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她是來要債的嗎?我也太倒黴了吧!”我哭喪著臉,二叔板著臉嗬斥道:“你現在是飛星掌門,哭什麽哭,成何體統!”。


    “這本來就是我們陳家欠她的!你就是還債之人,有什麽辦法。”二叔不安慰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添油加醋。


    “那丟掉的那個棺材是不是三角分陰棺?”我收斂了一下神態,問道,罷了,我現在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二叔說鎮壓怨氣的棺材不見了,著很有可能就是麵具人上次拖著的三角分陰棺。


    “咦……你還知道三角分陰棺?”二叔明顯吃了一驚,我點點頭說:“不僅知道,我還見過,就在前幾天,我看見有一個麵具人拖著三角分陰棺,從我幹爹附近的暗道鑽了進去。”。


    麵具人到底是不是二叔,現在還不能完全否定,不管怎麽說,他的嫌疑變小了,如果真是他,那我就真的是佩服,藏得太深了。


    “你說什麽!”二叔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是又驚又怕,兩道眉毛都快皺到了一起,“三角分陰棺居然又出現了?我還以為是你爺爺當初封印了起來。”。


    二叔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歎道:“確實現世了……而且那個人也在尋找麒麟仙胎。”。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把這幾天遇見的事全部告訴二叔,如果他是麵具人,我對他說的這些事根本就不起作用。


    他要不是麵具人,我對他說這些事說不定他還知道些什麽。


    聽完我的敘述,二叔表情凝重,一直不停抽著煙,過了好一會兒,二叔才沉沉開口:“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會說假話嗎?”我點點頭,這件事恐怕比我想象中要嚴重的多,我怎麽可能說瞎話呢?


    “那看來你爺爺當年的猜測是對的,有人想利用無心鎮布一個大局。”二叔臉都白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就連含著的煙都微微顫抖。


    “那到底是什麽?”我忍不住問道,二叔這表情簡直像從鬼門關迴來的一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把他嚇成了這樣。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你爺爺從陽城縣迴來之後就一直待在這個岩洞,還特意交待了我一些事。”二叔說完,便走出岩洞來到了大鼎跟前。


    二叔二話不說就把雙手伸進了大鼎裏麵,我走上前去,發現他在用手挖大鼎裏麵的土。


    挖了很久,二叔挖出一個褐色箱子,箱子不大,還上了鎖,而且還畫了紅色符籙,這符籙有點像我之前給吳德貴開棺看見的那種符籙。


    “把你的梅花印拿來……”二叔伸出手,我把梅花印遞過去,二叔又說:“滴一滴血在梅花印上麵。”。


    我依然照做,眉都不皺一下就將指頭咬破,真是猛男。


    “這個箱子是你爺爺留下的,必須要梅花印才能打開。”二叔將梅花印插入鎖孔,箱子‘啪’的一聲蓋頓時彈了起來。


    這和我之前在吳德貴的棺材裏麵發現的那個暗門一樣,還真是出自爺爺的手筆啊。


    我現在在想爺爺到底給我留下了多少東西,也真是難為他老人家了,自己都作古二十年了,還有殫精竭慮的為我這個不孝之孫謀劃布局。


    “這是……”我和二叔麵麵相覷,箱子內隻有一枚黑色的藥丸,還有一封信。


    這黑色大藥丸看起來就像屎殼郎的糧食一樣,我看見臉色都變了,爺爺不會也要我吃屎吧?


    “先看看信。”我從箱子裏拿出信封,爺爺除了給我留信,確實找不到更好的交流方式,隻是我無法給爺爺迴信了。


    我顫抖著手抽出信紙,字跡與我在轉生布上麵看見的一模一樣,行雲流水,字體的連接處猶如道士畫符的手法一樣,幾乎沒有斷筆。


    二叔也湊了過來。


    我不禁小聲讀了出來:餘究其半生皆在尋覓成仙之路,然天數使然,餘於甲戌年知天命,自餘之後陳家家敗業衰,這皆與祖上歿德有關,然這卻非祖上之過,實屬天命不可違也。


    先培命中無子,亦不可強求,餘點麒麟吐火之地絕非偏心,至少能讓其後代富貴不愁,而先仲命運多舛,若不背井離鄉,自己不僅無法安身立命,就連玄同亦無法長大成人。


    讀到這裏,我心中已是一片淒涼,陳先仲便是我的父親,爺爺的話和師父一樣,我父親是不能留在家鄉的,難道說我和他真是天生刑克?


    這種事的確很多,有些父子(其實也不止父子,隻要是血親都有可能)八字不合,隻要在一起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口角爭吵,更嚴重的還會危及對方性命。


    我之前給一個認識的朋友看過命盤,我就說他有刑克之虞,和父母的感情很淡漠,他告訴我他母親很早就過世了,而與他的父親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從他的語氣中我就聽得出他很討厭甚至是憎恨他父親。


    這種事在農村來說很常見,一般就是闖拜個幹爹,對自家父親改口就能化解。


    “玄同……”這不是石開元提到的那個人嗎?這不是我陳家祖先嗎?


    “二叔,你知道陳玄同嗎?”我問,二叔點點頭:“應該是三世祖吧!明朝嘉靖年間的人,我們這一脈因為修行風水術,老天爺怪罪,所以無法長壽,年齡都不會超過六十歲。”。


    二叔這消息嚇了我一跳,難道我也是個短命鬼麽?


    “陳玄同在族譜上有專門記載,說此人豐神俊朗,一表人才,他是第三代飛星掌門,一身術數本事登峰造極。”說起這個人,二叔滿臉是崇敬的眼神,我想起之前丁獨眼對我講過的生龍口的故事。


    “二叔……生龍口是不是和他有關?”我自己猜測,陳玄同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為了全渝州百姓而葬生龍口的人。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族譜上沒有記載,生龍口的故事也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我知道這些事是老丁告訴你的,而且最開始這個事的確隻有每一代的飛星掌門知道,但時過境遷,代代相傳,現在陳家村沒有人不知道生龍口的故事。”。


    “隻不過沒人知道我們年年祭拜的那座老墳就是生龍口的墓地。”。


    二叔這樣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當初丁不滿把這個事說的非常神秘,我還信以為真,原來在陳家村這早已不是秘密。


    “那陳玄同和石開元又有什麽淵源?”我問道。


    “石家村與陳家村的淵源很長,我三言兩語和你說不清楚,但不管先輩的恩怨如何,至少現在兩個村子相安無事。”。


    我點點頭,接著往下看書信。


    爺爺後麵的話就寫的直白一些了,而且字跡變得潦草起來。


    “餘賜你姓名便是陳玄同,因為餘希望你能成為陳玄同那樣的人,然你命中多磨難,從出生之日起你就必須送往石家村,亦不能叫本名,這些話我早已對先培交待過。”


    我拿著信紙怔怔的看著二叔,二叔沉著臉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爺爺確實交代過我,你出生之後要改名姓石,並且要拜石菩薩為幹爹,二十二歲之後才能改迴陳玄同這個名字。”。


    原來這些事二叔早就知道,隻不過一直不對我說,現在看來二叔已經徹底和那個麵具人沒了關係。


    二叔要是麵具人,他是不會對我說這些的,他如果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爺爺又怎麽會把這個箱子和我托付給他?


    “玄同這個名字是三世祖自己改的,你爺爺給取這個名有兩層意思。”二叔侃侃而談,看來他是知道不少內情,直到今天才盡數對我吐露。


    “其一就是他信上說的希望你能成為三世祖那樣震古爍今的人物,其二則是和道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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