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迴過頭來看著我,大概是在問我該怎麽做。


    “這是孽陣,破壞風水的邪術,貓雖然是畜生,但也是有怨氣的,趙老板你馬上找人定做一副上好的棺木,將貓入殮。”。


    “啊?”趙老板楞了一下,大概是不理解為什麽這麽做。


    “你要是不想繼續麻煩纏身,就按照我說的做。”我沉著臉說。


    現在的辦法就是將黑貓的怨氣平息下去就行了,不然還是治標不治本。


    “好好好,我馬上照辦。”趙老板連連點頭,我又說:“還要找三尺紅布,適量的香灰,將貓洗骨安葬,然後找個高僧過來做法事。”。


    這些東西都是為了讓貓的怨氣平息,道理和枉死之人是一樣的,好在這是一隻貓,要是人的話估計還要用陰渠將怨氣分散出去。


    趙老板聽了我的話,不敢有任何遲疑,趕緊吩咐下去,給一隻貓披麻戴孝,還做法事,趙老板應該也是生平第一次。


    沒過多久,趙老板的手下把需要的東西都找來了,我趕緊讓他們先用香灰把貓骨洗一遍,然後用紅布將屍體結結實實的纏起來。


    隨後我又用筆在紅布上畫了幾道符,“趙老板,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一直在這裏守著,一直到下午六點鍾才行,做完法事就將屍骨裝在棺材裏,然後埋在山頂上去。”。


    “什麽山頂?”趙老板一聽要等這麽久,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哭喪著一張臉。


    “什麽山頂都可以,隻要是山頂。”。


    “陳大師,這樣做就能保證萬無一失了嗎?”趙老板還是有點擔憂,我還沒說話,林素問就開口了:“你是懷疑我師父的水平嗎?真是笑話!”。


    林素問臉色一沉,頓時把趙老板嚇得夠嗆,連連說:“不敢,不敢!我一定按照陳大師的指點做。”。


    “行了,把這次的酬勞轉過來,還有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你這酒店對我們終身免費。”林素問這個人做事還是有一套,雖然平時看起來嬉皮笑臉不務正業,但是一碼歸一碼,做這些事的時候還是雷厲風行,而且相當有魄力。


    我心裏讚歎,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當然,當然!過些天我會派人給四位親自送上我們酒店的金卡。”趙老板點頭哈腰的說。


    “那好,我們先走了。”林素問點點頭。


    “哦,對了,剛才挖出屍骨的這個地方記得種上一棵枇杷樹。”我迴過頭來說道。


    趙老板揮著手,點著頭,活像抗日時期麵對鬼子的翻譯官一樣:“好好好,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迴去的車上,淩嬌開口問我:“陳……陳大師……”。


    我趕緊製止住她這個叫法:“別,別這麽叫,太別扭了,叫我陳玄同吧!”。


    “那我可不敢,你可是我們老板的師父,我怎麽能直唿你的大名呢!”淩嬌搖搖頭。


    “那要不這樣,我和趙先生一樣叫你陳大哥怎麽樣?”。


    “都行,都行,隻要別給我扣大師的帽子就行,你們老板可能是沒睡醒,所以非要拜我為師。”我有些無奈,無論出於哪方麵的原因,我都不能收林素問做徒弟。


    剛剛是當著趙老板的麵,我不好駁他的麵子。


    “嗨,我還真的是真心拜你為師的,你先別著急拒絕,我們還是按照先前的約定,你不用教我你們飛星門的東西,我隻叫你一聲師父,怎麽樣?”林素問居然還不死心。


    他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似乎再拒絕就有點兒不通人情了,“隨便你吧!但我們飛星門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他願意叫什麽是他的事,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是有師徒之名,而無師徒之實。


    “沒事沒事!我樂意。”林素問開心的笑著說。


    “陳大哥,剛才我們看見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民間方術中的,黑虎鎖魂啊?”淩嬌鄭重其事的問道。


    “應該是吧!反正都是害人的邪術。”我隻知道這個在《天藏秘術》上麵有明確記載,就是叫孽陣,人為的製造冤池。


    打個比方,怨氣和陰氣就相當於水流,一般來說它們都是各行其道,有自己的流向,不會匯聚在一起,但是有人想辦法讓它們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水池。


    小一點的叫池塘,大一點的不就叫湖泊嗎?再大一點那不就是江海嗎?


    而惡鬼和怨靈就相當於是水池子當中的魚,這些魚大部分沒有攻擊力,但是有些則是鯊魚鱷魚,而要想殺死或者毀掉這些魚就需要先將水抽幹,否則無從下手。


    放在風水學上來講,就是要先將怨氣全部放幹淨。


    風水兩個字包含的東西太多了,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


    不管是人為製造的冤池還是陰窖,或者是天然形成的,對付起來也沒什麽取巧的辦法,就隻能按部就班的來。


    因為不把水池子裏的水放幹,不僅抓不到魚,還可能被淹死。


    我估計我的祖上應該沒少遇見這些怪事,所以在天藏秘術上記載的特別清楚。


    “啊……這個我聽我大伯提過,這是要折壽的,他都不教我怎麽做。”淩嬌嚇得一哆嗦,我點了一根煙,把窗戶放下來,點點頭說:“是啊,這個邪術有傷天理,的確會損陰德折壽。”。


    “那你後麵還要那個趙老板做法事,是因為那隻貓的怨氣太大了嗎?”趙華不解的問道,我搖頭道:“不是,這是我故意這麽說的,因為這個趙老板和這件事肯定脫不了關係。”。


    “啊!你不是說是別人做法害他的嗎?”淩嬌歪著頭看向了我,我有點兒害怕這個女人,主要是太性感了。


    “是別人害他不假,但如果事情真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是他開除了別人,而導致別人心生怨恨,這個人應該不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就像你說的,這個邪術會折壽,要是沒有深仇大恨,誰會這麽做?”當我確定這是孽陣之後,我心裏就已經斷定這件事和趙老板脫不了關係。


    這種生意人的話沒幾個能信得過,吳宗海是一個例子,即便那個看起來稍微好點的周平海也是一樣,都是一肚子禍水,表麵裝無辜。


    “哦!原來如此……”三人瞬間明白,林素問讚歎道:“陳掌門原來你隻是看起來比較老實,心思還是十分敏捷嘛!”。


    我默然無語,心想我要是一點花花腸子都沒有,還怎麽在這個勾心鬥角的世界上混?


    我們一行人迴到了林素問的別墅,我昨晚又是鬥法又是驅鬼的,渾身上下都疼,臉上也被趙華抓的火辣辣的疼。


    說起這事,我都恨不得把趙華暴打一頓,你小子好歹也是個半人半鬼的存在,怎麽那麽容易就被那隻臭貓控製住心神了?


    不過看在這小子手都燒焦了的情況下,我也沒多說什麽。


    迴到別墅,林素問給我找了點碘伏擦了擦,我累得是倒頭就睡著了,昨晚是我出道以來最受傷最多的一次,但也是我最厲害的一次。


    就連之前在枯井,在陽城縣都遠遠不及昨晚兇險,因為那兩次都有蔣嚶嚀在身邊護著我。


    通過這一次的鬥法,我還是覺得任何事都要靠自己,蔣嚶嚀雖然厲害,但她是懷著目的性接近我的,我不能全指望她。


    這一次太累了,以至於林素問提出讓我去看老宅子我都沒心思,一直在他家住了十多天,傷基本好的差不多了,我才決定去看一看爺爺留下的老房子。


    林素問每天都是人參燕窩的招待,要不然就是烏龜王八湯,所以我的傷好的特別快,而且還白淨了不少。


    這一天傍晚,我和趙華去爬山迴來,自從經曆了酒店這一場大戰之後,我對自己的體力不太滿意,所以基本上每天都和趙華一起鍛煉。


    這個家夥雖然平時話不多,而且遇事容易著道,但在拳腳功夫這方麵確實很有水平,我被他訓練的有模有樣。


    “老林,走,我們去看看我爺爺留給我的房子。”我洗了個澡,招唿林素問。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和林素問已經很熟絡了,這個人在江州很有實力,可以這麽說,江州的明麵和暗地裏的勢力都要賣他幾分麵子。


    審核出岔子了,順序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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