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去找她?別端著架子啦,人家是聖女,那是什麽身份你難道不清楚?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是什麽身份?被天下神山天驕人人除之後快的麻煩人而已啊,難道要讓聖女來找你?難道不想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嫉恨你?”


    陳玄靈繼續鼓動,依然不肯放棄,滔滔不絕,道:“友情提示你一下,天都黑了,視線越來越不好,這樣下去一個絕美的弱女子在一幫虎狼男子中間,會吃虧的哦!你該不會喜歡綠色吧?”


    楊戩氣的牙癢癢,很想揪過她暴打一頓,年紀不大,嘴巴怎麽毒呢?以前咋沒看出來呢?不就是拒絕你的初戀告白了麽?至於性情大變麽?至於總是擠兌我麽?我也是純情少男也會受傷的好嗎?請考慮一下我的脆弱心靈好嗎?


    還天黑?我難道眼瞎,自己看不見還要你提醒?


    “你臉色不太對,印堂發黑,今日可能又血光之災!”陳玄靈麵色凝重。


    上官雲在一旁捂著嘴,咬著舌尖,強製自己不要笑出來,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這是被你氣的!”楊戩咬牙切齒,快要被逼瘋了。


    陳玄靈一臉無辜,可憐巴巴道:“我什麽也沒有做啊,全部都隻是出於一片好意,你不領情不說,竟然還兇我……”


    說著說著,她兩眼汪汪的,就要掉淚,加上她的無辜表情,一臉的青雉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你……”


    楊戩氣到說不出話,這丫頭還真是天生的實力演技派,說哭就哭,不分場合,果實這一點,就是了不起的天賦啊。


    “停停停,我錯了,是我錯了,行吧?”楊戩垂著腦袋,像身邊的丫頭認錯。


    “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陳玄靈頓時止住,一副審問的口氣。


    “我……”楊戩咬牙道:“我不該好心當作驢肝肺,求放過……”


    陳玄靈擺了擺手,臉上雨過天晴露出笑容,道:“知錯要改,善莫大焉,浩然叔叔的這句話送給你,希望你引以為戒,念你年輕,本公主就不予追究了。”


    楊戩忍無可忍,眼前這丫頭簡直比熊孩子還要可惡,幸虧自己早早斬斷了她的朦朧愛意,否則自己現在肯定生不如死,太折磨人了,他頓時都有些同情陳浩然了,怪不得要帶她出來,陳浩然直接幹脆的答應了,現在一想,原來玄機再此啊!


    上官雲見勢不妙,趕緊扯了扯陳玄靈,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陳玄靈趕緊傳音,問:“難道他真的敢揍我嗎?”


    上官雲非常幹脆的點了點,沒有半分遲疑。


    開什麽玩笑,眼前這貨笑的時候人畜無害,但不笑的時候殺人不眨眼啊,寶台山的血還沒有幹枯呢,這乃是血淋淋的例子。


    陳玄靈麵露驚恐,趕緊逃走,道:“我去那邊看看,你隨意吧。”


    陳玄靈走後,楊戩深唿吸,再深唿吸,告訴自己要平心靜氣,不能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早就告訴你吧,要跟我學學養氣功夫。”上官雲悠悠的跳出來,一臉得意。


    “砰!”


    下一刻,上官雲吃痛捂著頭,怒目而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嘚瑟的不是時候,特別容易被人誤會成馬後炮。


    “聖女不僅絕代傾城,更幽默風趣,在下快要沉淪在你那如水一般明眸裏。”


    “聖女如仙女臨世,具有天人之姿,在這動蕩的世間,海女族定能占據一席之地,相信未來不久,聖女之名,就要名揚大陸。”


    一群天驕爭相示好,讚美之詞猶如這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時,一位渾身金色甲殼的異人開口,微笑問道:“聖女可是第一次來到大陸?”


    聖女微笑點頭,禮貌性的迴答這個問題。


    “大陸男人擅長花言巧語,聖女千萬要小心,不要被他們迷惑,尤其是最近橫空出了一個叫做楊戩的人,非常囂張,許多神山天驕慘遭蹂躪,長著一雙色眯眯的雙眼,估計這一次也混進來了,說不定要對聖女不利啊!”那名異人再次開口,憂心忡忡,言語之間的針對已經明顯的不能明顯。


    話音一落,聖女臉上禮貌性的笑容一滯,眾人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對大陸修者的厭惡。


    此時,異人身畔的一位神山天驕臉色不太好看,沉聲道:“林琅兄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妥吧?如此明目張膽的貶低我神山眾人,是何意?”


    “何意?嗬嗬,沒有其他的意思,實話實說而已,寶台山一戰,無數人見證,難道還要我給施公子找出幾個證人嗎?或者,把楊公子叫來親自證明?”名叫林琅的異人朝遠處一撇,把身邊眾人的視線牽引過去。


    “楊戩!”


    施然眼神陰戾,但很好的掩飾過去,然後朝林琅笑道:“林兄既然如此擔憂聖女,又對楊戩這名大陸修者如此厭惡,不如林兄大發神威,為聖女解決隱患,豈不是美哉?”


    “嗬嗬,我正有此意,大陸上有句話說的好,叫做說得好不如做得好……諸位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能動手盡量不要動嘴,諸位盡管看著,看我如何出手解決此狂徒!”


    林琅神態倨傲,麵對著身邊的神山天驕,一切也不怯場,反而眼中有著迷之自信,讓人難以捉摸。


    一些熟悉他的人忽然摸不著頭腦,兩眼懵逼,平時一向低調的一個人,怎麽忽然間變了一個人……哦不,一個蝦人,性情如此暴力,太狂暴了,太桀驁了。


    “難道是聖女在出手,控製了林琅?”一些人眼中帶著疑惑,看向聖女。


    施然也在懷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我與你們說的楊公子素昧平生,也很好奇他是什麽人,竟然能夠引發眾怒,看來海女族隱士多年,大陸之上已經風雲變幻了。”聖女淡淡開口,潛意識的台詞是,都沒偷偷看我,林琅那貨犯神經絕對和我沒關係!


    眾人更加鬱悶了,場間除了聖女,誰還能夠悄無聲息的控製住林琅?難道真的是林琅在聖女麵前變了性情?沒美貌震驚到神誌不清?


    然而就在這時,有一名魚人幹涉,攔住了林琅,告知他楊戩是一個危險的人,不要輕信神山眾人的挑撥,強行出頭隻會讓自己難看。


    “無妨,我自有分寸!”林琅胸有成竹,自信心爆棚。


    “我還是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連雲秀山的雲飛揚都栽在此人手中……”魚人繼續相勸,他臉上出現一絲著急,因為他看到楊戩的目光已經盯上這裏。


    這時,一位林琅的同族人也走過來,試探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尤其是腦子?”


    林琅頓時大怒,喝道:“皮皮蝦,你走開!”


    這句話聲音很大,在場所有人都聽見,若不是個個修為高超,乃是絕頂高手,否則早就笑噴。


    但有些人根本忍不住,被皮皮蝦這三個字打的猝不及防,低笑出聲。


    “你……你說我什麽?皮皮蝦?你難道不是?你你你……你真是無可救藥……死了也沒有人會管你!”


    下一刻,林琅身邊已經沒有一人,觸犯眾怒,傷害了同族人的心。


    許多人臉色精彩,不知道林琅那貨犯了什麽神經,怎麽突然之間性情大變,要去招惹那個煞星,難道不知道讓神山眾天驕聞之色變的寶台山事件嗎?


    “你且看著吧,我敢保證這林琅最後會被打出原形,變成一隻巨大的皮皮蝦,哈哈哈。”有大陸修者在互相議論,眼中的神色很怪異,好像是在看一盤大餐。


    “不知道通靈的皮皮蝦好不好吃啊,要是能夠全部化形就好了,隻可惜,一般人類,一般蝦,影響口感。”


    戰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象皮皮蝦的美味了。


    林琅此刻在眾人眼中儼然成了一個大餐,唯有終南海的那些異人們臉色難看無比,他們無法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但出言勸阻又沒有效果,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楊戩此刻也在納悶,怎麽好端端的得罪了大蝦人?明知不可為還硬為,這是多大的仇怨才會促使他如此啊。


    旁邊的上官雲也是一臉懵懂,看著渾身金燦燦散發海洋氣息的林琅,低聲道:“難道知道了你是情敵?”


    楊戩皺眉,這也太扯了,別說他不宣揚,就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畢竟世人都知道海女族聖女從未踏入過大陸,怎麽可能和大陸修者有感情糾葛?


    終於,林琅還是來了,桀驁不馴,昂著高傲的頭顱,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看向楊戩,用玩世不恭的語氣,散漫道:“你就是楊戩?”


    楊戩沒有迴答,而是看向遠處的一道麗影,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有莫名的火花擦生,但十分隱晦,除卻當事人之外,沒有人發現異常。


    雖然沒有人發現,但有人猜測,比如上官雲,他就不相信這兩人心裏能夠平靜,再比如偷偷關注這裏的陳玄靈,正在一臉壞笑的看著楊戩。


    楊戩沒有表現劇烈的情緒波動,把情感全部掩飾起來,目光平靜,看著遠處的海女族聖女。


    “喂!問你話呢,你眼睛瞧什麽呢?是不是在打聖女的注意?”林琅趾高氣揚,瞪著眼睛,一臉怒容。


    “皮皮蝦,你是不是有病?”終於,楊戩開口,表現的很不耐煩,他早就觀察過眾人反應,很顯然都是一副很不解但很樂意看笑話的姿態。


    他不介意出手,但介意被人把他當猴看。


    眾人反應不一,聽到林琅被喚做皮皮蝦,腦中竟真的浮現出皮皮蝦的畫麵,然後嚐試著和林琅的身影重合。


    但還別說,林琅背上的金色甲殼十分晃眼,尤其是在這黃昏之中,日落的餘暉照耀之下,更是閃著金光,如此的顯著特征很容易在林琅的身上幻想出站立的皮皮蝦的畫麵。


    那畫麵太美,不忍直視,尤其是林琅頭頂兩根巨長的金色觸須,兩隻眼睛狹長而細小,看起來很滑稽。


    “我就是有病啊!”林琅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驚得四周掉了一地的下巴。


    “我湊,這貨原來腦子是真的有病啊,怪不得去找楊公子的麻煩,看來應該是病的不輕,得治!”


    人群中哄笑成一團,連林琅本人都承認自己有病,顯然是不打算要臉了,於是也不掩飾,光明正大的嘲笑議論。


    就是聖女身邊的諸位神山天驕也是啼笑皆非,但也有人臉色不太好看,因為他之前和一個腦子有病的異人談笑風生,這要傳出去,很有可能影響名聲。


    上官雲錯愕,當場感歎果然要出來見識,沒想到大陸進化之後,什麽物種都有,連這樣的奇葩都爬出來了,是在太刺激。


    楊戩愕然,頓時無言以對,不知說什麽好,果然黑不了一個自黑的人,他無話可說。


    最後在林琅“火熱”的目光中,他淡淡道:“不要放棄治療,有病得治。”


    林琅笑道:“我現在就是在治病啊,需要你的血才能夠治好。”


    聽著這句充滿威脅但實際並不威脅的話,楊戩輕笑道:“讓你背後的人出來,我自己放血給你。”


    林琅懵懂,譏笑道:“背後的人?什麽人?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爽而已!敢不敢當著眾多天驕的麵與我一較高下?”


    楊戩搖頭,看來眼前皮皮蝦是誠心與他做對,無論自己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看來必須要動手。


    於是他果斷出擊,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以瞬移般的速度來到林琅身前,猛的朝他額頭轟出一道全湊粗的精神能量光柱。


    啊!


    林琅當場慘叫,神誌不清,身體搖搖晃晃,但緊接著,他被一隻拳頭砸中腦袋,嘭的一聲倒地,額骨都快要裂開,在綻放金光。


    砰砰砰!


    楊戩拳打腳踢,跟混混流氓打架似的,手段一點也不高明,純粹是為了發泄,專門撿林琅身上沒有甲殼的地方動手,打的彎著腰,捂著肚子,鼻青臉腫,隻是一息時間,頭上兩隻觸須就蔫了。


    眾人頓時石化,看著地上被毆打的嗷嗷叫的林琅,臉上肌肉微微抽搐。


    打的可真慘啊,可是怪誰呢?專門上前找揍,不揍你揍誰呢?


    同為海族的那些異人臉色不太好看,林琅怎麽說也是他們的同類,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大陸修者暴揍,有點打臉。


    嘭!


    林琅被一腳踢飛出去,身上隨雖然布傷痕,但沒有什麽嚴重創傷,此時他眼神似乎有些清明,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場間情況,開口道:“怎麽迴事?誰在打我?”


    楊戩怒笑:“怎麽?還想要裝瘋賣傻?是不是想說自己失憶了,記不得剛才發生什麽了?”


    林琅齜牙咧嘴,終於認清了局勢,知道誰在對自己動手,心髒都在嚇的抽搐,下意識點了點頭。


    楊戩心中驚異,覺得林琅的狀態很不對勁,無論是眼神和行為以及情緒流露都與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消無聲息間,他眼中有金芒在跳動,暗中巡視此地,終於被他發現端倪,頓時再次被氣的牙癢癢。


    “你走吧,念在你年輕,下不為例。”楊戩皺眉,語氣有些冰冷。


    眾人不明所以,怎麽突然間就罷手了?還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林琅明顯看著比你大啊,難道是在裝叉?


    “林琅,我們走!”


    遠處有海族異人跳出來,趕緊攙扶著林琅離開,但不多時,林琅再次迴來,隻不過是被人打了迴來,從半空飛落到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口中噴血。


    “犯我海族尊嚴者,必死!”


    眾人吃驚的看向身後,隻看到遠處大海已經怒海滔天,浪頭有百米高。


    在那恐怖海浪的當中,有一條巨長無比的黑色大蛇在翻騰,像是一座黑色的小山在海洋中時隱時現。


    “蛟……蛟龍族?”


    場間有海族異人認出海中的那道黑色身影,不自覺的牙齒打顫,雙腿抖若篩糠。他雖然是異人當中的高手,但在蛟龍族麵前,他連提鞋的資格都不配,天生受到血脈壓製,永世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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