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花意從來沒有喝過這樣好喝的酒。


    比起這桃花釀,刹那芳華的味道都顯得遜色了不少。


    但哪怕是刹那芳華,也能夠直接吊打一眾京都高價售賣的糧食酒和精釀酒。


    而每一次出現的口味都能夠震驚花意,越是喝,花意的眼睛就越亮。


    這種完全吊打的程度,哪怕不需要刻意的營銷,不需要什麽手段,僅憑品質,也能夠穩壓同行。


    根本不需要擔心。


    隻是這酒一出同樣也很容易擾亂市場,引得同行嫉妒,所以一開始還需低調。


    太火了也很容易引起旁人的寄語。


    以及這杯桃花釀,總會讓人想到一些比較緋色的東西。


    花意滿臉通紅的放下這杯桃花釀,轉而去喝那杯梨花釀,同樣是令人十足驚豔的味道,好在有了剛剛的味覺爆炸性的體驗,總算讓花意沒有那麽失態,好不容易才穩了下來。


    林峰倒是有些莫名的看著花意變得通紅的臉。


    “你的酒量不好嗎?這兩樣酒都是低度數的酒,幾乎沒有任何酒精含量的。”


    幾乎跟果酒一樣的酒竟然能讓花意的臉變得這麽紅,確實是讓林峰感覺有些奇怪了。


    難道這一次的流程出了什麽問題,酒精的度數比往日要高嗎?


    花意這個時候猛的甩了甩頭,將腦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了,這才逐漸恢複冷靜。


    “沒有,可能隻是有些暈了,沒什麽問題的公子。”


    花意微笑著說道。


    林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味道如何?”


    他還是比較好奇其他人對於桃花釀和梨花釀的評價。


    大啟人幾乎都是以糧食釀造酒水,好一點的便是用那些精細的樣式,差一點的便直接用粗糧,甚至連玉米酒這種東西都能弄得出來。


    味道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非常的粗糙,喝兩口甚至直喇嗓子,半點都沒有美酒的醇厚滋味。


    花意微微一頓,然後揚起了一抹異常燦爛的笑容。


    “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公子,如果擁有這樣的酒,我們的酒館一定會大爆的!”


    花意是真的非常激動,此前還真是沒有想過,還有比刹那芳華更好喝的酒。


    最開始選擇和林峰合作,的確是順勢而為,也想抓住逃離留仙居的最好的機會。


    但花意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竟然是自己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刹那芳華不是巔峰,甚至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看林峰那不以為意的模樣便知道,在花意嘴中宛如瓊瑤玉露的桃花釀和梨花釀,在他本人眼中,不過爾爾。


    花意是真的覺得自己這次壓中了寶,眼中對於林峰的感激之意也是越發深重起來。


    她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償還公子的恩情。


    也會不惜一切代價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拚盡全力的往上爬,擺脫如今的困境。


    花意的眼底緩緩帶了一抹堅定之色。


    林峰將其盡數收入眼中,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覺得不錯,就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吧,將這些酒釀閉光保存即可,我會盡快將瓷器給送過來的。”


    林峰多少也能猜到花意想要做一個怎樣的模式,既然要做到最好,那麽裏麵的所有都要一應俱全,瓷器這種東西,尤其是要入口把玩,甚至觀賞。


    作為盛酒的最重要的工具,也是最多被客人接觸的部分,自然也要做到最好。


    其餘的文玩字畫,林峰對於大啟的文化了解也並不算多,所以不予置評,但是這種能隨時入口的他還是能說道一二的。


    “好,那花意就靜候公子佳音了。”


    事情聊的差不多了,林峰便也打算起身告辭,卻在離開之時被花意給用極小的力氣,輕輕的拽了拽。


    然後便聽見花意微不可查的聲音。


    “公子,要不要留在這裏用頓便飯?”


    “其實我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不會讓公子失望。”


    留仙居的花魁在麵對這種情況下的時候,竟然少見的有些扭捏,全然沒有麵對外人時的落落大方之態。


    林峰停頓片刻。


    在花意心都提起來了的時候,便聽到了男人淡淡的聲音。


    “抱歉啊,下次有機會吧,今日我還有些事情。”


    花意的眸中幾乎是瞬間就泛出幾許失落之色,卻被掩蓋的極好,並沒有被察覺。


    “既然公子要忙,那花意就不過多打擾了,我送送公子吧。”


    “不必了,你這裏的事情應該也不少,有多餘的時間便好好休息吧。”


    林峰擺了擺手,然後便直接離開了。


    不過幾步之間,花意猛地迴頭,便已經看不到任何存在的人影了。


    這一下連偽裝的微笑都已經有些強撐不住花意嘴角的弧度,徹底垮了下去。


    “連吃一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嗎?”


    “唉……”


    微不可查的歎息聲溢散在了風中。


    而在這邊的林峰急著離開,也確實是有事情。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實在不算少,他得讓人查一查那個來找酒館麻煩的王佃戶究竟是何人,他那背後的王捕頭又是誰?


    以及哪怕將案子重新移交給了衙門,但是按照那位李前輩口中所言,他們最後最終還是要將這案子接手迴來,隻要衙門沒有辦法重新調查。


    所以該有的一切準備都還是得有。


    林峰幾個月步閃身,正到了臥虎閣的門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便突然一下停了下來,朝著角落當中的某處陰影逼視過去。


    “閣下有話不妨直說,何必藏頭露尾的。”


    話音落下,便看見在那陰影之中衝出來了一道黑衣人。


    那身形和樣貌無比的熟悉,正是這兩日消失的從安福。


    從安福朝著林峰走來,走近的瞬間,便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膝蓋骨跟地麵接觸發出的響亮聲,聽著就讓人覺得疼,但是從安福卻依然麵不改色。


    “抱歉恩公,為了處理家裏的白事耽誤了些時間,我迴來了。”


    此去一別不過幾日,從安福仿佛改頭換麵了一般。


    原本那麵上跟眼中還帶著些許的柔和,此刻已經盡數化為了冰冷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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