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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高一白繼續問道。


    “我們準備往南走,一路上尋人。”李開說道,“你跟著我們,可別是一時衝動啊,我們這是份苦差事。”


    “你的病還得繼續治療,不然會很快惡化,我師父的方法應該管用。”高一白認真地跟李開說道,“咱們可以一邊走,我一邊給你療傷。”


    “可是這個診所怎麽辦?”李開問道。


    “師父已經不在了,我留在這裏隻能徒增煩惱。”高一白答道,“倒不如隨你們一起闖蕩,你們身邊也應該缺個醫生吧?”


    “我們一起倒也不是不行,但可能隨時遇到危險。”李開說道。


    “我也過夠了窩在一處的生活,正好隨你們走,多見些人,多長分見識,師父他也早就有意思讓我出門遊曆了。”高一白答道。


    李開看了看身邊的謝嫣然,謝嫣然並沒有異議,於是高一白便迴去收拾東西,準備跟他們一起啟程。


    李開迴去跟羅斌道別,再次跟羅斌詢問了一下要找的人是誰,可羅斌依然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微微一笑,讓人難以捉摸。


    羅斌聽說益盛公司在他走之後,突然人員全部消失,於是準備親自迴去調查一番,李開想隨羅斌去幫忙,但被羅斌拒絕。


    羅斌想和李開分頭行動,正好分開兩路,沿路也能找尋羅茉塵的下落,李開雖然剛跟羅斌相聚,又要麵臨分開,心中十分不舍,但還是答應分開。


    第二天一早,李開、謝嫣然和高一白收拾好隨身物品準備出發,羅斌也早早準備得當,眾人分兩路各自前行。


    原本還比較熱鬧的門診,被高一白鎖上了鐵門,臨走之前,高一白對著鐵門磕了三個頭,然後頭也不迴地踏上征程。


    三人愈往南走,天氣就愈加炎熱,旅途中的顛簸更讓人煩躁不堪。高一白隨身帶了一些中草藥,在休息的時候,他居然調製出了一種藥膏,將藥膏塗抹一點在身上,頓時感到渾身涼爽舒暢,這讓李開和謝嫣然對高一白的用藥手段驚訝不已。


    路上高一白依舊給李開療傷,這幾日李開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自從李開失憶醒來,胸口就悶得不行,這段時間通過高一白的調理,胸悶現象居然基本消失,唿吸十分通暢,臉色也越發紅潤,而且頭疼的毛病再沒有犯過,隻是頭腦中還是一片空白,想來,要恢複記憶應該是個長期的過程。


    身體的通暢使李開心裏也十分舒暢,雖然經曆旅途勞頓,他卻感到四肢較之前更加強健有力,李開有時還會拖著謝嫣然和高一白加緊趕路,這讓高一白口中不斷抱怨,不該給他治病。


    一日,行至y省邊界,謝嫣然趁高一白出門去藥店采買草藥,找到李開。


    “李開,你一直跟高一白住在一起,你沒覺得他有什麽異常嗎?”謝嫣然問道。


    連日來,三人住店都是李開和高一白一間房,謝嫣然自己一間房,因為他們身上帶的錢還足夠,從診所分別時羅斌又給了李開一些錢,所以三人的食宿條件十分優越。


    “沒有異常啊,我們每天早早就休息了。”李開不解地迴答。


    “是你早早休息了吧?你每晚睡得都很好?”謝嫣然問道。


    “是啊,這幾天高一白的藥簡直是神了,我身體前所未有的健康,晚上睡得也特別踏實,一覺到天亮。”李開精神抖擻。


    “你……你一點不懷疑他?”謝嫣然猶豫了一下說道。


    “為什麽懷疑他?你的意思是他對咱倆還另有圖謀?不會吧……咱倆沒什麽值得他惦記的啊……”李開更加疑惑,他不明白謝嫣然懷疑的是什麽。


    “我前天晚上睡得很晚,半夜時聽見你房間的房門有響動,我就住在隔壁,所以聽得很清楚。過了一會兒,我出來查看,卻沒有異樣,昨天我特意又睡得很晚,留心你房間的聲音,半夜時又有響動,這次我確定,是高一白出門,都那麽晚了還出門走動,行蹤非常值得懷疑!”謝嫣然將這幾天的觀察告訴了李開,李開也懷疑起來。


    “你這幾天睡那麽死,會不會是高一白在你藥裏放了什麽東西?”謝嫣然越想越多,但這個推斷不無道理。


    李開聽了也開始反思,這幾天高一白的確有些奇怪,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加上他平時也不太愛說話,但也能看出他有些反常,總是莫名其妙地消失,迴來的時候也不會解釋去了哪裏,這就更加讓人懷疑。


    “不然今天我也不睡了,看看他到底去了哪裏。”李開想了想說道,“但這樣好嗎?畢竟人家去哪裏都是人家的自由……”


    “當然是他的自由,但我就怕,如果他聯絡六藝宮的人,甚至聯係影幫、東武壇之類的地方,那可就麻煩了……為了安全,咱們還是查一查吧……”謝嫣然考慮得周全,李開聽了也隻能默默點頭。


    當天晚上,李開還是像以前一樣,早早躺下,但假裝睡著,靜待周一白的動向。李開躺在床上,一陣陣困意襲來,他逼著自己不睡著,因為周一白就在身邊的床上,自己不能翻身滾動讓他知道。李開的上下眼皮在不斷打架,這讓他十分煎熬難受。


    終於,等到了半夜,李開閉眼靜聽,高一白果然有了動作,他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然後輕輕將門打開,溜了出去,隨著高一白關門的聲音,李開也站起身來。


    李開等了一會兒,確認高一白走遠,便也穿好衣服出門,謝嫣然則早已經等在了門外,二人加緊腳步跟了出去。


    二人來到旅店外,看見高一白過了馬路正往遠走去,二人也趕快跟上。


    轉過了幾個路口,在一個胡同附近,高一白停了下來,這時出現了一個混混打扮的人,李開和謝嫣然悄悄走近,在胡同角落的陰暗處躲了起來,這個位置能勉強聽到高一白說話。


    “我也沒有太多錢,就隻有這些了。”高一白從錢包裏拿出幾張鈔票。


    “放心吧,在我的地頭,就算掉根針我也能找出來。”混混自信地說道。


    “我可是聽說這個人就在咱們市,這錢我不想打水漂,如果你找不到,我是要拿迴來的!”高一白將手中的鈔票收一收說道。


    “你就放心吧,如果他真在這兒,我肯定能找到,包在我身上。”混混笑嘻嘻地搶走鈔票,然後消失在了夜色裏。


    高一白看著混混消失的方向,不禁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轉身向旅館的方向走去。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李開跳了出來攔住高一白。


    高一白正低頭往前走,突然被李開的出現嚇了一跳,連話都說不出來,直直地看著李開,謝嫣然這時也從胡同裏走了出來。


    “沒……沒有誰啊……”高一白結巴地說道。


    “你連續幾天半夜溜出來,我們都知道了,今天特意跟著你出來,剛才看見你跟一個人好像交易什麽?說吧!你是誰派來的?有什麽目的?”謝嫣然質問道。


    “派來的?目的?”高一白一頭霧水地說道,“沒……沒有啊……”


    “你如果不說,咱們隻能分道揚鑣了,因為你不誠實,帶著你行動太危險了。”李開認真地說道,“還有,你是不是在我的藥裏用了安眠的成分,我每天睡得死,你才有機會出來?”


    “藥裏的確有安眠的成分,但那是我師父的藥方,對你恢複記憶有好處……至於我剛才……好吧……我說……”高一白眼中沒有了之前的高冷,此時已經泄了氣,垂著頭說道,“你們都在找人,其實我也在找人,剛才那個混混是當地的‘百事通’,咱們每到一個地方,我就會花錢找這樣的人來打探消息……”


    “哦?你也找人?那你為什麽不跟我們說明白?我們可以一起找啊。”謝嫣然奇怪道。


    “我找的這個人是我們師門的秘密,這人跟我師父一樣,也是隱居起來,輕易不能告訴別人行蹤,所以我才沒跟你們說的。”高一白解釋道。


    “你跟我們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這個人?”李開問道。


    “其中一個原因是這樣,但出來遊曆是最大的原因……”高一白再次歎氣說道。


    “那好吧。”李開露出了微笑,走到高一白身旁攀了攀他的肩膀,“咱們迴去睡覺吧。”


    高一白和謝嫣然都驚訝地看著他。


    “就這麽完了?你不懷疑他了?”謝嫣然問道。


    “他一直為我治病,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言之隱不願意說,是他的隱私,我理解。”李開笑著迴答道。


    “朋友?朋友……”高一白之前從來沒有朋友,隻有對他嚴厲苛刻的師父,此刻聽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詞,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暖意。


    “好吧,既然你不懷疑,我也沒有意見,咱們迴去吧。”謝嫣然打量著高一白繼續說道,“但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什麽圖謀不軌,你可小心了!”


    謝嫣然雖然話說得嚴肅,但語氣卻是半開玩笑,顯然也已經把高一白當成朋友,這讓高一白倍感意外。


    高一白以為自己偷偷出來的行徑一旦敗露,肯定會被趕走,沒想到李開居然如此豁達,而且一直把自己當做朋友,這讓高一白突然感到感激和感動。


    三人迴到旅店住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李開和謝嫣然想留在這裏等高一白找到人再出發,因為他們聽到高一白說,要找的人就在這裏。可高一白卻拒絕了,因為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跟“百事通”這樣說,這樣這些“百事通”才會盡力去找,但其實高一白要找的那人具體在哪裏,他自己卻也不知道。


    於是三人便繼續向西南,直奔y省。


    有過幾日,三人來到y省境內,這裏氣候適宜,景色宜人,高一白也興奮了起來,因為y省有許多珍稀的草藥,其他地方都找不到。


    “我又想到了一個地方。”謝嫣然走到李開麵前說道,“你不是要找羅斌的女兒嗎?這附近有一家益盛的分公司,你可以去那裏了打聽一下。”


    “對,羅前輩迴總公司調查,咱們就來分公司打探一番,說不定能找到羅茉塵。”李開點頭說道。


    於是三人便去找益盛的分公司,這間分公司很好找,雖然沒有總公司的排場大,但在當地,已經算是十分具有規模的企業了。


    三人剛找到益盛分公司,就隻見公司大樓內發生騷亂,人們紛紛往外逃跑,三人納悶,於是找到了一位剛逃出來的員工打聽,員工顫抖地說有人在樓裏放了**,要炸毀公司。


    李開一驚,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做這種事,真是匪夷所思,三人隻好在一旁觀望。


    正在這時,李開遠遠地看見一個身影,沿著人群逃跑的方向逆向進入大樓,這個身影纖細苗條,十分熟悉,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羅茉塵。於是李開也不顧及那麽多,趕緊衝了過去,謝嫣然和高一白想拉住他,卻已經晚了。


    李開也逆著人流擠進了大樓,謝嫣然和高一白隻好緊隨其後。到了樓內,偌大的廳堂內,人都已經跑得差不多幹淨了,隻有三三兩兩的人還在驚慌中尋找出路,李開見那個身影上了電梯,在透明的電梯井裏,李開勉強辨認出這身影的確是個女的,跟羅茉塵極為相似。


    電梯確認在六樓停住,三人便乘坐旁邊的電梯直上六樓。


    “你不怕**啊?這麽拚命!沒看見所有人都跑出去了嗎?”高一白嗔怪道。


    “如果這人真的是羅茉塵,那肯定沒有**。”李開堅定地說。


    “那如果不是羅茉塵呢?咱們就要被炸死在這裏了啊!”謝嫣然也有些不忿。


    “我相信是她,我沒看錯。”李開說道。


    電梯來到六樓,那個身影早就不見了,六樓分布了許多辦公室,也不知道那個身影往哪個方向走,三人隻好挨間搜查。


    “你別動!再動我就按電鈕了!”一個吼聲從走廊中間的會議室發出。


    三人聽見,連忙向會議室跑去。


    三人來到會議室,李開推開會議室大門,看到裏麵的場景,不禁笑了出來。


    隻見裏麵站著三個人,最靠外麵的地方,一個瘦弱俏麗的身影,正是羅茉塵。趙鬆間在她身邊,隻不過他頭戴純白色絲巾,用黑布條係好,身穿一件純白色長褂蓋至腳麵,左手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右手拿著一個遙控器,本來就是一副外國人長相,這身裝扮冷一看去,完全就成了一個中亞地區的****。


    趙鬆間怒目圓睜,正在要挾麵前一個中年人,中年人有些謝頂,但身材強壯,站姿挺拔,應該也是個練家子,此時卻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


    “羅茉塵!趙鬆間!”李開興奮地高喊,“可算找到你們了!”


    “明……明書慧……”羅茉塵和趙鬆間同時說道。


    羅茉塵見李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激動得眼含熱淚,顫抖地喊著他的名字,一旁的謝嫣然突然聽到“明書慧”的名字,心跟著一陣猛跳,但隨即想到,這個名字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又不禁輕輕歎息。


    羅茉塵再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跑過來緊緊地抱住李開。


    “明書慧,明書慧,你還沒死,你還沒死……”羅茉塵口中不斷地叨念著。


    “我……我不叫明書慧了……”李開被羅茉塵勒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勉強地告訴她,“我之前失憶,一直以為自己叫明書慧,但現在知道了,我原來叫李開。”


    “李開……李開……不管你叫什麽,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羅茉塵十分興奮,盯著李開不住地瞧,趙鬆間也在一旁跟李開打著招唿,但手裏卻絲毫不敢放鬆,仍然與中年人對峙。


    突然,羅茉塵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李開臉上,這一舉動使眾人嚇了一跳。


    “你……你幹什麽……”李開本來還很高興,可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捂著臉奇怪地問道。


    “你還活著為什麽不來找我!你可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你,你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以為你死在那個惡婆婆手裏了,擔心死我了!”羅茉塵噘著嘴怒道。


    “……對……對不起啊……我也在找你,但是也沒有你的消息啊。”李開委屈地說道,他拿羅茉塵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了,我還見到了羅前輩,他一切都好,現在迴總公司了,我們約好分兩路來找你的,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了。”


    “羅老大迴總公司了?”那個中年人突然插話,“這可糟了啊!”


    “怎麽糟了?”羅茉塵轉過身去,猛地問道。


    “此刻益盛總公司都在六藝魔宮的監視下,羅老大迴去兇多吉少啊……”中年人顫抖地說道。


    李開聽到六藝魔宮的名字,下意識地迴頭看了看謝嫣然,而謝嫣然顯得並不驚訝,她正麵無表情地望著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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