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雖然大陸上發生很多值得關注的事,但有個人始終被神山和大陸修者掛念,因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在尋找他的身影。同時也因為這個人,大陸上平白多了數不清的流血事件。


    他就是在寶台山坑殺神山天驕近千人的楊戩。


    而且,根據小道消息,貌似曾幸免於難的雲秀山最終竟然也吃了一個大虧,雲飛揚莫名其妙消失了,生死不知。


    可以說,現在在大陸上晃蕩的神山天驕最不爽的人就是那個叫做楊戩的少年土著,不管是有沒有參加當日的黑鐵盛會,總之最後都把他當成了敵人,仿佛是一種默契,不需要支會就明白。


    但他們找了一個月多月了,始終不見人影,再沉穩的心態也開始急躁起來,因為這件事太打臉了,如此高調的公開要滅了整個上官家族,到最後,人沒殺了,少年也沒有出現,太丟人。


    “大哥,你說這土著到底還會不會出現在月華城?咱們老是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多浪費時間和生命,外麵還有那麽的精彩等著咱們呢,為了一個小子,是不是太不值?”


    月華樓中的一件豪華房間內,一名青年開口,他已經在月華城帶了快半個月了,早就沒有一開始來時候的新鮮,隻覺得這裏空氣差,人都非常低下,連家裏的仆人身上比城裏的土著要幹淨。


    “你以為我不想?外界可都看著呢,當初揚言要滅上官家已經讓咱們丟了一個臉,現在要是灰溜溜再走,咱們天露山豈不是真的要被天下人嗤笑?既然是自己挖下的坑,隻能自己蹲進去。”


    旁邊年紀差不多的一名青年一臉無奈,繼續開口道:“溫凉,就現在這月華樓裏住著吧,雖然比不上家裏的靈氣濃鬱,但這已經是最好的了,不過早知如此,就不應一巴掌把冷月樓給拍碎了,可惜了醉月仙,那酒倒是有些名堂。”


    聽他這麽說,名叫溫凉的青年頻頻點頭,附和道:“那醉月仙確實有點古怪,裏麵好像有種很高階的能量,可以比的上家裏的天漿瓊露了!聽說好像是月華之晶,隻不過現在都被在了李家攥在手裏。”


    “李家?哼!不上不下的家族,隻不過是西山的一條狗而已!”溫庭山譏笑道:“要不是他們還有點底蘊,否則都不用顧忌西山的顏麵,直接殺進去。但這樣也好,刀懸在頭頂才有意思,要是落下來,一切不都結束了麽?可惜了之前太快殺姓冷的幾個人,否則說不定留下來還能夠通風報信。”


    溫凉聽聞,糾結道:“低等的土著而已,殺就殺了。不過,我倒是想早一點結束,這一次留下來的還有牛頭山的那兩個喜歡睡在山裏的醜八怪,還有赤金山老是鑽在地下的怪人,你說咱們這長相,這氣質,怎麽就跟他們攪和在了一起?”


    牛頭山的那兩位,雖然生有人樣,但因為功法的緣故,體內的血脈出現一絲變異,長出了兩隻小小的牛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妖獸化形了呢。


    而赤金山的兩位,身體僵硬的就像一塊金屬疙瘩,成天冷冰冰的臉,跟誰欠他多少錢似的。


    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兩座神山中人的生活習慣,一個喜歡在荒山野林裏睡,一個喜歡在地下睡。


    溫庭山想到那四個古怪的家夥,歎道:“他們長的確實有點掉價,但奈何人家的實力比咱們強啊。咱們三座神山留下看著李家裏麵,還不是家裏拿了諸多好處,現在拿咱們當槍使呢。”


    “大哥,你說這姓楊的土著,有那麽厲害嗎?聽說寶台山那次,上古人族都滅不了他……”溫凉湊過去,小聲詢問。


    “咱們之間談論這些無所謂,但切忌不要在他人麵前說這些!”溫庭山一臉嚴肅告誡。


    “我又不傻,讓他們丟人的事我肯定不能說在麵上,不就是當做什麽沒有發生嗎?”溫凉無所謂道:“不過我後來又聽說雲飛揚莫名其妙的失蹤可能也與那少年土著有關……”


    溫亭山打斷她,道:“雲飛揚身邊有著雲真林,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王級強者,你覺得憑著重傷逃走的土著,能夠完成逆襲嗎?還有,寶台山一戰,隻要是靠著出奇不起暗中提前布置的陣法而已,但要是一對一,他都過不了上古人族那一關!”


    “大哥你的意思是?”溫凉有些迷惘了。


    “哼!大陸修者需要一個精神支柱,隻不過是吹噓出來的戰績而已,試想隻不過和上古人族戰了一場就重傷一個多月不敢冒頭,這種人實力能高到哪裏去?”


    溫庭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低聲道:“隻要那姓楊的土著敢冒頭,咱們就一起上,把他當場格殺,到時候提著人頭去雲秀山,還能收獲一件準聖級秘寶。”


    “大哥你這麽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但我有個疑問,那事情既然如此明白,牛頭山和赤金山為何不在城中呆著?”溫凉又有些看不明白了,腦子轉不過來。


    “你啊你,腦子裏真是灌了涼水了!你要是那少年土著,想要迴來,你敢光明正大的從城中正門大搖大擺走進來嗎?”


    “肯定不敢啊,說不定多少人都在看著呢,一冒頭豈不是暴露了!”溫凉一臉的理所當然,好像很睿智的樣子。


    “連你都看出來了,那陰險狡詐的少年難道看不明白?咱們這裏確實離李家比較近,但那少年土著的第一步踩在的可是城外的土地上啊。可能是牛頭山,也可能是赤金山。”


    溫凉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其中緣由,但明白了還不如不明白,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家族好像比那兩位醜陋的家族弱一點,否則也不會留在城裏讓人看笑話。


    “這麽說的話,那咱們豈不是在這裏幹瞪眼?”溫凉一臉不開心,興趣索然。


    溫庭山淡淡開口,安慰道:“也不能這麽說,咱們還是要有機會狩獵的。這裏人那麽多,大不了就每天殺幾個,逼迫他出來。他要是出來還好,如果不出來,遮蔽血債就得算在他身上,到時候頭上再好的名聲都得變臭!”


    就在他話音剛落後,寬敞的房間內想起了一道很冷的聲音:“這就是你們天露山的做事方式?”


    莫名憑空出現的聲音直接把溫庭山、溫凉嚇的一哆嗦,跟白日見鬼沒有區別。


    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們住在這月華樓中,按理說是個腦子好使的人都得像避瘟神一樣避開,所以他們從未想過有人嫌命長會來找麻煩,再加上這些天的無聊苦等,戒心已經降到最低,於是他們連基本的防禦措施都沒有布置。


    但正是這些因素,讓剛來到月華城的楊戩就輕而易舉的摸進了房間內。


    溫庭山瞬間進入戰鬥狀態,一臉戒備,喝問:“故弄玄虛,難道不敢見人嗎?”


    溫凉嚐試著想要鎖定這道聲音,但他反複嚐試,卻發覺自己的精神就像是穿過了一團風一樣。


    但接下來,房間內憑空出現一道身影,一個藍衣少年臉上掛著微笑,隻不過笑的很寒冷,讓人不自覺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殺氣。


    “你就是那少年土著!”溫庭山震驚,自己天天談論苦等的少年竟然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還是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要是偷襲,自己還能活命嗎?


    等等,偷襲?


    對啊,他既然有如此神出鬼沒的手段,為何要暴露自己,偷襲豈不是更好?


    溫庭山鎖定眼前少年,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方案。


    “沒錯,我就是你們日思夜想的那個少年土著。”楊戩眼神平靜的不起絲毫波瀾,不待他們說話,又繼續道:“剛才我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偷襲,但我沒有這麽做,因為我覺得咱們之間可以合作一下,我想問你們一些話,要是答的利索的話,我會考慮放你們一馬。”


    “虛張聲勢,大哥別跟他廢話,一起出手殺了他!”溫凉話畢就閃電般出手,堅決貫徹實施之前商量好的對策。


    溫庭山再攔也來不及了,恨不得直接跳窗戶先走為上,他知道眼前少年所言非虛,他也認識到自己的情報有誤,根本不知道少年有這樣隱匿手段,在寶台山上根本沒有使用過。


    “你個坑貨!”溫庭山暴怒,到這個時候,隻有戰鬥了,而且他心中有一絲僥幸,覺得二打一的情況下,還是有勝利的可能。


    “出手麽?沒關係,反正我說的確實是假話。”


    楊戩眼眸森寒,這一刻他身上的情感全部消失,仿佛一個冰冷的機器一般,連房間內的溫度都在驟然下降。


    然後他迅速出手,一道金光在房間內瞬間不知完成,不是什麽殺陣,而是一座簡單的隔音陣法。


    嗖!


    嗖!


    同時,兩道金色的匕首從他額頭間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斬上了一前一後的溫凉和溫庭山。


    “小心!”溫庭山感知到危險,大喝一聲,精神力從額頭間飛出,形成一個金色盾牌擋在身前。


    電光火石之間,溫凉出手不及,被金色匕首擊中,前進的身形頓時止住,仿佛撞在了一扇五行的大門上,嘭的一聲飛了出去,一路飛退,一路咳血,所幸房間夠大,在退了近二十米後才停了下來。


    其實這也是楊戩故意而為,關鍵時刻收迴了部分精神力,因為他不想自己的行蹤暴露。


    而另一柄金色匕首此時也斬在了金色盾牌之上,但就在接觸的瞬間,金色匕首的刀尖忽然生出一層淡淡的銀色,一股極致危險的氣息直接讓溫庭山臉色劇變。


    嘭!


    下一刻,金色盾牌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然後直接炸開,整個過程看起來十分流暢,肉眼根本看不出停頓。


    噗!


    溫庭山忽然抱頭,在地上痛苦的打滾,那柄金色匕首在斬碎他的精神仿佛之後直接轟進了他的精神海洋,不停的揮刀斬出無匹的銀色刀光,在破壞他的精神力,疼的他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全心神都在抵禦發自靈魂的那種痛苦。


    一招,一個重傷,一個垂死。


    但這才隻是開始,接下來,楊戩額頭上金光大放,生出密密麻麻的細長金針,分成兩撥,像是金色箭雨一半攻殺過去。


    楊戩從來到月華樓感受到他們二人的氣息之後,就已經胸有成竹。


    這溫氏二人就像溫室中的花朵,連那次去寶台山的天驕都不如。


    而他這半個多月,進步飛速,堪稱恐怖,直接跳了兩個境界,來到了十重天上位境,自信心爆棚,更加不把溫氏二人放在眼裏。


    “啊!”


    “啊!”


    兩道慘叫聲響起,聲音之大,情緒是豐滿,讓人很動容,但因為陣法的原因,無論他們怎麽嚎,外麵都聽不到任何聲響,再加上他們的“威名”,恐怕就是死在這房間裏,都不會有人知道。


    溫庭山和溫凉癱倒在地,二人七竅流血,身下已經生出一灘水漬,疼的隻出氣不進氣。


    “不是要提著我的人頭去雲秀山嗎?怎麽倒在地上幹什麽?”


    楊戩上前用腳踢了踢二人,然後一腳踩在溫庭山的俊朗的臉上,讓他臉頰變形,嘴角歪曲著淌血。


    “說!牛頭山和赤金山的人都在哪?”


    楊戩釋放殺機,精神攻擊全部收迴,懸在溫庭山身旁。


    “你……你有本事……殺了我……”溫庭山躺在地上聲音斷斷續續,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都是血跡,無比屈辱。


    “殺了你??哪有那麽便宜?你們倆兄弟感情看起來很好啊,不知道你親眼看他慢慢死去是什麽感受?”楊戩笑的像是一個惡魔,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讓人如墜冰窖,通體發寒。


    溫庭山知道自己活不了,心中出現死意,但接下來,他臉色更加蒼白,終於流出驚恐的表情。


    “是不是連自殺都做不了?嗬嗬,別急,不欣賞完好戲,我怎麽舍得讓你死?不僅如此,我還會悉心的救你們,然後繼續折磨你們,一遍又一遍,讓你們生不如死!”


    溫庭山終於恐懼了,嘴裏吐著血,顫聲道:“你……你這個……惡魔!”


    “惡魔?我更喜歡被稱作衛道士。如果你們什麽都沒做在這裏等著獵殺我,大不了直接殺了,但你們做了什麽?冷寒山他們五人是你們殺的吧?冷月樓上下的一共三十條無辜性命是你們殺的吧?!”


    楊戩心都在絞痛,眼前浮現了冷寒山、冷寒石他們的臉龐,又想到了和他們在一起嬉笑怒罵的日子。


    他剛來月華城時忽悠了上官雲,後來又被冷寒石他們庇護的周全,一直得益與他們的幫助才能一步步走到進入,本想著等自己強大起來好好報答,沒想到……


    他總是在外麵殺人如麻,感歎生命的脆弱,但厄難真正落在自己身邊,他發現自己竟然快要失控,很想要大殺四方,打當初參與進來的人全都殺光,一個不留!


    他心中愧疚,這一切的災禍都因自己而起,連累了整個上官家。


    “我有的是時間,我會一刀一刀的把你們的精神撕碎,把你們的肉身千刀萬剮,而且我還要你們眼睜睜看著,嚐盡這種疼痛!”


    楊戩眼睛通紅,身上溢出瘋狂的殺意:“我要讓你們知道,殺我身邊的人,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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