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們的宋大人有話要說呢。”


    林峰微微勾起嘴角,而在這邊的京都府的縣令則是深深的看了林峰一眼,與此同時打算敲起桌上的案板。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道極其細微且的聲音從後麵傳了出來。


    “南大人,陛下說,現在是屬於林大人的陳述時間,還請等林大人陳述完之後再解決私人問題。”


    “宋大人若有異議還請等林大人陳述完之後再行提問。”


    青青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語調。


    京都府縣令的心一瞬間就提了起來,畢竟青青的意思,自然也就代表了那位的意思。


    京都府縣令根本不可能拒絕,當即點頭哈腰的應答下來。


    等到再度轉身,臉上的威嚴之色再度浮現,一敲案板。


    這一次卻是對準了同部門的宋美林。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兒戲?”


    “現在是林都事的陳述時間,。還請讓林都事將一切的陳述完成之後,有異議再行提問。”


    宋美林在第一時間瞪大了眼睛,頗有些難以置信的意思,但很快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臉色逐漸變得越發蒼白起來。


    蒼白中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轉過身,看向林峰的目光之中,除了震驚,還有一部分的怨恨。


    林峰對宋美林的心路曆程毫無興趣,倒是對京都府縣令這一番操作略感驚訝。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麽目的,對林峰來說都無所謂。


    在前還是在後,是否經曆質疑,都不會改變事實的結果。


    而跪在地上的高飛捷則是強行的凝聚起了精神,暗自咬了咬牙。


    不管怎麽樣,他都絕對不能繼續露出破綻了!絕對不能!


    但林峰卻並不會再給他任何反應過來的時間了。


    “你說那情書是寫給你的?可有證據能夠證明?”林峰微笑著說道。


    “大啟二十三年,你一共給南煙姑娘寫了多少封情書?”


    “最後一封情書寫於什麽時候?裏麵的內容是什麽?”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一頓還有兩千,然後將目光瘋狂的看向了高飛捷。


    而高飛捷也同樣被這一出給搞懵了,萬萬沒有想到林峰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誰會去問人寫了多少封情書啊?還會去問情書的內容??


    這種東西有人會在意嗎?就算是專門管這個的衙門,恐怕也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吧?


    衙門都說不出來的東西,本身就是說謊的高飛捷又怎麽可能會說得出來呢?


    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高飛捷臉上再度浮現出了那熟悉的慌亂之色。


    林峰就像是看不見高飛捷臉上的慌亂和遲疑一樣,接著繼續詢問。


    “你們一共寫了多少次?而且如果按你所說真的是情書的話,那麽為什麽要在你考取功名這麽重要的時刻,跟一個花魁保持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林峰一邊說著,一旁的宋十七便開始發起了“傳單”——先前在南煙那邊看見的情書之言。


    那個時候的林峰就已經似有所感,提前讓宋十七將其拓印了下來。


    林峰提問的語氣平淡,但是每一個問題卻都有種振聾發聵之感,一字一句都好似敲在了人心上。


    越是這樣說,周圍人的懷疑就越發明顯起來。


    林峰說的沒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個要考取功名的書生,為什麽要和花魁有關係?大多數的讀書人不都是十分愛惜自己羽毛的嗎?


    尤其是剛剛展示出來的那些部分,甚至有一些是花魁表示贖身之後期待著他們生活的日子,那些濃言蜜語,可完完全全是現在愛情當中的模樣。


    周圍有些人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這種程度的甜言蜜語,如果說是雙方都無意的話是絕不可能的。


    哪怕想要牽強的說是南煙一人單相思,情到濃時自言自語自相安慰時所說的話也無法令人相信。


    “所以那一晚,你在做什麽呢?”


    林峰再度對著高飛捷,提出了這個問題。


    這一次高飛捷臉上的慌亂之色更是肉眼可見的明顯了,額頭上帶了些細微的冷汗,就連眼神也開始不斷的漂移。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替你說。”


    “那個晚上南煙姑娘應該是讓你替她贖身吧,或許這也是你們原本約定要贖身的日子,又或者是臨時反悔,你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要替南煙贖身的打算。”


    林峰的眼中帶了幾分難掩的冷漠和厭惡。


    “你借此機會將人約在房中,趁著花魁不注意的時候中藥物撒在酒杯之中,然後將酒遞給了對方。”


    “當然,這一切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真要說證據的話,我拿不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些時日,當時的事件發生軌跡早就已經模糊的不清不楚了。”


    如果是現代的21世紀,或許還有專門的檢驗技術能夠將南煙姑娘身體當中的那些體液全部拿出來檢測,然後對比嫌疑人的dna逐一匹配。


    可惜這裏並非是科技發達的新時代,隻是一個停留在隻會用刀兵相見的原始國家。


    就算有這樣的念頭,也沒有辦法加以實施。


    林峰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停頓片刻。


    哪怕他有蓋世之能,麵對這種時候,也總有些無能為力之感。


    不管是之前的胡屠夫,還是如今的花魁南煙。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高飛捷仿佛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猛地說道。


    “那您在這裏說什麽呢?既然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為什麽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殺死她?”


    “我可是一個書生,我可是個讀書人啊!我為什麽會跟一個花魁有任何的交集?!”


    這時候的高飛捷已經很難再看出之前那溫文爾雅、弱不禁風的樣子了。


    眼神充斥著明顯的血絲,就連語氣也變得極其激動高昂,像是被完全惹怒了的,跳腳又心虛的小人。


    “為什麽要跟一個花魁有所交集?”


    林峰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譏笑之意。


    “這個問題為什麽要問我,難道不應該問問你自己嗎?那天當著對方的屍體的麵哭的,宛如死了老婆一般的人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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