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一邊說著,便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林峰看了一眼,仍然還在熱火朝天工作中的四部,有些疑惑地問道。


    “工作的話,不在裏麵嗎?”


    慕容軒笑著擺了擺手:“裏麵的那些都是處理文書工作的。”


    “但其實四部大部分的戰場,都在外麵。”


    雖然說著四部的工作讓人覺得有多忙多苦多累,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容軒眼中仍然還是帶著隱隱的自豪。


    林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破舊的木屋,隨後跟在慕容軒身後。


    這還真是讓人有點好奇呢。


    而在另一邊,曾婷的臉色無比難看,看著在自己麵前的從安福,臉色陰沉如水。


    “你說,他今天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是的將軍,那個林峰啊,今天一整天就趕著去了監察院,咱們的人也沒觀察出什麽東西,最後就迴來了。\"


    慕容軒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那個將軍啊,我老婆孩子這幾日……”


    曾婷眼中帶了一抹不耐煩,不過被掩藏得很好。


    “他們都好著呢,你繼續跟著吧,如果發現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曾婷說著,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一樣,補了一句。


    “之後,他在監察院裏麵的那些工作,你時不時地給他找點麻煩。”


    “放心,錢是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從安福麵上的笑容一僵,一整個的叫苦不迭。


    真要這麽說的話,他無論做什麽都會瞬間被那個男人發現的。


    這樣想著從安福試探性地開口:“將軍,我看那個林峰也沒有什麽問題,咱們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他實在是不想去跟這麽一個危險人物,到時候說不定還得把命賠進去。


    曾婷一個眉頭一挑,麵容微怒:“從安福,我看你是最近過得太滋潤,忘了是誰給的你現在的日子。”


    曾婷神情當中滿是不虞。


    “我讓你跟著你就跟著,別那麽多廢話!”


    曾婷說完,直接讓管家送客,連半點好臉色都不沒有,留下從安福那明明滅滅的臉色。


    走出曾家的時候,外麵的那些弟兄們一窩蜂地就湧了上來。


    “怎麽樣啊,大哥?那個曾將軍同意了嗎?”


    “咱們能不能不跟著了?”


    從安福看了一眼圍在他身邊的那些過命交情的兄弟,扯出了一抹近乎勉強的笑容。


    “當然了,也不看你大哥是誰?”


    \"之後咱們就不用跟著了,那個鎮國侯家的,以後還是少去得罪。\"從安福盡量用著平穩的語氣說道。


    他已經不打算再讓弟兄們牽扯其中了,既然不同意,那他便隻能一個人去了。


    就這鎮國侯世子幾秒鍾幹掉十幾號人的手段,自己手裏的這些弟兄們,過去都是送菜的。


    從安福說著揮了揮手,然後就原地解散了隊伍。


    至於他那自然是還得繼續跟著那鎮國侯世子的。


    而被帶出去決定處理工作的林峰,則是跟著慕容軒一起到了一戶高門大戶的門外。


    “這是我們今日的……?”


    “外勤。”慕容軒補充道。


    “我們四部這邊的人便是這樣出外勤的日子比較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去處理三部遺留下來的那些棘手的案子,咱們還得去負責斷案。”


    林峰:“……”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發展。


    高門大院外,慕容軒正打算禮貌敲門,便被沒有關上的裏麵的人看見了,再然後便是猝不及防的一捧掃帚水。


    林峰眼疾手快往旁邊一側,而慕容軒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不過林峰順帶一拉還是將人給拉了過去。


    而在林峰將慕容軒帶離原地的瞬間,一捧帶著詭異惡臭味道的水,便直接朝著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潑了過來。


    哪怕是在不遠處聞著便能感覺到極其詭異的惡臭味,更不用說要將這玩意兒潑在人的身上。


    “滾!趕緊從陳家滾出去!你們這些貪官!不去調查我們家少爺的死,還想將那個掃帚星的死算在我們家頭上?沒門!”


    慕容軒咽了咽口水,劫後餘生的看了一眼林峰,感激地朝著林峰行禮道謝。


    “真是太謝謝你了,林兄,若是沒有你的話,我還真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潑我身上該咋整。”慕容軒一邊說著一邊苦笑一聲。


    “這些人都這麽的,為所欲為嗎?”


    林峰措辭了一下語氣。


    都不說為所欲為了,簡直就是肆無忌憚,根本不在怕的。


    監察院內除了幾大院長,雖然在明麵上的官職不高,但好歹也麻大小的官。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麽樣也是個一官半職,哪怕這些人看上去有些家財,為什麽會這麽放肆?


    \"你也知道,咱們四部這裏處理的案子,基本上都是一些冤假錯案,和難斷的案子。\"


    “所以裏麵的那些案子,要麽就是雙方之間的身份差距過大,要麽便是毫無證據,要麽便是那家長裏短,總而言之,沒有什麽簡單的案子。”


    \"這家人在幾個月之前迎娶了一位屠夫的女兒,結果沒過多久,這陳家之子便暴斃而亡,而在那之後,那屠夫的女兒便也發現暴斃而亡,臨死之前雙目瞪圓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屠夫想替自己的女兒討迴公道,懷疑是那世家報複,隻可惜毫無證據,加上對方家大業大根本無從下手。\"


    “這家人咬死了屠夫的女兒得了怪病並且克夫,反倒是要讓胡屠夫賠償一大筆損失,一個屠夫,哪裏拿得出來這麽多錢?”


    \"這陳家算是咱們京都內有名的豪商,也算是當地地頭蛇一般的存在,就算有些人想替那屠夫的女兒說話也不得不選擇自保。”


    “而這陳家……”


    慕容軒指著這地上的這一灘惡臭的水漬,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案子其實很簡單,隻不過是礙於那所謂的世家的身份,所以沒辦法將殺人的罪名扣在這家人身上。


    “這家人的兒子是怎麽死的?”林峰問。


    \"七竅流血暴斃而亡,臨死之前還是死不瞑目的狀態。\"


    “當時沒有讓府衙屍檢嗎?”


    “這就不可能了,當天就已經將人入土為安了。”慕容軒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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