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我和周淮宴正式出發前往顧晚心的“康複宴”。


    到了這個點再去,我和周淮宴就實實在在的是顧晚心邀請的客人了,而顧晚心不是沒有想過要周淮宴提前去,周淮宴就算沒開免提,我都能聽到那頭顧晚心用各種借口找周淮宴早點過去的聲音。


    不過這些都在我的死亡凝視下,周淮宴給拒絕了。


    開玩笑,我的老公去幫顧晚心的忙,到時候他和顧晚心成雙結對的,讓到的客人看到了該怎麽想?


    我覺得我今天早起去堵周淮宴真是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就這麽高興?”也許是我高興得太明顯,坐在我身旁的周淮宴也察覺到了我的喜悅。


    我當然覺得高興,甚至覺得今天一天到此結束都沒有關係,因為這一天已經讓我感到很滿足了。


    於是我朝他笑了笑,說:“當然,我當然高興,起碼今晚你是屬於我的了。”


    周淮宴對我這樣的說法冷嗤了一聲,又說:“你幹嘛搞得這麽麻煩?你這麽怕我去找晚心,怎麽不直接拿我爸媽威脅我?這個你不是最擅長的了嗎?”


    周淮宴這不無諷刺的話讓我怔了一下。


    而他說的也沒錯,如果我真的怕周淮宴去找顧晚心打我的臉,我完全可以用他的家人威脅他,我也這樣做過,周淮宴並非隻有顧晚心這一個把柄被我捏在手裏。


    “說的也是,”我笑了笑,說:“我是可以這麽做,不過這次我沒有,因為我不想讓你更恨我。”


    這我說的是實話,不過也可能確實嘔了些,周淮宴沒有說話,隻臉色難看地轉過了頭去。


    周淮宴難得一次主動向我搭話,最後還是被我弄得冷了場,我心裏還是覺得有點難受的,可我又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到要怎麽繼續和周淮宴聊下去,索性放棄了,這麽安靜的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麽一片沉默中,我和周淮宴到達了顧家。


    其實那天我和顧晚心說的話有些不對,我對這裏還是有些記憶的,12歲之前,我還是生活在這裏的,和周淮宴的迴憶也大多集中在這裏。


    因為後來多了一個顧晚心,我便連迴憶都不想再迴憶。


    但像是今天能和周淮宴再次迴到這裏我還是沒有想到的,在進門前,不由隨口向周淮宴提了一嘴:“你還記得在不遠處的那個公園裏,我從爬架上摔下來過,那次摔得我好疼啊,腿上的疤到現在還能看見呢。”


    那個疤每次我洗澡時總能看到,因為多次結痂流膿過了很久才好,即便過了這麽多年,疤也沒有能完全消除,所以每次我看到這個疤,便總能想起這件事來。


    不過周淮宴應該是已經不記得了吧,他怎麽能想到隻是一個傷口,怎麽會那麽難以痊愈呢。


    所以我說完就往裏麵走了,等發現周淮宴沒有跟上來時,才不得不迴頭重新挽住他的手臂,催促他:“走吧。”


    也不知道今天的我確實友好得多,周淮宴很是順從地讓我挽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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