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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信本臉一紅,幾乎考慮都沒考慮,直接給出了答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恭喜歐陽大人,您的脊梁直起來了。”


    說完,程懷亮抄起笏板,一指禦史言官,“一群軟骨頭,你們說說該怎麽辦?”


    軟骨頭們不說話了。


    程懷亮又看看老李,“陛下,您覺得您的旨意下達的對嗎?”


    朕?老李臉一黑,你特麽管朕怎麽下旨作甚?


    “陛下,歐陽大人都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臣也覺得,光駐守不行,要打!打到吐蕃服,打到吐蕃打心眼裏懼怕才好。打完了,咱們直接五萬精兵懟到他國都,讓他跪下來喊您祖宗求饒才好。”


    老李沒說話,對著程懷亮怒目而瞪,站起身像是累了一樣,用腳在地麵上搓了搓,還故意的拿眼睛掃了幾眼文臣三巨頭。


    程懷亮一陣無奈,“長孫伯伯、房叔叔、魏叔叔,您三位是大唐中流砥柱,您們說話小子信服,小子就想問,如果你們是陛下,遇到這樣的事情該當何為?”、


    文臣三巨頭,那都是戰火中洗禮出來的,心不黑站不穩,能在亂世中經曆兩個正統朝代沒死,還當宰相的,你說不腹黑都沒人信。


    如果讓他們說,或許會有一個結果:滅國之戰!


    房玄齡是公認的老好人,見魏徽和長孫無忌為難,一拱手,“陛下,臣覺得歐陽大人所言及對。”


    對呀,還有四姓家奴呢。長孫無忌和魏徽的眼光閃爍,一起拱手,“臣等附議。”


    歐陽信本說的隻是一個儒家定律,卻也算是最公平公正的答案。


    “所以說,禮就是禮由心生,就是道理。有了禮才有秩序。就好像大家都先問文鬥還是武鬥,大家都是先問好,把禮儀做足了,才往死裏整,這就叫尊重。先禮後兵,聖人們人已經說得很直白了。”


    “小公爺的話,誰讚成?誰反對?”孔穎達麵相禦史言官,言語冰冷至極。


    誰特麽敢反抗?你丫的孔聖玄玄玄……孫,你說的話就代表孔聖人,傻子才反對。


    現在歐陽信本輸了,賣身三年,蔡文豪輸了,連累所有禦史言官給武將們洗臭腳,天知道程家的混蛋還會做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


    “陛下,既然開戰,那吐蕃使節路東衍,該當如何處理?”老程一施禮,很恰到好處的問道。


    “這……”老李看向文臣三巨頭。


    長孫無忌嘴角閃過一點狡黠,“陛下,既然提出打仗的是程懷亮,那就給程懷亮一個鴻臚寺的官職,負責全程接待路東衍好了。”


    “好。”老李思索了一下,“斐愛卿,大理寺可還有散人官職?隻要負責接待吐蕃使節就好。”


    “陛下,鴻臚寺員外郎行走,還有一個空缺。”斐俊朗聲道,“既然工部的頭銜是工部員外郎行走,那就給個鴻臚寺員外郎的職務吧,沒事的時候也不能到鴻臚寺點卯。”


    嗯,老李滿意的點點頭,“依卿所揍。”


    “臣謝主隆恩。”


    對於這樣不用工作就拿錢的官職,程懷亮很滿意,十分靦腆的搓搓手,“陛下,您看臣現在是工部員外郎行走、鴻臚寺員外郎行走、駙馬都尉、左屯衛中郎將……欽天監靈台郎,這麽多官職在身上……臣窮啊,被盧國公逐出家門,一個銅板也沒給,俸祿您看看能不能……”


    一個黑影瞬間虎嘯而來,直接砸在程懷亮的腦門子上,揉揉眼睛一看,居然是老李的龍靴。


    “要錢沒有,自己想辦法。”


    老李就是周扒皮,程懷亮很不平衡,這麽多官職,一文錢不給,白使喚人,誰能平衡?


    “陛下,臣有一事,想讓陛下和在場的文武做個見證。”孔穎達很正式的彎腰行禮。


    “愛卿,但說無妨。”


    “臣父孔安,將一身本事傳給我,卻在彌留之際,讓臣為他另行找一個傳人。臣對程懷亮一見如故,互為知己。臣想代父收徒。”


    禦史言官們炸營了。


    代父收徒?孔穎達你對得起你是一股清流嗎?


    太不要臉了,文臣、武將是宿敵,代父收徒可以,怎麽可以收武將為徒?


    不要臉,文人的這點臉麵都讓你丟盡了。


    叛徒,這是對文人的背叛,這是對清流的背叛,這是對聖人的背叛,這是對天下文士的背叛!


    平時彈劾程懷亮,就一直輸,現在要是程懷亮成了孔聖門人,誰還敢彈劾程懷亮?彈劾程懷亮就要接受孔聖門人的口誅筆伐!


    禦史言官們咬牙切齒憤怒無比,恨不得把孔穎達生吞活剝。


    “陛下,春秋時期百家爭鳴。臣,昨夜偶觀星象,發現文曲星閃爍刺眼的光芒,想必有星君下凡相助。說不定貞觀年也是一個璀璨之年也說不定。”


    李淳風雙目冰冷的掃了一眼禦史言官,這群人渣立馬閉嘴,“老莊與儒道不分家。臣之師弟師從西華大法師,現如今孔先生又想代父收徒,說不定孔先生和臣師弟,能開辟出儒道結合的經典學說也說不定。”


    這嗑兒沒法嘮了,老神棍和你講文曲星,你敢反駁嗎?你敢反駁神仙?老神棍非親自動手抽死你不可。


    “陛下,臣覺得此法得當。”工部尚書閆立德站出來,“臣與孔安先生有過幾麵之緣。他這輩子的心願就是找一個不姓孔的徒弟,收為門人。臣願意做這個見證。”


    臣等附議!一眾武將也隨之施禮。有了孔聖人這塊招牌,誰還敢招惹武將?


    雖有人,都看向程懷亮,程懷亮一臉糾結,不是不想接受,而是受之有愧,因為他說的話,都是孔穎達日後的《五經正義》裏麵的話。


    不為別的,心虛啊!沒真才實學啊!


    驚喜總是比驚嚇來的更突然。


    程懷亮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就像是一個在沙漠裏爬行的,即將逝去生命的人,找到了水源。


    以前,和禦史言官們吵架,還能耍無賴應付一下。可萬一像今天這要,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腳踢在鋼板上可不好了。


    孔穎達現在被程懷亮忽悠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像是伯樂遇到了千裏馬,大海裏遇到了指路明燈。


    放眼整個大唐,真正懂孔穎達的是誰?


    必須是靠抄襲起家的程懷亮啊!


    代父收徒,一定要做的牢固,做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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