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會,反而會更加堅定。


    真要因為這種事情,而讓胡屠夫意外離世,那可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他們可是監察院的人。


    林峰上前一步,而一旁的宋十七見狀則是默默的後退兩步,與此同時走到後麵去,將那些外麵不斷圍觀的那些百姓給往後拉了拉。


    “上麵的人是誰?”林峰看著掌櫃的問道。


    “哎喲喂,小夥子,你可真就別問了,這是真的不能說啊!”


    “真要是說了,可是會引來殺頭大罪的!”


    在林峰問話的第一時間,掌櫃的就直接上前,想要捂住林峰的嘴,眼中的焦急惶恐真心實意。


    他也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麽這麽的不懂變通,明明都已經提及了“是上麵的人”怎麽還能這麽一根的死腦筋,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哪是能說的事啊!?


    “你就算不知道他們是誰,那你也別接著問了,你隻需要知道,他們是你惹不起的人就是了。”


    掌櫃的最後說道,已經打算將人給趕出去了,不管怎麽樣,哪怕是為了保命也好,為了其他也好,這叫可都不能賣出去。


    至於現在的這兩個。


    把人安撫安撫,打發走便是了。


    掌櫃的原本是這樣想的,可是卻看到麵前的年輕男子,卻突然有些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反問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


    掌櫃的,掌櫃的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哪知道?不過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夥,又不是什麽最近新出的新科狀元,哪怕家中有些權勢,這哪能跟那邊的土地主一樣的人物抗衡呢?


    然後他就聽到對麵的年輕小夥從腰間掏出了一塊腰牌,淡淡說道。


    “我是監察院的人。”


    …………


    全場所有人在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尤其是後麵那些吃瓜的百姓,這時候也同樣目瞪口呆中。


    剛剛這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自己是誰?


    監察院?


    監察院的人為什麽會出現?


    周圍不斷的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而原本跟林峰對上的,藥鋪的掌櫃這時候也麵色一變,仔仔細細的看著林峰手中的腰牌。


    不過他們這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正大人物的小老百姓,哪裏見過什麽監察院的腰牌呢?


    但是看著確實是挺真的。


    而且這年輕小夥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像模像樣。


    看樣子還是挺會唬人,不是那種故弄玄虛,裝模作樣的家夥。


    掌櫃的人帶了幾分遲疑,幾個家夥都麵麵相覷,掌櫃的也是同樣如此。


    現在多少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而在在監察院和陳家的關係中,這掌櫃的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林峰甚至不需要多問。


    在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官府,沒有選擇相信朝所屬朝廷的機構而是相信一個“地頭蛇”,本身就已經足夠諷刺了。


    陳家的勢力看來已經滲入的足夠深了。


    林峰這個時候也不繼續慣著,而是驟然之間冷了語氣。


    “所以你們是打算和朝廷與官府之間對立嗎?”


    “耽誤我們辦案,最後會迎來什麽樣的結果?難道你們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林峰麵色一冷,語氣一沉,頓時就讓藥鋪掌櫃一臉菜色,麵色發白,整個人抖的和篩糠似的。


    他當然知道得罪官府,得罪朝廷是個什麽下場。


    可害怕官府和朝廷和害怕陳家,那是兩迴事啊。


    官府和朝廷的懲罰或許隻有一時,但陳家可是世世代代都在這邊走貨經商的!


    走的還都不是什麽正經路子。


    要是得罪了他們,一家老小怕是都不用活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小的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意思!”


    “隻是實在是因為無能為力啊!”


    可無論藥鋪的掌櫃究竟作何表情,林峰隻是這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也不擺什麽官威,但就是這麽看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好像他什麽東西都已經被看透了,隻等著你自己親口說出來了。


    說出來說不定還有解決方法,若是什麽都不說,那就隻有自己等死了。


    藥鋪的掌櫃左右權衡,終究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出了真相。


    “其實是因為我們不能說啊!”


    “那京都的陳家一直都在我們這邊做生意,而且路過的時候也會在我們這裏收取“照看額度”,咱們這一整個村子都是靠著陳家的保護活著的,如果沒有了陳家,在這亂世之中豈能有一席容身之地呢?”


    “陳家若是不庇佑我們了,那我們簡直與死無異啊!誰能拒絕得了陳家的命令呢?”


    掌櫃說完,後麵有些人也跟著應和起來。


    “是啊是啊,陳家在這裏,我們根本什麽辦法都沒有。”


    “我們也覺得胡屠夫挺可憐的,可是也沒辦法呀,我們也有自己的一家老小。”


    “‘保護額度’是何物?”


    林峰抓到了一個不常見的名詞。


    掌櫃說到這裏,就隻覺得無比頭疼,歎了一口氣:“這所謂的保護額度,便是要按月繳納一定的月盈給陳家那邊,算是跟朝廷納稅差不多,隻有繳納了這筆費用,才能夠在這京都之外安然生活。”


    這不就是變相的偷偷要求百姓繳納稅銀嗎?


    官家對這種事情尚且敏感,更不必說一個小小的陳家了,他到底是哪裏來的膽子?


    宋十七這個時候也顯而易見的皺了皺眉,忍不住反問道。


    “你口中的陳家便是那做古董器具的那一家人吧,他們不過是京都內的一處地頭蛇而已,也沒有什麽官家的關係,你們為什麽要這麽怕他?就不能報官嗎?”


    然而,宋十七的話音剛剛落下,便看見周圍原本還說著話的那些老百姓們齊齊收了聲,麵色巨變。


    像是一下子將嘴給縫住了一樣,臉色也變得驚懼不已。


    林峰看到這模樣,也緩緩皺了皺眉,看來這陳家的權勢比他想象的或許還要更大一些。


    是因為玉石這之類的灰色收入嗎?


    畢竟陳家走私玉器這之類的生意絕對是攬了下來的,手頭肯定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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