了冰雪上麵一般,腳底下打滑,差一點點的就摔在了地上。


    可是最後他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了,竟然就在快要摔地下去的一瞬間,雙手用力的在地上撐了一把。


    他迴過頭來衝著我冷喝一聲:“你就在這裏給我等著,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裴!”


    裴!


    聽到他說這個字,我隻覺得心裏麵咯噔的跳了一下。


    不會那麽巧吧?


    裴是一個大姓,可是這個姓裏麵做這一行業的卻是非常少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家有一個世交也是這個姓。


    那個時候我爺爺出事的時候他們還來過。


    當時我記得有一個人還拿了一把糖給我。


    那個時候我年紀已經大了,所以對那把糖也不怎麽感興趣,隨手就分給了別人。


    那是那一份情誼我還是記得的,那個人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你說你是裴姓!那你認不認識活閻王!”我瞪大了眼睛冷冷的問一句。


    這個老頭一聽,腳底下微微的顫了一下。


    不過他卻是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不過,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的!我的女兒不會白死,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會得到應有的下場!”他說完之後,眼睛裏麵露出一股十分兇狠的光,然後一巴掌拍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然後迅速的站起來。


    他縱身一躍就從窗口消失了。


    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我心底不由的有些難過。


    現在這個情況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怎麽辦呢?


    一時之間我有些猶豫了,如果再繼續和他對抗下去的話,我們兩個人肯定會有一個人受傷。


    他是沒有錯的,殺人之仇,一命相抵。


    但是我卻不想讓他走這條路。


    如果他今天真的把這個人給殺死了,他自己也不會好過,而且會受到反噬。


    這樣一想,我抓緊了拳頭,歎了一口氣。


    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慎兒你給我進來!”


    慎兒立刻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五爺,你叫我有什麽事情嗎?”慎兒皺著眉頭問我。


    “趕緊給我過來,把那些屍骨拿過來!”我來不及多說,把我所有的黃紙都拿了出來。


    我拿著朱砂筆,看著麵前的這些朱砂,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直接拿著骨刀在我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


    “既然這樣,那我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到這裏我深吸一口氣,一口氣把這些黃紙全部都畫完了。


    我畫的全部都是轉生符。


    有了這個轉身符之後,就算是再厲害的惡鬼也可以投胎轉世。


    這時候慎兒已經把那個骨頭給拿了過來。


    我把那些骨頭從黑色的布袋裏麵拿出來,然後一根一根的擺放好,把她拚湊成了一個人形。


    還好,所有的骨頭都在這裏,一根不少。


    緊接著我把這些轉生符全部都貼在了屍骨上。


    貼的時候我也看到了那個小小的人。


    在這個女人的肚子裏麵有一個小小的已經成了形的嬰兒的屍骨,這個小嬰兒看上去特別特別的小,隻比巴掌大一點點,那一個小小的腦袋上麵兩個眼睛是黑黑的骷髏,讓人看得心裏發涼。


    我歎了一口氣,往那小屍骨上麵也貼了一張轉身符。


    貼完這些之後,我便念起了轉生咒。


    隨著我的咒法一點點的念出來,麵前的這個屍骨慢慢的散發出一些白色的氣息。


    但是,突然之間一股紅氣彌漫出來,撲天蓋地的將整個房間都充斥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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