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遠遠沒有我看起來這麽簡單,我相信她既然要和我一起去,肯定是有她的打算。


    晚上,林素問作為東道主,安排我們幾人去一個國菜館吃了一頓,雖說是他安排,但付錢的卻是周平海。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四個人加周平海便從江州出發往玉龍縣趕了過去,我都沒來得及迴老宅子看一眼。


    我們三個都是坐的蔣嚶嚀的車,周平海有專職司機。


    路上稍微耽擱了一下,下午三點多,我們趕到了無心鎮。


    無心鎮還是和往常一樣,還算熱鬧,人來人往的,我們沒多做停留,徑直趕到了陳家村。


    剛剛踏入陳家村的路,我就覺得不對勁,太冷清了。


    以前的陳家村雖然安靜,但還是能聽見雞鳴犬吠,而現在我竟然覺得村裏安靜的可怕,農田裏雖然還是有村民們忙碌的身影,但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林素問第一次來鄉下,覺得十分好奇,這煞筆連糞桶都沒見過,還以為是用來裝水的。


    “這個地方的風水不錯啊……”林素問讚歎道,陳家村的風水隻是看起來不錯罷了,實際上都是虛有其表。


    有龍脈之形,卻無龍脈之氣,青囊經有雲:先看金龍動不動,次察血脈認來龍。


    陳家村隻是看起來風水好,實際上沒啥風水,因為這裏的風水龍脈總在關鍵的時候給斷了,就說我們陳家祠堂那一條殘龍,我就不明白老祖宗為何不讓它成器。


    那條龍要是成器了,村裏的風水至少要比現在好得多。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裏的龍都是假的。”。


    圍繞陳家村的幾座山都是假龍脈,老龍不剝換,也就沒了龍氣,就算有穴結地也是假地,龍的剝換就如同蛇蛻皮一樣,蛻掉了老皮,會長出新皮,但是老龍蛻皮並沒有剝換,也就不能稱之為龍脈了。


    龍脈並不是死的,它們可以根據時間的變化而不同變換,好比年輕姑娘生了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新龍,而六七十歲的老婦人並無生育能力,也就無法剝換新龍了。


    “是嗎?那我還真是沒看出來。”林素問一愣,顯然有點兒不信,畢竟他的風水術屬於過路陰陽一脈,這個風水術看龍脈的準確度比天星風水術一點都不會差。


    “嚶嚀等等,等一下周老板。”我讓蔣嚶嚀把車靠邊,我得給他說下,我要先迴二叔家看看。


    周平海緊隨其後,我下車和他說了一下,他當然沒意見,反正多的時間都等了,何必計較這點時間。


    我讓蔣嚶嚀把車開了過去,二叔正好在家,我喊了一句:“二叔……”。


    二叔迴過頭來:“是玄同啊,啥時候迴來的?”。


    二叔看起來很好的樣子,為什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麽慌張,而且口口聲聲說村裏出了大事。


    “剛到,二叔,你上次給我打電話,說村裏出了大事,到底是啥事啊?”我也沒有和二叔寒暄,既然二叔說出了大事,也就沒必要和他繞來繞去了。


    “什麽?”二叔明顯一怔,我搖搖頭,二叔也才五十歲左右,怎麽記性就這麽差呢?


    “差不多前一個月,你打電話給我說,村裏出了大事,讓我趕緊找到李歸緩的屍首。”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二叔。


    “沒有啊……自從你去了江州之後,我就沒給你打過電話啊。”二叔也顯得十分費解,我懵了,二叔這是故意不承認,還是真的忘了?


    “二叔……你不信,我給你翻通話記錄。”我拿出手機,我的通話記錄從來就沒刪除過,我就不信二叔會忘得這麽一幹二淨。


    翻了很久,我甚至都翻到了一個月之前的通話記錄,但的的確確沒有二叔的電話。


    這下我徹底懵逼了,難道我記錯了?


    但這怎麽可能!


    我清清楚楚記得二叔對我說過,要我在三個月之內找到李歸緩的屍首,否則不僅整個陳家村要完蛋,就連我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不可能,不可能!”我哆哆嗦嗦的翻著手機,我絕不相信這是假的,那天下午,二叔的電話號碼,還有二叔焦急倉促的語氣。


    而且要不是因為二叔說了這件事,我根本就不會和蔣嚶嚀他們一起去五溪鎮。


    操!


    “玄同你是不是搞錯了?”二叔詫異的看著我,這表情甚至都讓我自己覺得這是我搞錯了。


    “沒……沒有……二叔,你手機給我看下。”我喘著粗氣說,這件事到底什麽情況我必須要搞清楚,可是時間過了這麽久,真假確實很難分辨。


    二叔把手機遞給我,我翻了很久,確實沒有和我的通話記錄,要麽就是二叔刪了,要麽就是他的確沒給我打過電話。


    但上一次的通話怎麽解釋?


    蔣嚶嚀見我臉色難看,忍不住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我舔了舔嘴唇,哆哆嗦嗦的說:“我被人騙了。”。


    仔細想了想,就算二叔把我的通話記錄刪了,但我自己的手機怎麽解釋?我很確定我沒刪過二叔的通話記錄,而且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待在五溪鎮,根本沒有信號,所以就更不可能有人給我打電話。


    這就隻有一個解釋了,是有人冒充二叔騙的我。


    可這未免也太高明了,發生的這一切都和真的一樣。


    “你過來……”蔣嚶嚀壓低了聲音,我隨著她走了過去,蔣嚶嚀小聲道:“你二叔確實不對勁。”。


    “啊?”蔣嚶嚀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我本就覺得這件事非常蹊蹺,她現在又給我來個二叔不對勁。


    “你仔細看,你二叔沒有影子。”蔣嚶嚀指了指二叔的後麵,我臉上頓時冒起一層冷汗,隨著蔣嚶嚀的目光看去,果然如此。


    今天雖然是陰天,但還是有一點太陽的,我和蔣嚶嚀都有影子,二叔居然沒有影子。


    “這怎麽迴事!”我低唿一聲,蔣嚶嚀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聲張,我將嘴邊的話吞了迴去。


    “這個村被人布了局,我們貿然進村,應該已經被他發現了。”蔣嚶嚀小聲說。


    這他媽,唉,我心裏真的是一片哀鳴,陳家村果然出事了,但這出事是不是和二叔給我打電話那次有關係,這還不得而知。


    那一個電話就像從來沒存在過,我甚至都以為是自己做夢夢見的。


    “不會又是麵具人吧?”我問道,蔣嚶嚀搖搖頭,“還不知道,我們先出村,陳家村已經成了一個死村。”。


    我點點頭,對二叔說:“算了二叔,沒啥事,我就是迴來看看你。”。


    二叔沒有影子,但卻還是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而且動作說話和平時沒什麽兩樣,我真不知道這他媽的到底怎麽迴事,腦袋都快炸了。


    “我先走了二叔,你多保重。”雖然我有點兒不忍心,但我還是要先出村再做打算,二叔至少現在還活著,我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救迴二叔。


    人一旦沒了影子,那多半就是陽氣沒了,丟魂也是這種症狀。


    我和蔣嚶嚀轉身叫上沈衝和林素問,馬不停蹄的開出了陳家村,他們兩人還有些不明白,林素問傻傻的問蔣嚶嚀:“蔣大美女,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小子就是個老色批,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蔣嚶嚀的身上。


    不過蔣嚶嚀對他沒什麽好感,冷冷迴道:“你問你師父好了,我不知道。”。


    “師父,你不是迴來探親嗎?怎麽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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