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沈若蕭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深邃的眸光飄向胡侍妾的院子。


    看來她也要留心了!


    人的野心會隨著手裏的權力不斷的膨脹的。


    迴到胡侍妾的院子,秋葵忙不迭的進了裏屋,跪倒在胡侍妾腳下。


    “主子,奴婢迴來了。”


    胡侍妾描著眉,眉梢微微上挑,一雙美目看向銅鏡中的秋葵。


    “怎麽樣了?可打聽到些什麽了嗎?”


    秋葵麵色有些難看,她扭扭捏捏半晌之後,埋首在地麵。


    “迴主子話,奴婢雖沒有聽見什麽,但奴婢可以確定劉側妃和王妃正在密謀什麽。”


    “密謀?”


    劉汀溪挑眉,放下了手裏的墨色黛石,“何以見得?”


    秋葵抬頭,一雙細長的眸子裏透著精光,目光陰仄。


    “奴婢去到劉側妃的院子時,發現院內無人把守,但是房間的門卻緊閉著,而王妃則和劉側妃二人在屋內談話,這麽見不得光,必定是在密謀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一口氣,秋葵把心中臆測全數抖了出來,手臂垂在裙擺之上微微顫抖。


    “哼!兩個不受寵的賤人湊在一塊,是相互慰藉也不一定。”


    秋葵連連點頭,阿諛奉承的陰笑道:“主子說的是,但是我們不得不防呀!”


    胡侍妾嘴角微翹,一臉不屑,斜睨下跪的秋葵,目光中透著鄙夷。


    “好了,難道本侍妾還怕了她們不成?”


    她輕蔑的啐了一口,繼續撚起黛石細細的在眉間描摹著。


    秋葵見狀,一臉諂媚,忙挪著膝蓋上前,“主子當然不怕,王爺寵著,就是最大的庇護傘。”


    聞言,胡侍妾一臉傲嬌,嘴角浮誇的勾起,一雙杏眼在銅鏡中格外嫵媚。


    “下去準備一下,本侍妾要去見見王爺了。”


    “是,主子。”


    秋葵退了下去,目光卻落在胡侍妾耳朵上一副晶瑩剔透的綠寶石耳墜上。


    沒想到一個小小侍妾竟然有這麽多好東西,八成都是王爺賞賜的。


    她隻要好生伺候著胡侍妾,以後見王爺的機會便不會少,說不定哪一天她被王爺看上了,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秋葵心頭歡喜,做起事來更加賣力了。


    殊不知,書房密室中的軒轅昊早已經將胡侍妾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伏在案頭,批閱完近期的公文後,抬手揉了揉眉心。


    “天影,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那日他迴府後,便讓天影去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今已有了迴複。


    天影單膝跪在他麵前,遞上一封密封的信函。


    “主子,事情已查清,這是當日王爺所騎馬匹的進食記錄,有人給馬兒喂了鋸齒莧。”


    軒轅昊接過信件,攥在手心,眸中滿是鄙夷。


    “天影,這件事你怎麽看?”


    “依屬下看,這件事與太子殿下脫不了幹係。”


    軒轅昊勾唇,眸光鋒利如刀刃,閃著寒光。


    他都偽裝得如此與世無爭,紈絝不堪,有人竟還是容不下他,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他若是再被動的下去,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軒轅昊眸光窄了窄,鬢角的青筋微微凸出,攥著信函的手指骨節微微泛白。


    “本王要進宮一趟,看看他們聽到本王的死訊是何等模樣?”


    軒轅昊冷笑,隨手把信函扔在案幾上,起身一甩長袖離開了暗室。


    迴到書房,軒轅昊傳來管家,“備馬車,本王要進宮一趟。”


    “王爺,您的傷還未痊愈,這……”


    軒轅昊冷眸掃過,管家立刻住了嘴,恭敬的拱手,退下準備去了。


    去皇宮的路上,軒轅昊撩起車窗,看著街頭過往匆匆的人流。


    腦海中放映著這二十餘年他委屈求全的種種,時光迴到那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他記得當時母妃還在,父皇常來看他,一家人和和美美,是那樣的溫馨。


    如今物是人非,他的存在對父皇而言是憎惡的,在某些人眼裏竟是一塊絆腳石。


    突然,馬車停下了,馬夫恭敬的在外候著。


    “王爺,皇宮到了!”


    “好!”


    軒轅昊緊閉眸子,再睜開時眼底一片清明,寒光四溢淩厲異常。


    他下了馬車,徒步走進皇宮,沐浴在宮闈內的陽光下,感覺異常壓抑。


    他怔了怔,隨後自嘲般搖了搖頭。


    他還在期待什麽嗎?


    他背過手,直徑的朝華陽宮而去,步履略顯沉重。


    自打母妃逝去,他便再也沒有機會去到華陽宮,久而久之那裏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禁區。


    華陽宮前,軒轅昊微微有些吃驚,他斂了氣息,盯著遠處。


    一抹佝僂的身影,顯得老態龍鍾,一步步顫顫巍巍的推開了華陽宮的大門。書香


    父皇來這裏做什麽?


    軒轅昊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屏住氣息提腳跟了上去。


    到了華陽宮內,皇帝埋首在殿內一副丹青上,茵茵啜泣起來,佝僂的背部疲態盡顯。


    “愛妃,你為何早早的離朕而去?你知道這些年朕是怎麽度過的嗎?”


    說著,他掩麵抹淚,用衣袖把丹青上的灰塵拂去,分外傷心。


    軒轅昊隱約聽見了皇帝嘴裏提到她的母妃,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他有走近兩步。


    難道父皇知道他母妃的死因?


    皇帝枯槁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畫中人的臉頰,渾濁的老眼彌漫著水汽。


    “你走後,便無人懂朕了,朕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如今昊兒也不在了,朕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突然,畫卷上的繩子斷裂,丹青一下掉落下來,皇帝連忙接住。


    “愛妃這是在怪朕嗎?怪朕沒有照顧好昊兒嗎?”


    他捧著畫卷,滿眼深情,目光卻有些呆滯,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軒轅昊躲在不遠處,將一切看在眼裏,心裏莫名生出一絲絲感傷。


    父皇雖對母妃用情至深,但是他終歸沒有保護好母妃!


    軒轅昊斂去眸底的悲傷,目光幽遠深邃,他緩緩望著天空,風幹了眼底的濕氣。


    這麽多年來,皇帝對他的冷漠已經讓他徹底心寒了,偏愛軒轅齊眾所周知,他如何能不怨?


    軒轅昊躲在角落裏,等皇帝落寞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華陽宮,他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從腰間摸出一把生鏽的鑰匙,他捏在手中細細的摩擦著。


    這鑰匙多年來他都隨身攜帶,如今卻早已鏽跡斑斑。


    軒轅昊打開了肖妃生前的寢殿,腳下有些凝重的踏了進去。


    殿內依舊如故,翠綠的屏風上麵的浣紗美人早已退了色,憑窗的吊蘭已經枯死,早已風幹,一觸即碎。


    還有那緋色的門簾,被塵埃染了色,毫無生氣垂著。


    軒轅昊環視四周,觸景傷情,他眸光在這些昔日的舊景中來迴穿梭。


    突然,閃著銀光的角落吸引了他的注意,軒轅昊抬腳走了過去。


    窗簾下的一隅,幾顆細碎的鑽珠藏在下麵,免去了塵埃的打擾,依舊光亮。


    他伸手拾起鑽珠,在手心左右轉動,忽而餘光瞥見一角的一縷青絲。


    青絲細長,烏黑光亮,一如他母妃生前那一頭柔順的秀發。


    他記得母妃常年素麵朝天,發間的點綴永遠是那一支白玉木蘭簪子而已。


    軒轅昊又細細的審視了一番手裏的鑽珠。


    這種質地上乘且形狀浮誇的珠寶,向來不是母妃的所愛,殿內怎麽會有這些呢?


    忽然,蒙塵的壁爐前一串佛珠闖入他的視線。


    他拿起久違的佛珠,從腰間取了手帕細細的擦拭著上麵的塵土。


    母妃喜靜,這一串佛珠自打他記事以來,就常常看到它盤在母妃手中。


    軒轅昊腦海中靈光一閃,又細細的看看佛珠和手裏的鑽珠。


    他記得皇後那裏也有一串一模一樣的佛珠,這鑽珠莫非是皇後的?


    若說是皇後的,那也不奇怪,當年母妃與皇後相交甚好,常常來往落下這鑽珠也不足為奇。


    也多虧了有皇後相伴,不然母妃在這宮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軒轅昊將鑽珠和青絲用手帕包起收到懷中,長歎一聲後出了華陽宮。


    在經過禦花園的湖心亭時,一抹雍容華貴的倩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背著手,順著湖心石橋走了過去,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這不是皇後嗎?她怎麽在此?


    走近些,軒轅昊才看到皇後的身前擺了祭壇,上麵燃著香,煙霧嫋嫋升起。


    想到皇後與他的母妃相交甚好,他便毫無顧忌的走上前去。


    “皇後娘娘安!這大清早的您不在宮裏歇著,來這湖心做什麽?”


    聞言,皇後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轉身迴眸一看,臉色駭然震驚。


    “昊……昊兒?”皇後忙收了佛珠纏在掌間,提起裙擺起了身。


    軒轅昊見狀,上前攙扶住皇後,將她扶至湖心亭中的石凳上坐下。


    “不知皇後娘娘在祈禱什麽?”


    皇後這才反應過來,她麵肌微微抽搐,擠出一抹激動的笑容。


    “沒……沒什麽!”


    說著,她忙把軒轅昊拉著坐到身側,滿心歡喜。


    “昊兒,你還活著,真好,本宮還以為……還以為……”


    “以為兒臣死了是嗎?皇後娘娘勿念,兒臣沒有那麽容易就死去的。”


    “好好好!活著好,活著好!”


    皇後佯裝難過的抹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他怎麽會活著的?不是說墜崖了嗎?


    皇後掩在廣袖下的目光變得詭譎異常,眸光透著狠戾。


    不知齊兒知道軒轅昊還活著?


    皇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握著軒轅昊的手有些顫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空間嫡女:紈絝王爺碗裏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見明橋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見明橋影並收藏空間嫡女:紈絝王爺碗裏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