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何大叔,你跑這條路跑了多久了?”我眼珠子一轉,有了想法。


    “十來年了吧!這邊的飼料都是我拉的。”說起這個,老何不禁有些得意,我又問:“那你對這條路一定很熟了吧?”。


    “當然熟了,這條路我閉著眼都能開。”老何想我炫耀道,我心想你吹死牛了,這個路你要是閉著眼開,怕是也要和那輛客車一樣。


    “那你知道我先前攔你車那個地方,有個道觀嗎?”既然老何在這條路上跑了十多年,按理說如果那山上有個道觀,他應該比較清楚。


    “道觀?那個地方以前好像是有個道觀,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怪事,就沒人去了。”老何仔細迴憶了一下,才告訴我那裏確實有個道觀。


    我說什麽怪事?我整個人最喜歡聽稀奇古怪的故事了。


    “誒,這可不是故事,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反正以前那個道觀香火挺旺盛的,後來出了這件事過後,就再也沒人敢去了。”老何揮揮手,表示他說的都是實話。


    我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到底是什麽事啊?”。


    “嘿,他媽的臭傻逼,你會不會開車,啊呸……”老何晃了一下方向盤,對著剛才那個占線的小車大罵道。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兒邪門,不過你是風水師,應該不怕這些。”老何丟給我一支煙,半天不說,我在心裏嘀咕道:“有必要搞的這麽神秘嗎?”。


    “就是說這個道觀原來隻有一個道士,但是後來道觀失火給燒死了。”。


    “那這有什麽邪門兒的,天災人禍無可避免。”我翻了個白眼,這尼瑪老何故作神秘的醞釀這麽久,結果就是這麽個事。


    我還以為有多邪門兒。


    “邪門兒的事就是有人聽見自從那個道士被燒死之後,每到半夜,附近的居民都會聽見道觀裏會發出一陣鍾聲,持續大概十五分鍾。”


    “而且……有人半夜看見道觀裏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人影晃動,嘿嘿,你說邪不邪門兒。”老何又啐了一口,我皺了皺眉,他說的和我說的是一個地方嗎?


    “難道不是別人去探險嗎?現在很多年輕人喜歡刺激冒險,專挑這種神秘的地方去。”我還是覺得不信,這世界上哪兒有這麽多邪乎的事。


    “小兄弟你到底是年輕啊,那個道觀都被一把火給燒幹淨了,哪裏還會有鍾響啊?再說這鍾也應該是寺裏才有。”。


    老何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的確如此,倒不是他說的佛寺裏才有大鍾,道觀裏一樣有鍾,但是敲擊的方式和佛寺不一樣。


    而且我先前去知行觀也沒看見大鍾。


    “更詭異的是,那個道觀裏的神像不見了。”說到這裏,老何陡然壓低了聲音,就好像這車子裏麵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其他人一樣。


    “臥槽?”我爆了一句粗口,這才是勁爆消息嘛!難怪我先前在知行觀的時候沒有看見任何神像,原來是不見了。


    “嘿嘿,不要急,更精彩的還在後麵呢!”見我被吸引住,老何又開始擺譜,我說停車,去買兩瓶水。


    我去路邊的小店買了兩瓶紅牛,丟給老何,這下老何更高興了,說起這件事那是眉飛色舞。


    “嘿,這神像少說得有五六百斤重,但是被人偷走了!你說這奇不奇怪?”老何單手開車,牛的一比。


    “不太可能吧?誰那麽無聊,這麽重的東西偷了幹啥?”我表示不太相信,而且白道士絕不是普通道士,他難道不會製止嗎?


    神像不過是泥塑,又不是古董,偷走也不值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聽說被偷了,而且自從道觀被燒掉之後去了不少人,但是好多人都生病了,都說見到了鬼。”。


    “這道觀燒了多少年了?”我皺了皺眉,我怎麽感覺老何說的這個地方不是知行觀呢?對不上啊。


    “應該有七八年了吧!當時還挺轟動的,那個道觀裏的道士燒的連灰都沒剩,也沒有家裏人過來認領,後來當地巡捕去看了一下現場,鑒定是香火引起的火災,意外事故。”。


    按照老何的描述,那個道觀被燒了之後就發生怪事,但我見到的白道士可是仙氣飄飄,與眾不同啊!


    “是知行觀嗎?”我又問,他的話搞得我十分矛盾,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我遇見的白道士又怎麽解釋?


    難道說道觀後麵重建了?


    “好像是吧!你怎麽知道?你不是這邊的人,年紀又這麽小,應該不知道道觀的名字。”老何奇怪的看著我。


    “我說我下午去過知行觀你信嗎?”我心裏有點懷疑了,難道我又遇見鬼了嗎?還真如蔣嚶嚀所說,我這個陰虛體質很容易見鬼啊!


    “老弟,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那個道觀荒廢了這麽多年,早就不複存在了,你怎麽可能去過。”老何臉色一變,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而且據說……那裏有妖怪……以前是每晚都會出現道觀的影子和人影,後來是每年的七月十四晚上出現,你想啊,那個道觀絕對已經化成灰了,晚上又出現,不是妖怪是什麽?”老何臉色慘白,腳底下的油門兒都被他踩死了,似乎車子後麵跟著妖怪。


    難道老白是妖怪嗎?扯淡吧!我寧願相信趙華是鬼,我都不相信老白是妖怪,他要真是妖怪,那也絕對是一個成仙的妖怪。


    要想驗證這件事的真假,那就隻有我再去一趟知行觀,不過我雖然覺得老何的話是扯淡,但心裏還是有點打鼓,下次去的話我要叫上蔣嚶嚀,有她在我才放心。


    “好了何大叔,我就在這裏下車,你多保重。”我下了車,這裏已經是無心鎮的地界了。


    老何點點頭,吞了吞口水說:“老弟……你要是真見過那個道觀,我勸你還是找個先生看一下。”。


    我心想我自己就是先生,還花那冤枉錢幹啥,這些事多半是以訛傳訛罷了,見鬼就已經夠離譜了,還妖怪。


    在鎮上找了個小旅館住下,在弄清楚丁獨眼這件事之前,我不會迴去住,今天太晚,我決定明天去縣城找他,他不能說話,我就找趙華的媽。


    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


    “我迴無心鎮了,你不打算出來見見我嗎?”我思來想去還是給趙華發了個微信,趙華昨晚不辭而別,讓我加深了對他的懷疑。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我迫不及待的想找二叔了解情況,所以連飯都不想吃,直接找了個摩的趕到陳家村。


    陳家村自從二爺爺去世之後,就變得有些冷清了,以前我還經常看見二爺爺和一群老爺爺在村子附近到處轉來轉去。


    我去的時候二叔正騎著三輪車從地裏迴來,我陰沉著臉喊了一句:“二叔,我已經見過吳宗海爺爺的墓了。”。


    “跟我進來吧!”二叔點了一根煙,似乎知道我會來找他。


    我跟著二叔進屋,他把我帶到一間偏房內,又關上了門,鄭重其事的說:“你還清了你爺爺的風水債嗎?”。


    “二叔,爺爺欠的不是風水債,而是一條命。”。


    “唉,原來都是真的!”二叔長歎一聲。


    嗬嗬,二叔果然知道一些底細,但為什麽從不跟我說?還一直對我惡語相向?我到現在仍然懷疑我和他打賭那具屍體是他弄走的。


    “你爺爺太偏心了!”二叔臉色很難看,語氣也很不高興。


    “既然你知道了你爺爺給你借命這件事,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二叔坐到了椅子上,我也坐了下來。


    “當年你爺爺給我的爺爺,也就是你的曾祖尋了一塊地,叫麒麟吐火。”二叔終於對我說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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